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王彧尧宠溺摸她头,王茵的到来,令他心中的担忧的情绪一扫而空,为了不让王茵察觉异样,他暂时放下了饭店那边的突发状况,起身径自去了厨房,从冰箱拿两块新鲜牛排,开两个炉火,一个锅底放入黄油后将备好的牛排煎炸,另外一个平底锅则将鸡蛋打入其中。
整个过程中动作娴熟,这些东西自他抚养王茵开始就会弄。以往只要身上有钱就带着王茵出去吃大餐,将身上钱花得一分也无,亦或是王茵上学归家给她准备饭菜。
王茵突然走到王彧尧身后将他紧紧抱住,这时王彧尧手中的铁勺随即一抖,语气训斥道:“不去餐桌前好好坐着等餐,来我这里来捣什么乱!”
他内心气结,好似每次她都喜爱这样引诱他。
王茵带着试探的语气问道:“富村同我讲,你与方玫分手了。是不是?”
王彧尧身子僵硬,并没回答。
王茵并不死心又问:“为什么?这事情你都没同我讲?”
王彧尧轻哼一声,只觉得好笑:“同你讲这些做什么,一段各取所需维持的关系,到肯定是一拍两散,有时男人同女人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所谓的爱情。”因为男人可以做到身心分离,女人未必一样。
他动手翻了翻牛排,心中暗叹,许多东西都是人内心的*使然,就算和她解释,她肯定也不会懂这些,片刻后他又说:“你年纪轻,以后会有很多选择,你还要在港大呆三年,怎知自己不会找到一个意中人。”而他除了会挣钱,什么都没有,学识也不够高,不能向她的朋友一样与她高谈阔论,只道今天股市如何,几时开盘,亦或是公司最近业绩如何,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
王茵的眸光变得忽明忽暗,心中因他这话居然有些莫名的难受。这么久以来,王彧尧难得同她一本正经的说话,只过片刻,她恢复情绪,紧挨着王彧尧道:“其他无所谓,反正除了你,我谁也不钟意,管他来日方长,我只知我对你是爱情。”
两人吃过饭后,王茵并不打算离开,而王彧尧也并未催她回去,她想今晚在这里过夜又何妨,反正王彧尧这里房间多,也不差她一间。
王彧尧坐在沙发看电视,王茵又亲昵靠在他怀中,只要与他独处她都会时不时与他亲密,看着王彧尧一脸无奈而又无所适从的样子,她心情大好。
她现在越来享受这种感觉,王彧尧不再向以前那样抗拒和她亲密,至少证明他内心并不是真正排斥她,她知道自己太唐突。没关系,她可以等,只要他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行。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王茵躺在他怀中突然吻了吻他的下巴。
一向铁石心肠的他,因王茵这个举动,心中突然柔软了起来。
王彧尧脸色变得很不自然,原来同她讲了这么多,她一句也无听明,他推开她,摸她头一字一句说:“小茵,我们不可以这样。”
他是她的宝贝,怎么能够伤害她。
懒得再同她多讲,王彧尧转身想去房间抽烟冷静下此时悸动的情绪,王茵却不依不饶,从身后紧抱着他:“我不知你在顾虑什么?”
“你要知道,你是我养大……”若是别的女人,他才不会顾虑那么多,以他的个性,抢也得抢过来,可是对象换成王茵,他心中的负罪感和羞耻感顿时油然而生。他越想内心越矛盾,挣扎不已。
他想说自己就是个人渣,对感情没有担当,更不会对哪个女人负责任,唯独对她根本就分不清楚,所以不敢贸然接受这份感情。
只是这种可怕的念头,一旦开始便越发的不可遏制......
