度哭泣。
厉景呈是真没想到荣浅那么难对付,他怎么都骗不到她的签名,不重新领到结婚证,他怎么都觉得不安心。
厉家一年一度的盛宴马上就要着手准备,往年都是沈静曼操办的。
巩卿巩裕这种事没法插手,沈静曼眼看着时间将近,心里有了想法。
这日,厉家来了位客人,是沈静曼的亲戚。
对方也不过四五十的样子,穿着得体,看到沈静曼开口,“姐。”
沈静曼将她带到楼上,“快快上楼。”
管家准备着点心送过去,巩卿在客厅内听着昆曲,眼见两人上去,她不由好奇。
这里的女人,别的本事不长,听壁脚是最会的。
巩卿蹑手蹑脚上楼,来到沈静曼的卧室前,她脱掉高跟鞋,光着脚上前。
里面有说话声隐隐透出来。
“今天在家吃了晚饭再走,我们有好一阵没聚了。”
“姐,我来是有急事的。”
“怎么了?”
“景呈回吏海了?”
“是啊。”
“跟谁?”
沈静曼喝口茶,“和荣浅,还有小米糍。”
“那也就是说,小夫妻好好的?”
听到这,沈静曼就来气,“可不是,如胶似漆似的,景呈就知道犯浑,你也见过荣浅吧,我就看不出有什么好。”
女人听闻,压低嗓音,“那为什么小夫妻俩离婚了?”
“你说什么?”沈静曼大惊,“他们离婚了?”
尽管不满意,但沈静曼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
门外的巩卿更是两眼圆睁,脸越发朝门上贴得紧了。
“可不是吗?离婚协议书还是双方签了字的,就在不久之前,你说这是闹什么?”
……
巩卿生怕被发现,急忙下楼。
沈静曼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吃晚饭时,厉青云让管家去把荣浅他们都叫来。
巩卿脸色雀跃,可这么好的事,她应该选个人多的时候宣布,那才具有爆炸性!
厉青云提了句宴会的事,沈静曼看眼荣浅,说道,“今年,还是我来办吧。”
巩卿闻言,忙接口,“大姐,您这就不够意思了,现在浅浅应该接手了,我看就趁这次机会,让浅浅办宴会,顺便,到时候亲朋好友都到齐,我们就正式公开浅浅是厉家少奶奶的身份!”
☆、20厉景呈,你跪下!(推荐看)
沈静曼脸色都青了。
“还是我办吧,浅浅初来乍到,有些礼数也不懂。”
“大姐,不懂你可以教啊,以前你也这样说我和妹妹,现在浅浅是你媳妇,你还这样藏着掩着,不会是,你根本就不承认这个媳妇吧?”
荣浅觉得嘴里的米饭咽在喉间干涩无比,巩卿能这样替她说好话?
“妈,二妈,宴会的事我没操办过,真的不会。”
“老爷,姐姐说的是,既然我们都认定荣浅是厉家媳妇了,有些事,是不是该让她学习着?”
厉青云向来不参与几个女人的口舌之争,但这会关系到宴会,也就勉为其难开口道,“对,静曼,你教着荣浅些,让她慢慢上手。”
荣浅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沈静曼尽管心里有气,但只能先答应,再看厉景呈对荣浅这态度,也看不出离婚的样子啊。
宴会的事宜很复杂,进场出场、包括各式各样需要操心的,厉景呈看着荣浅趴在桌上看资料,他走过去环住她的肩膀,“是不是不适应?”
“我从没弄过这些。”
男人盯着她的小脸,他将文件放到一边,“你只需要在旁边盯看就行,妈经常弄这些,会有熟悉的合作方。”
“我就怕有什么差池。”
厉景呈见她战战兢兢的样子,他没再说话,而是起身来到窗边。
他不知道他当初执意要回吏海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
他觉得荣浅都能应付得来,却忽略了,应付这些,需要花费她多少的精力。
厉景呈向来都想让荣浅的后半生充满光华,远离阴暗潮湿,可还有什么地方比这宅子里更加阴暗呢?
荣浅这几日不得不去沈静曼那,见到盛书兰,她通常都安静地坐在一边不开口。
沈静曼翻开一页纸,“以往,香料都是书兰准备的,既方便又省时,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