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怎么会中毒了?难道是赵鹿侯的人下的?那他们也太卑鄙了吧,这、这要我们怎么赢?!”岐齐在旁听到,第一反应不是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而是直接对斗角的结果表示质疑恐慌。
别认为他是大惊小怪,要搁你身上背负成千上万条人命,你估计也得惊木皆兵!
“若真是软骨软的话也罢了,只是被削弱了部分实力,我相凭桑掌门的实力,光凭剑意不需要真气运势,也能赢的。”瓢头身边一名戴着书生帽,一脸斯文败类,脸色青白的男子,捶打着手中扇子,沉吟道。
“是吗?”虞子婴眼角轻佻,不置可否。
书生,瓢头,歧齐与郑宇森:“……”
喂!这种时候,他们需要的是信心,不是这种无所谓的蛋蛋表情,而是安慰,肯定,你之前不是各种保证一定会赢的吗?快啊,他们现在就需要这种信心,各种求安心呀喂!
☆、第十六章当正直一再遇到流氓
此次角斗比试派出的是冲虚派的掌门桑昆翊,“君仁剑”岳稽炅与岳稽炅的大弟子秋朝冽,而赵氏一方派出的则是一支叫“剑齿虎”的队伍,虎头叫阿剌,虎身是北翰依人,虎尾则是陈光杰。
“剑齿虎”是一对异姓结拜兄妹组成,虎头为大哥,虎身为二妹,虎尾毛则为小弟,这三人本是专门干绿林匪道事业,后经朝廷围剿被赵鹿侯收入麾当门人,他们武功虽然算不得上一绝高手,却也是排在那一百零八位高手中上。
大哥擅长拳,以霸道天虎拳曾横扫南岗三界,而二妹北翰依人是一个胡人,雪白眼碧,眼窝深邃,一头破浪长发令她五官妩媚细致,她则擅长霓虹长鞭,据闻她使鞭时鞭风可破堑断铁,虎尾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背略驼,长相普通,拳懂十七劲,以寸劲寸力,若十七叠加寸劲,最终可击排海涛碎裂岩石之力。
角斗场前的桑昆翊,长颈挺立,青衫鹤羽襟不惧寒风冽冽,自在翻袂飘逸,他一身气质沉稳不流于同,仿佛若淡雅的笔墨描绘着一副壮丽青山黛绿的景色,溪流交汇,似与他密不可发。
他双目游巡四周,角斗广场的结构用大理石以及几种不同的岩石建成,墙用砖块混凝土和金属构架固定,柱子墙身全部采用大理石垒砌,十分坚固,即使经历年年月月的风霜,依然可以看到建筑最初的宏伟壮观。
顺目而上,能看到大理石镶砌的台阶,还有精美的花纹雕饰,在第二、三层的拱门里有白色大理石雕像,角斗场的内部被分为三部分:竞技场、观众席和指挥台。
中间那一块宽敞用黑石铺地的平地是竞技场,而周围看台则是逐排升起,在看台四周用黑黝铁栏杆围截了一圈,一则是防止人多拥挤发生了踩塌,二则亦是防止竞技场的角士会伤及看台的观众。
此时,角斗场的观众度内一片激昂吆喝声,喧闹纳喊加油声,如耳畔之风,拂啸便过,桑昆翊仅掠耳而过,便敛神沉默片刻,才道:“虎头擅拳,然拳风内力强劲十足,岳师弟擅变幻剑意,便以青羽剑法以御即可,虎尾擅寸劲,动作灵巧且多变,但或无法连施其势,其劲必滞,无所谓为患,秋朝冽应付即可,而虎身此女狡猾多变,其鞭可刚可柔,便由我亲自应对。”
“是,掌门。”秋朝冽那张一丝不苟的脸上带着凝重,抱拳应声。
而岳稽炅慢捋短须,一张中年斯文儒雅的面庞微露愁色:“掌门,我等莫名中了软骨散,却不知道是被何人所害,这赵鹿侯等人并非良善之辈,这场比试,我等不得不防啊。”
桑昆翊矜淡颔首,道:“尽力而为,翡翠之城已经连输几局,士气大减,但凡能战之武林泰斗能人,皆被赵鹿侯以各种手段关押监禁于塔中,我等亦是被下了药才放入场,若这场再输……”
“掌门,我等冲虚派门人绝不是那临阵退缩懦弱之辈,您放心吧。”场中以秋朝洌为首的门派弟子,都唰地拔剑高举鸣音,一双又朝气磅礴带着少年的倔强神情,朝着桑昆翊拳拳声道。
“嗯。”
桑昆翊的视线一一扫过他们,那双冰魄般凛然的双眸带着一种浩然正气,如波澜动远空,青衫鹤羽宽袖迎风一拂,如青云流荡出叠层浩海,转身便朝着角斗场步趋去。
