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起掌心,不让戒指再进去,荣浅眼眶通红,冲厉景呈摇着头,“不能,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就算没有一纸婚约,你还是我妻子。”
荣浅狠狠攥着手掌,泪水一滴滴砸在了手背处凸起的藏青色血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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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我的手,很吓人吧?
荣浅一点力道都不肯松开。
厉景呈拉住她的手指,旁人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求婚场面,明明该是温馨愉悦的,可看荣浅的神色,分明载满痛苦。
宋稚宁越发确定,盛书兰那些话不是空穴来风。
荣浅极有可能真得出过事。
可宋稚宁想不通,厉景呈,她都这样了,你还要她吗?
这并不像是厉景呈做事的风格。
荣浅的掌心握着,抬头看眼男人,“不要这样了,好吗?”
“荣浅,我双手奉到你面前的这个家,你还要吗?”
“我,我当然要。”她没有躲避。
“要,那就该接受的接受,该承受的承受,再说你身边还有我,不用害怕。”
厉景呈一根又一根抚着她的手指,直到自己指尖的温度将她融化了,荣浅的手掌逐渐松开,看到厉景呈缓缓将戒指往里送。
最终,还是套进她的无名指底端。
荣浅方才真想落荒而逃,甜蜜和温馨在此时并不适合她,厉景呈伸手将她揽到怀里,坚毅的下巴搁在她瘦削的肩膀上,使得她动弹不得。
宋稚宁看的出神,紧紧相拥的美好画面犹如在她心里泼了盆墨色的水,她从来没想过,这样一个纨绔收不住心的男人,居然会在有朝一日,为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旁边的友人看着,摇摇头,再度撞了撞她的肩膀,“骗我的话呢,你也别多说,我还不了解你,既然还深爱,那就争取,走,我陪你下去。”
宋稚宁却仍然站在原地没动,她记得厉景呈方才的话,转身走向那一排沙发,宋稚宁随手拿起个苹果掂在手里。
“今天是他们的二人世界,我下去算什么?”
“你就没想过,这二人世界其实应该属于你。”
宋稚宁将红透的苹果放到眼跟前,“我起先一直没有别的想法,可要总有人在我耳边说的话,我那种不好的心思又会起来,又会不甘心,所以都别说了。”
“什么叫不好的心思,那是你该得的。”
宋稚宁没再开口,也没再到楼梯口去看一眼。
荣浅抚弄着手上的戒指,厉景呈端着红酒杯,一口没喝,只是习惯地摇晃着,欣赏那酒红色淌过杯口的媚艳。
她冷不丁抬头,目光触及到厉景呈。
“景呈。”
“嗯?”
荣浅从他手里将酒杯接过去,里面的红酒被她一饮而尽,她用酒杯贴着侧脸,厉景呈没有阻拦,拿起红酒瓶示意,“还要吗?”
她摇摇头,“我就是难受,想喝一口。”
“有首歌怎么唱的,昨天已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嫁给我好吗?”
荣浅放下酒杯,双手托住腮帮子,“厉景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唱情歌?”
他笑了笑,勾起食指朝她鼻子上刮了刮,“你想说我老吗?”
荣浅微笑着闭起双眼,“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现在还是个花骨朵,多好的年纪。”
“那你就是采花大盗,早早就将我这朵花给折了。”
荣浅脸颊因喝过酒而泛出红晕,厉景呈叉起块牛排送到她嘴边,“吃点东西。”
她菱唇微启,小口咀嚼着。
霍少弦跟着来到这,只是并没进去,他站在餐厅外面,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到荣浅的身影。
她的一举一动落入他眼中,霍少弦看着比厉景呈还要难受,厉景呈掩饰的极好,像个没事人一样,也许,真的只有自己赶紧走出来,才能带着另一个人也出来吧。
起身离开时,厉景呈下意识朝楼梯口看眼。
宋稚宁要想走,就必须经过那里,他让她没事的话先离开,那意思,就是让她别出现在荣浅的视眼里。
而她,果然就没有出现了。
厉景呈知道现在的荣浅处于敏感期,一点点跟他有关的人或事可能都会刺激到她,更何况那人还是宋稚宁。
厉景呈不由抬眸,楼梯上方也是空的。
他多少也算清楚宋稚宁的性子,不拖泥带水,也不喜无辜纠缠。
回到家里,厉景呈让荣浅收拾行李,她坐在那看着厉景呈将箱子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