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才恢复过来,但对于肇事者却很温柔。
“为什么?”赤司干哑的声音这才传来。
“小十不知道么?”赤司征哉憋笑着问。
“不明白啊”赤司这样说,他的声音沙哑,语气饱含着苦痛。“我不明白”
“那你只要知道,有我赤司征哉在的一天,你就别想要逃离我的身边。这个理由,够了么?”他这样说道。
用很轻柔的口吻,诉说爱语的声调,却说着残忍的话。
门窗关得死紧的卧室,空荡荡的和式房内,中央铺放着的软铺,怀中人崩溃般却强忍着的硬噎,还有漠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冬雪落在了房檐,簌簌的掉在了庭院,盖住了枯木,结成了冰,就如同屋内二名天之骄子的内心。
冷躁寒静
接下来的日子赤司征哉并没有碰赤司哪怕一根手指,尽管两个人依旧在同一个房间共处,但却是分着两个床铺。一个人将身体蜷缩进棉被里不见人,一个人则是坐在椅子上手中的电脑屏幕闪闪暗暗。
安静的相处,完全和之前判若两样的景象。
分宅也被感染了这份压抑,就连仆人走动的声响都被放得急轻。这里是完全属于赤司征哉的范围,无论是医生还是仆人、保镖,对于发生的一切知道或者不知道,都选择了沉默。
沉默的做着自己本分的事情。
就连赤司父都不知道这边的一切。
一个星期的假期结束,两个人又回到了学校。兄弟间的不合很快的传遍了学校,尽管身处一个教室也不交谈的二人,顾着各自社团的两名一年部长,还有即使一个房间也不在同个床铺的兄弟。
察觉到寒流暗涌的人们都不敢插手二人的事情。
赤司似乎很平常的完成属于自己的责任,无论是学业还是社务,都能够完成得很完美。
而赤司征哉也不再出现在了篮球社例行部活的地方。
以为是一场很快就会过去的兄弟间很平常的冷战,外人们几乎都是这么认为的。
然后在冬天最后的一次雪夜,独自待在宿舍的赤司征哉受到了来自属下的报告。
少爷不见了。
对方是这样报告的。
一直跟在赤司身边的保镖,被完全的甩掉,而他们要保护的人完全失去了踪影。对于赤司而言这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然而他的那些保镖们都有了死的心。
意外的,他们的大少爷并没有过多的苛责。他只是说:我知道了。
就只是这一句话而已。
绿间觉得最近的气运很不顺,已经连着三天都是垫底的排位,即使每天都准备好了幸运物,但依旧是气运不佳。就连社团里的人都感觉到他的黑云笼罩。
“小真最近还真是黑啊ww”骑着板车载绿间回家的高尾,路上这样嘲讽道。当然他的嘲讽就是幸灾乐祸的程度,还没有到饱含负面意味的程度。
“啰嗦”连着三天都没有在任何一个自动贩卖机买到一瓶红豆汤,训练时虽然能够投球却总能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摔倒,甚至今天在收拾的时候还被脏水淋了一身。
绿间萎靡得几乎都能够身上长出了蘑菇。
不应该的,他明明已经尽了人事。今天的泰迪熊幸运物甚至是到了绝版的两米高的大小,将他带在身边虽然严重影响了日常生活,可是为了自己的气运也毫不犹豫的扛下,甚至还用尽了三次任性的机会,就连训练的时候都背在了身上。
高尾抽着嘴角往后看去,在路上这样做是很危险的,但是在看到绿间像个无助的小孩一样蜷缩着身子坐在板车的一角,手却牢牢的抓着泰迪熊的前肢
虽然很想笑,但是看到游魂都快从嘴巴里飘出来了,高尾完全没有调笑的心思。
手机传来短信接收的声音。萎靡的绿间本想忽视,最后还是拿起来,打开了屏幕,在看到里面的内容后突然站起来。
被吓了一跳的高尾喊:“这样很危险的啊小真!”
回答他的就只有对方背着泰迪熊狂奔而去的背影。那速度就算他再努力的踩车好像也跟不上,只能傻傻的半空中伸着手,完全不明白队伍里的王牌为什么突然就跑没影子了。
还有,那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绿间一路上气喘吁吁的跑着,浑身都是汗,终于才在帝光中学的校门口停下。而路灯下站着的那个人,看清楚后让他呼吸一滞。
才两个多星期没见,穿在对方身上的校服竟然显得宽大,那双素来傲视他人的眼眸,更是无神般的看着他狼狈的身影。
他听到对方说:“真太郎,你能够收留我几天吗?”
那却是带着哽咽的口吻。似乎不被答应,对方就会在下一秒崩溃的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