“我自是相信你们的。”
这一句深重斩钉截铁话,便令在场所有的冲虚派的弟子们一震,接着脸颊微红,一双双敬仰至濡慕的眼睛带着激动,紧追随着他们的掌门那峻拔如松的身影而动。
“我们也始终相信着掌门!”仍旧带着稚嫩气息的众弟子以吼破嗓子似的气势,大声回道。
这条信仰,亦毋庸置疑。
在观众席之上的虞子婴,乌黑的瞳仁俯视着下方,耳闻他们的馨谈,垂落的额发被清风吹动,她紧抿的嘴唇阖动着:师傅,我也相信……你是不会输的。
——
第一局,冲虚派的岳稽炅(亦是郑宇森的师傅)对赵氏方的阿剌,第二局,冲虚派的弟子秋朝冽对上赵氏方的陈光杰,而最后一局,则由冲虚派的掌门桑昆翊对赵氏方的北翰依人。
最终,角斗比试结果比乎意料竟是第一局赢,第二局则败了。
第一局岳稽炅在对付阿剌,按照他擅长的以柔克刚,以动制静的一惯打斗方式,虽然内力消减,但是最终还是凭着他丰富的对战经历获得了胜利,但第二局的时候,以秋朝冽对陈光杰的比试,却不如一开始桑昆翊预料那般顺利。
首先是对陈光杰本身的估计失误,没想到他寸劲练得是炉火纯青,连根基亦是稳扎稳笃,不急不躁,一开始秋朝冽与他对上,便属于势均力敌,但没想到的是秋朝冽一身真气竟在最关键时刻尽数破散,气剑落柄,最终完败于陈光杰之手,若非陈光杰最后一刻念在岳稽炅未赶尽杀绝手下留了情,否则秋朝冽性命难保。
“这、这怎么回事?”郑宇森的脸色,一刹那变成了灰色,他紧攥着铁栏杆,整个人几乎都快攀掉上去了。
师兄、师兄他怎么会落剑?!
不光是他激动了,连岐齐、瓢头跟书生他们全都硬硬着脖子,竖眉毛瞪大眼,看到秋朝冽落败那一刻,所有押冲虚派赢的观众席人员全都不淡定地腾腾站起,而岐齐亦是整个人朝前扑去,连肩上披衣不知何时掉落到地上都没注意。
刚才他看得仔细异常,那秋朝冽剑意不错,只需调动些许内力便能施展开来,而他年纪亦比那个陈光杰大,对战经验亦算丰富,按道理不该会输,然后最后一刻……他却输了,竟是气劲全散,真气不继而脱剑……
岐齐眉横飞眼戾生火光,朝着一旁虞子婴又急又气猛喷口水溅飞:“怎么回事,天婴,你不是说他们中的是软骨散吗?怎么成化功散了?!”
他倒不是对虞子婴生气,而是对现状根本冷静不下来了啊啊。
虞子婴倒是十分冷静地继续注视着下方,但微眯起的眼睛,却掩饰着一双幽黯猫瞳突现的异彩:“原来是下了双重保障啊……”
“这下可怎么办?如今是一局胜一局输,本来凭桑掌门的本事,最后一局是稳拿下的,可现在中了化功散,即使是桑掌门也无计可施了,若最后一局输了,我们……”白皮书生那斯文败类的模样也快维持不住了,他在原地捏着扇柄团团打转,只剩下一脸焦急的苍白。
岐齐哪里知道该怎么办,若他早知道该怎么办,现在也就不会沦落到还在思考该怎么办了!于是他盯着虞子婴,凶巴巴道:“怎么办啊?”
所谓病急乱投医就能很好诠释岐齐此刻的行为,一个快三十的大老爷儿们焦头烂额之际,竟去求救于一个瞧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娃娃少女,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化功散的解药我没有。”周围聚拢过来的熊熊紧迫的大叔目光令虞子婴转眸,顿了一下,继而摊手无辜道。
谁问你要化功散的解药了?!众人倒。
“我有,那又怎么样?”岐齐奇了怪,干嘛突然提这一茬啊。
“那就好办了,解药给我。”
虞子婴伸出一只瓷白纤细的手,摊在岐齐面前,他一愣,虽然不知道她这是准备打什么主意,但还是朝着身旁的白皮书生道:“佑,解药呢,你平时乱捣鼓那么多肯定有,赶紧拿出来!”
很少人能够知道,这软骨散、化功散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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