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二叔怎么了……”
萧凤梧一心二用,两边不耽误:“他当初学的针谱是残缺不全的,听知县说我祖父最疼我,想套我的话,不过我说祖父不让外传,他就不吭声了。”
秦明月舌尖灵活的在他耳廓舔了一下,眼睑颤动,眼神魅的颠倒众生:“然后呢?”
萧凤梧不知碰到哪里,惹得秦明月浑身抖了一下,这才眯着眼,若有所思的道:“他给我看了一本厚厚的脉案,还有些杂七杂八的药方,问我该如何治这个病人。”
秦明月咬了咬他肩头的肉,仍是那句话:“然后呢?你说了没有?”
萧凤梧闻言回神,笑着道:“那病我也没把握,没把握的病我说个什么,只装糊涂罢了,他好像挺失望。”
秦明月用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你啊,人家现在当了官,可有的是法子让你张嘴,你现在不说,难保以后。”
萧凤梧顺势捏住他的手亲了两下,把脸埋在秦明月颈窝细细喘息,又蹭了两下:“他心里对萧家有愧,不会逼我的,再者说他后日就得启程回京了,没那么多时间耗。”
二人又厮缠片刻,才解脱。
秦明月像猫儿一样,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抱着萧凤梧,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他脊背,许是唱戏的原因,声音绵长,搔得人耳朵痒痒:“你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苦,这份轻浮性子也该改改,不然是要吃亏的,这也就是你二叔了,换旁人来,早将你下了大狱,官字两张口,是从来不讲理的。”
萧凤梧不语,只是咬了咬他的耳垂,然后酒意上涌,伏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了,闭着眼的时候俊眉修目,也是一个出尘公子。
秦明月幽怨皱眉,既嫌弃他身上的酒味,又舍不得将人推开,慵懒的踢了踢被子,也闭着眼睡去了。
翌日,萧临儒在县太爷的陪同下逛遍了燕城所有药商医馆,听说是为了给皇后娘娘寻购药材,底下人有意攀附,献了不少奇珍异宝,人参燕窝都不算稀奇,更有甚者将家传的血参都拿了出来。
“可惜啊可惜,好好的药材,就那么白白糟蹋了。”
钱郎中坐在门槛上,见药材是一车一车的往外拉,伤心得烟都抽不下了,萧凤梧就觉着他浑身都是酸溜溜的味儿,纯粹是眼红人家。
下午的时候,萧临儒又来回春堂找了萧凤梧一次,不过却什么都没说,只喝酒叙旧,说了些藏在肚子里的私话。
“也不知我百年之后,能不能葬入祖坟,这后宫波谲云诡,是万不能轻易站队的,我当初就是一步错,步步错,弄得现在抽身无能,想来你祖父当初辞官归家,也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