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排红的脸蛋一眼,更拒绝继续陷入这样的纠结中。
心烦意乱的她,索性上了床,决定午寐一场。
相信在睡梦中,所有的事情都能够远远地抛开,而一觉醒来之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
亥时已过了大半,夜里一片阅静。
或许是因为没有午寐习惯的她下午睡了太久,上官紫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了许久,迟迟没有睡意。
直到将近子时,她好不容易睡着,却坠入了梦魔之中。这两年多来她最不愿回想的记忆,在梦中残酷而清晰地重现。
两年多前——
“义兄?难道难道是你搞的鬼?!”
看着朝自己步步逼近的义兄胡毅,她的脸色一白。
刚才沐浴饼后,她返回寝房,喝了一杯茶润润喉,想不到才过不到一刻钟,她就感觉不对劲。
茶水中被下了药!她可以感觉自己的内力正一点一滴的消失。
原本她以为有刺客潜入“华月宫”踉踉跄跄地奔出寝房,急忙要去找帮手,却发现宫中的护卫们似乎也都着了道,一个个昏倒在地。
好不容易找到了义兄胡毅,他看起来好端端的没半点异样,然而就在她正欲开口示警时,他却露出了诡诱得意的笑容,朝她走来。
“没错,你被下了药,这会儿内力应该己经退得差不多了,你就别反抗了,乖乖地成为我的人吧!
“不义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震惊又心痛地质问,简直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种卑劣无耻的事情!
当年,胡毅失控地打了她一耳光,被爹狠狠训斥一顿之后,他低头向她忏悔认错,从那时起他就不曾再对她恶言相向,兄妹俩言归于好。
她选择原谅了义兄,尽管心里隐约留下些许阴影,不过她很努力地让自己忘了不愉快,对他保持着一贯的尊敬,而他后来也一直待她像以往般友善。
她一直以为一切并没有什么改变,他们又恢复成一对彼此友爱的兄妹,但显然她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为了要顺利接掌“华月宫”的一切,我只好使些手段了。”胡毅冷冷一笑,说道:“一旦你成了我的人,也只能乖乖当我的妻子了。”
“你为什么非娶我不可?我们又不相爱”
“谁说非得要相爱才能成亲?我刚不是说过了吗?这一切不过都是接掌“华月宫”的手段罢了。”胡毅对自己的野心坦言不讳。
“若是为了如此,又何必做这样的事?我只是个姑娘家,这“华月宫”将来由义兄来接掌,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但义父不这么认为!”胡毅恨恨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义父不止一次
地说以你的本事才是最适合接掌“华月宫”的人!我承认我的资质平庸,不像你样样天分过人,但是自从懂事以来,我就一直等着接掌“华月宫”倘若义父将一切交给你,我就一无所有了,我绝对不能接受!”
上官紫倒抽口气,被他眼中的野心与贪婪给吓着了。
她咬了咬唇,努力想让自己保持气力。“你要是真这么做爹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胡毅冷冷一笑,说道:“那有什么?义父这阵子不是一直卧病在床吗?他老人家也活不久了。”
看见他那诡话的眼神和冷笑,上官紫的脸色一白,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令她背脊发凉的怀疑。
“难道爹的病苞你有关?!”她颤声质问。
半个多月前,爹突然病倒,请来几名大夫都查不出病因,大夫说爹的情况像是中了诡异的毒物,却找不出办法可解。
听见她的质问,胡毅脸上的笑容更显狰狞。
“你果然够聪明!为了弄到来自西域的特殊毒药,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呢!”
“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上官紫气得浑身发抖。
“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打算要他老人家的命。”胡毅不在乎地耸耸肩。“我依照计划先让义父病倒之后,提出和你成亲来冲喜的建议,结果你却拒绝了,所以这一切都要怪你!”
上官紫既心寒又愤怒地摇着头,恨恨地道:“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难道你不怕遭到报应吗”
“报应?那只是用来恐吓小孩子的话罢了!”
胡毅冷笑地来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精巧的下巴。
“只要你成了我的人,也只能乖乖地跟了我。即使你不愿意嫁,我也会想法子让你就范的。”
“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上官紫从刚才就一直努力凝聚残存的内力,此时抓准了时机出手,一掌打向胡毅的胸口。
他疏于防备,被打了个正着,只可惜她目前所剩的功力也只能让他踉跄摔跌在地,并没有造成太重的伤。
她自知目前的情况撑不了太久,必须先设法逃走才行。
胡毅仿拂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阴沈地说:“你若是不顾义父性命安危的话,就尽管逃出宫去吧!”
上官紫大惊,转身踉跄地奔往爹的寝房。
原本正躺在床上的上官达夫被猛然撞开的门惊醒,转头看见宝贝爱女神色不对劲地闯进来。
“紫儿?怎怎么回事”
“爹一切都是胡毅在搞鬼是他害您中毒现在还对我下药他想强逼女儿嫁给他好夺取“华月宫”的一切”
“什什么?”
胡毅这时追了进来,毫不避讳地承认。“谁让你的眼里只有你的宝贝女儿!当年若不是有我亲生爹娘舍身相救,义父也不能活到现在,因此将“华月宫”交给我是天经地义的事!”
上官达夫痛心地望着他,满脸的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