翌日,王茵与同学去城市大学听完讲座后,回来整理好报告给教授查看,下午上课时,王彧尧打她电话她并没接听。
当她回拨过去,他的电话却已经关机。王茵郁闷叹气,收起心思准备下一堂课。
只是该来的事情,总是躲不过,正当教授正讲到历史语言学时,这时门外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几位人员敲了敲门,走进教室,掏出证件向众人示意众人说:“不好意思,打扰大家几秒。”
这时一名黑衣男子走上前拿出搜查令冲着王茵道:“王小姐,我们是icac(廉政公署),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廉署行动处内,进了门后一股阴冷的气息随之袭来,让人没来由的胆寒。顶头是录影会面室,据说这里的温度常年都在十七度以下,对外讲却是保持设备冷却,实际上是让被访者从上到下凉到底,心理防线率先崩溃。这就是所谓的“冷冻房”,能令人不战而败。
王茵坐在审讯内,冷得只打哆嗦,审讯员在桌上摆上一杯热咖啡,仿佛当年的场景再次浮现。她和家姐在警局因倪康的事情,被警察轮番轰炸的画面到现在都令她记忆犹新。只是此时此刻她却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对方找她所谓何事。
双方僵持几秒。
审讯员坐在对面,敲了敲桌面,望向她目光锐利,语气质问道:“王小姐,根据我们接到的举报里讲明,你同王彧尧并非亲兄妹。”
王茵双手交叠,抿紧嘴唇,心中镇定,只看他们一眼,并未答话。
室内的气温由外到内冷得让她心悸,令她皮肤上不由的冒起了细小的疙瘩,只得双手紧扣,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要保持镇定,只是她第一次来廉署,不想这里却比警局更让她心惊胆颤。
“ok,你继续保持沉默,你是否王彧尧的情人?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他买的半山别墅怎会过户到你名下?你有无知道此事?”审讯员说话直接,语气嘲讽,丝毫没有顾忌她的面子。
王茵气到脸红,她是钟意王彧尧没错,只是她没想到王彧尧对她关爱之情,竟然会被他们误认为是一段耐人寻味的交易关系。
她低头想了几秒,语气干涩:“我并非他情人,他待我如兄父,养我到大,供我读书,至于买别墅一事我当然知道,他很早就同我说过此事。”
总算等到她回答,对面的人急忙用笔记录。
这时审讯员继续望着她,眼神探究道:“去年,你们从新村搬到红磡,据我调查,那栋公寓价格不菲,你可知他钱从哪里来?”
“他刚回港就在旺角开店,之后又攒钱开了一个大餐店,至于买红磡公寓那套房的资金来源是因为他将祖屋已经买出。”
“请问他前一段日子是否在香港?我们想请你作证。”
“我不知。”
“王小姐劝你还是同我们合作。”
王茵脸色难看,还是闭口未答,更不予重复。
“王小姐。”
她铁色铁青,语气不耐:“前几日我同他见过几次面,不信我话,你可以去学校调查我,我没所谓的,我住在港大附近,每日在学校度过。同他很少有机会见面。况且你们今日堂而皇之打断我上课,当着众同学及师长之面请我来廉政公署,我怎敢不配合。阿sir,所有问题我都已回复,不好意思,我还要回学校上课,晚上要修研究报告,请问你们几时放我?”
审讯员看他一眼,判断她言语真假,片刻后再低头收好纸笔离开室内。
王茵在廉政公署接受了四个小时的盘问之后,才被放出来,廉署审讯人的最长时间只有24个小时,可仅仅四个小时就已经让王茵觉得似乎经过了几天几夜,在审讯室的每分每秒都令她备受煎熬,她本就痛恨别人用那种鄙夷的目光看待她,幼时受人抛弃奚落,使得她心理对这种事情变得极其敏感,不知道回学校,同学和教授又该如何想她。
只是她俨然无法再理会这么多,她现在迫切想知道王彧尧处境如何,快速招车赶到王彧尧住处大敲房门,里面根本无人答应,她落魄回到自己住处,才想到打电话给辉佬和富村,却发现饭店经理办公室那头根本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