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宁抱紧自己,咬着唇将哭声吞咽回去。
厉景呈走出画廊,回头看了眼。
他坐上车离开,只觉心烦气躁,最近没一件事是称心的。
傍晚时分,接到荣浅回去。
她说了些拍卖行的趣事,回头却见厉景呈单手撑着脑袋,心不在焉。
“景呈,你怎么了?”
厉景呈蓦然回神,“没怎么,想一些工作上的事。”
荣浅很是敏感,但并未再细问,两人各怀心思,厉景呈单手控着方向盘,荣浅被伤害之后,厉景呈说话做事都尽量小心翼翼,这种时候,自然不能再让她知道宋稚宁的事。
对于荣浅来说,每天除了上下班,其余的时间就是陪着女儿,或者看看新闻。
这天是周末,厉景呈本来说好在家陪伴,却临时接到个电话出去。
荣浅百无聊赖看着新闻。
一则消息吸引她的目光,‘宁致’画廊日前接到千万赞助,记者们对于宋稚宁的事似乎总是很上心,免不了大篇幅报道。有人猜测这个出手阔绰的赞助商会不会是宋稚宁的秘密情人,更有人挖出了她曾经和厉景呈的关系,荣浅看得心口堵闷,手指按着遥控器,却始终没有调台。
厉景呈周末从来没事,可偏偏这么巧,宋稚宁画廊扩展的今日,他就没在家。
荣浅呼出口气,想打厉景呈的电话,拨出去还未来得及响一声,她就挂断了。
她实在不喜欢这样,疑神疑鬼,做什么也都没了心思。
厉景呈直到晚上才回来,上楼时见荣浅躺着,他脱掉外套走去,“佣人说你没吃晚饭,怎么回事?”
“就是胃口不怎么好,不想吃。”
男人伸出手掌摸了摸她的前额,荣浅拉下他的手,忽然挪向前拥住他。
厉景呈顺势揽住她的肩头,“今天是怎么了?”
她手臂收拢,想要给自己更多的安全感。
“景呈,过两天是我爸爸的生日,我想回南盛市,你陪我过去好吗?”
“好,”厉景呈满口答应,“当然好。”
荣浅现在疯狂地想念那座城市,也疯狂地想念自己的亲人。
荣择已经在家开始筹备,荣家好久没有那样热闹过了,自从荣安深出事后,厉景呈的釜底抽薪更让多少人踩着荣家,这次的生日宴,荣择是准备大办的。
厉景呈带着荣浅离开后,当年投资的长远项目逐渐开始有了收益,事实证明,厉景呈目光悠远,资金回转之后,荣氏接下来只需要坐等收钱就行了。
荣浅提前两天开始筹备礼物,她收拾着行李,她还想将小米糍和厉景呈都带到荣安深面前,让他好好看看。
心里的郁闷因为即将到来的团圆而稍稍缓和,厉景呈也耐心地陪她去商场,挑选了好几款精美的礼物。
厉家。
盛书兰这几日都很安静,经过那晚的惊吓后,回来躺了整整一天一夜。
厉家的人还是没找到厉景寻的下落,老爷子成天吊着张脸,家里的气氛更是压抑。
巩裕看到她,不知怎得就是来气,“景寻都这样了,你看看你,一副苦瓜脸,真想咒他死吗?”
“妈,他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有事?”
盛书兰面无神色,“我猜的。”
“呸。”
这种口气,她早就习惯了。
盛书兰逆来顺受,这两日,她总想着那晚的事。
当时心里难受的要死,她只想找个人好好说话,正好遇到宋稚宁,可是这会,盛书兰的心里开始后悔起来。
她跟宋稚宁好像说得太多了,还把荣浅的事也给说了出来。
那晚,厉景呈令她差点吓死在游乐园,心里要说没有怨气,也是假的,多半是那股子失望,让她口无遮掩了。
盛书兰起身走向园子,这几日她也好好反省过,她似乎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荣浅这边,将拍卖行的事提前处理好,顺便又多请了两天的假期,现在,她就等着日子赶紧来临。
厉景呈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荣浅拿起来,还未来得及看,就见男人大步走来。
他从她手里接过手机,瞥了眼之后,快步走向阳台。
荣浅不由吃惊,他居然也有背着她讲电话的时候。
男人说了许久的话,荣浅来到落地窗前,看到厉景呈单手撑住栏杆,上半身微前倾,他时不时侧过脸,神情显得严肃而凝重,也不知究竟在讲些什么。
荣浅手里是叠到一半的衣服。
她心绪不安,以前,厉景呈怎样,她从来不管,甚至还有过随便他在外花天酒地的想法。
可在乎之后,她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荣浅盯着男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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