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不记恨咱们!”
“我本就是王爷的人,贵妃娘娘早看王爷不顺眼了,就算咱们讨好也得不到好果子吃,更不用说安家人本就那么跋扈,就该吃些苦头受点教训。”
宁湛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不过还是给他们几分面子,禁锢即可,没有让他们一定要带上手链脚链,那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安家姐妹都这般嚣张跋扈,只怕贵妃娘娘更是个不会低头的人。”
萧怀素今日已经见识到了安家姐妹的作派,由此可以想见安贵妃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宁湛轻哼一声,眸中闪过一道不屑的光芒,“如今封了贵妃,自然安家人都鸡犬升天,听说在他们老家便已是作威作福了,只是那边的官员不敢往上告发罢了,王爷先也由着他们闹腾,等着后头再将他们给一锅端!”
萧怀素一想便也明白过来,脑中灵光一闪,“那这么说如今这样的小打小闹也只是呕呕贵妃娘娘,让她分散注意力?”
宁湛趁势在萧怀素唇上啵了一口,“真不愧是我娘子,就是聪明!”
萧怀素拿他没办法,一脸的哭笑不得。
晚膳是在各人房中自用的,一天的奔波大家也都疲惫不堪,萧怀素正想梳洗歇下,那边便有丫环来请,说是杜老夫人要见她。
“外祖母这是……”
萧怀素微微有些疑惑,宁湛便从掩了的被子中探出头来,“多半是为了安家姐妹的事,你去好好说说,也安安她老人家的心。”
萧怀素这才反应过来,又重新梳了头发换了身衣裳,这才往杜老夫人的房中而去。
王氏婆媳住在隔壁,杜延雪与杜延玉又是一间房。
此刻杜老夫人正一人坐在扶手椅上,撑着眉头想心事,连着萧怀素进了屋都不知。
丫环想要通禀,被萧怀素挥手止住了,脚步轻巧地到了近前,给杜老夫人捶起了肩膀,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回头看了一眼,不由笑了,“你这丫头,怎么进屋也不说一声?”
“看着您老在想事情,所以就没有打扰。”
萧怀素笑了笑,手上力道轻重和缓,杜老夫人不由舒服地靠在了椅背上,“外祖母,外祖父他老人家还没回屋呢?”
“与你公公在喝酒呢,只怕还要一会儿去了。”
杜老夫人轻叹了一声,又拉了萧怀素坐到跟前说话,“糯@米2论。坛今日的事情我也是听三丫头说了,安家的人就这样关着不要紧?莫要回了京里贵妃娘娘那里说不过去。”这才是杜老夫人担心的事,怎么好好的一家人进了驿馆休息,偏生还遇到这样的事,她历来信奉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杜家人不惹事,却也不怕事。
听杜延玉讲了今日的事情,杜老夫人也着了好些人来问过,确实是安家人太跋扈嚣张,以为人人都是可以欺负的?这还是两个什么封号品级都没有的小丫头,还以为她们是安贵妃本人呢?!
就算是安贵妃本人来了,只怕也不敢抹了杜、宁两家的面子。
杜老太爷是两朝的元老,皇上那里也有几分面子,再说杜家人都在朝为官,哪一个不在为皇上尽忠?随意打骂欺压的话,也不怕寒了臣子的心?
而宁远又是新封的武安侯,手握西北兵权,连皇上都不敢轻易动他,安贵妃见了也只有礼遇的份,断不会这般不识趣地得罪了他。
也就是安家那两个黄毛丫头忘乎所以,真当仗着安贵妃的名号便能为所欲为,真正是可笑。
“外祖母不用担心。”
萧怀素笑着按了按杜老夫人的手,“这事六哥那里早有计较,今日拿下了安家姐妹,必定会先写信与王爷说的。”当时候等着秦王在京里接应,宁湛只管将人送到就是,又说了今日安家姐妹嚣张的模样,这样的人确实欠教训。
杜老夫人听了便点了点头,沉吟道:“安贵妃从前只是个从五品官员的女儿,听说如今她父亲已经封了爵位,娘家人的身份自然水涨船高,更何况她还有一儿一女傍身,又得皇上的宠爱,巴结她的人自然不在少数,不过与几位王爷嘛……关系倒是不温不火的。”一句话便道尽了安贵妃的处境,这也是个只仗着皇上宠爱才能有几分荣耀的女人,若是一旦失去皇上的宠爱,那么她便什么也不是了。
“你们心中有计较就好,免得回了京反倒受人钳制!”
杜老夫人又看向萧怀素,“这事你们外祖父知道不知道?”
“六哥早禀报了,外祖父知道,公公也知晓,不过他们都没当回事。”
萧怀素笑着回道。
“也是。”
杜老夫人想了想便也笑着点了头,“你外祖父经历过的事情可比这大得多,这点芝麻小事的确不用放在眼中,你公公也是个杀伐决断的人,若是安家姐妹栽在他手里只怕比在宁湛手里更惨。”
祖孙俩个又说了一会儿话,等着杜老太爷也回了屋,萧怀素这才起身告辞。
☆、第【164】章记恨
入夜了,驿馆旁边的四合院里渐渐亮起了灯来。
这处院子原是民宅,只是前不搭村后不挨店的,又经常有来往官员及其家眷前来驿馆投宿,住不够的便往四合院里挤着,久而久之这户人家也烦了,索性将这处地方卖给了官府,一家人另寻了住处。
此刻四合院的正房屋门紧闭,只是昏黄的窗纸下仍然能够看得出屋内来回走动的人影,那心情一定是不平静的。
粉衣的安子如此刻已经是气得脸色发青,看着那搁在壁角的盆架,走过去便掀翻了,铜盆摔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嘭嘭的响声。
紫衣的安子雅倒是镇定许多,只是脸色沉沉,瞄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开口道:“子如,你快别走了,走得我心烦!”
“子雅,难道你甘心被困在这里,那个什么人不过是武安侯的嫡次子,还不是世子呢,他就想关住我们,凭什么?!”
安子如说着仍然激动得喘着气,手中的绢帕都要被她给扯烂了,在人前碍于不能直乎闺名所以她们才以姐姐妹妹相称,实际上双胞胎都是一般大,也就一个先出生一个后出生罢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多嘴,那些话在心里知道就是了,人前也是能随意说得吗?”
安子雅瞪了安子如一眼,她这个妹妹就是有些缺心眼,如今被人逮到了痛处,想要辩驳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怎么知道?”
安子如不服气地说道:“原本咱们到了其他地方,哪个官员女眷不将咱们给捧着,如今到了这里却是……”说着又恨恨地跺了跺脚,满脸的怨愤。
“你没听洪公公说吗?这个宁湛是秦王跟前的红人,秦王又向来与姑母不对盘,如今咱们算是犯到他手上了。”
安子雅面色沉静,眼珠子却在咕噜咕噜转着,显然是在计较着什么。
“那个萧家的姑奶奶便是他的妻子吧?洪公公还说他们是新婚呢,这是赶着回京,遇到咱们便看不惯自己妻子受委屈,所以才出的头!”安子如说罢还一脸不甘的模样,亏她初时看宁湛还有几分顺眼,没想到竟是使君有妇!
“知道就好,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