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家里太过丢人,卫六爷只觉着在容仙姑跟前抬不起头来,这段时间卫家简直就是天翻地覆,先是查出来他大哥毒害父亲,接着又查出他三哥和朝中父亲某个政敌有关,简直就跟戏文里说的那样,表面上看起来都是好人,可内里磨刀霍霍谁也看不清谁。好在现在他父亲又硬朗起来,家里也都交给二嫂了,虽然他母亲给关了起来,媳妇也是个没脑子的,可幸亏他当初走对了一步棋,如今家里老爷子最相信的就只有他和二哥了。
"六叔……"白少东家从外头走了进来,应该是送走了二丫头。
卫六爷实际也与白少东家也没什么血缘,可白少东家的姑姑是他二嫂,更何况自家老爷子如果没有白家愿意担风险,现在估计早没了,这人情都是处出来的,他待白少东家也有了几分真心,便走过去拍着白少爷的肩膀道:“还在发愁呢?”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相信朋友,怎么会借钱给那家人做工坊,如今他家赔了个精光,我的钱也要不回来了。”白少东家叹了口气道,到不是说这钱能让他伤筋动骨,可到底也是他难得的投资,却是这样的下场。
“之前不是说,瞧着会赚钱么?他家不是要做香料么?”卫六爷也是做生意的,对那家也还算熟悉。
白少东家无奈道:“这事儿我瞧着也是好事,可谁知道突然冒出一家做香精油的,竟是把这做香粉的挤的无处藏身了,这不大半年时间还没挨过去呢,就垮了。”
卫六爷也皱起了眉头,这里头当然有那家人鲁莽冒进的过错,可那什么香精油到底是什么东西。
二丫头与容析出来也买了不少东西,正想着吃碗豆腐花就回家去,到没想到一个陌生的青年过来就给容析行了一礼。
容析被他一惊,迷糊的看向二丫头,二丫头压根没见过这位,只能对他摇摇头。
“看来,容公子是不记得在下了。”那青年皮肤黝黑,随即站起身来笑道:“在下是特来感激公子送上一段美好良缘。”
这下容析和二丫头都愣了,他们医病救人是没错,可不兼职做媒婆啊。
“半截人参,容公子可记得?”那青年又是行礼道:“在下何石,原是邻村人,现在住在县里。”
容析这才恍然大悟道:“哦哦!就是你啊,上次就是你让我带半截人参给周……周那什么的。”
“周芽!”二丫头白了他一眼,心里居然古怪的甜丝丝的。
“对,就是那个女的。”容析脱口而出之后只觉自己与往日画风不对,就赶紧装模作样的拱手道:“那日公子应该说清楚的,可差点害苦了我与拙荆。”
何石显然也知道前段时间周芽堵在人家村子里非要嫁给容析的事情,也知道容析为了清静最终还是把他供出去了。不过好在结局很好,他也很满意,便脸色微红道:“是在下的不是,此次前来特地送上请柬,下月十八,我与周姑娘的婚事,还请两位前来。”
☆、消息
二丫头是不认识这个叫做何石的人,不过听他那个意思,他应该是曾经容析做卖货郎的时候与周芽一个村的村民,只是不知道这人来历如何,因为按照余岛的物价,一般人家是很难买到人参的。
“这个……我们夫妇二人前去,不会不妥吧……”容析是真的怕了那个疯女人,说喜欢他就天天堵着他,结果知道那人参不是他送的,转眼就能带着两个弟弟嫁给何石了,可你要说她嫌贫爱富吧,听媳妇说这女人还是个挺能干又好像只想报恩的人,总之容析是不能理解这人的思维,只想远远躲着。
何石笑得有点尴尬,之前乌龙的事情他也觉着周芽脑子太过一根筋,丈母娘去之前说什么她都能当圣旨用,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得偿所愿。
“怎么会不妥,我和周姑娘都希望你们能来,之前她给公子一家带来不少麻烦,还望不要见怪。”何石拱手说道。
最终容析和二丫头还是应下了上门观礼,他们原想何石会走,到没想到这人居然靠着容析坐下也要了碗豆腐花。容析也没在意,都是吃路边摊谁坐不是坐,可当他们吃到一半,周围人慢慢变少的时候,二丫头他们才知晓他为何坐在这里。
“最近平城关家私下里一直在找你,容析,你得罪什么人了么?”
低低的声音没什么语调,却吓出二丫头一身的冷汗。
容析转头看着何石带着几分警惕。
“别怀疑我,若是我有什么企图,早就告诉关家了。”舀了一勺豆腐花放在嘴里,何石笑着道:“这世上多的是深藏不露的人,容公子是,我祖上也是,只是我如今已经堕了祖上的名头,也就不好意思自称他老人家的后嗣。”
二丫头抬了抬眼皮,觉着嘴里的豆腐花已经没了滋味,对于关家她还真朦胧间有印象,那日去平城办理户籍到是去过一家珍宝楼,隐约间就听说是关家的产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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