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道:“该死的龙王河!该死的乡干部,年年喊架桥;咋不在这里架个桥啊!”夫妻二人的哭声悲恸,凄凉,周围围观着的众人,都感到心情沉重;也没上去劝孙喜才夫妻,任由他们在那里嚎哭着。
吴桂花哭了一阵,抬起头,用泪眼看了看围观着的人群;猛然起身,到了站在人群里的李二狗跟前,扑通一声,双膝跪下,道:“二狗子兄弟,你是我家的大恩人啊;要不是你,我家小军也没命了;二狗子兄弟,喜才昨天喝醉了,你别记挂在心上呀!”说着,吴桂花给李二狗磕了个头。
看到吴桂花这个样子,李二狗慌忙拉起吴桂花,道:“嫂子,快起来!你千万别这样;可惜,当时情况急,我没把孙大伯他老人家也救起来,洪水来得太猛了啊!”
看到一场暴雨,引发的洪水,就是因为没有一座桥,瞬间夺去了一个人的生命;岳浩瀚心情沉重的站在人群旁边,愣愣的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身边的邓国兴对岳浩瀚,说:“浩瀚,这龙王河年年发洪水,这些年,一河两岸因为洪水冲走的人有十几个;几乎每年都有这样的悲剧发生。”
邓国兴的话,让岳浩瀚陷入了沉思中,难道在这龙王河上架设一座桥梁真那么难吗?是乡政府没把这件事情当做一回事,还是真的没钱?要真没钱,那乡政府的办公大楼怎么盖起来的?一定要想想办法,好好帮帮这一河两岸的群众,在这龙王河上架一座四季都能正常畅通的大桥。
在岳浩瀚想着的时候,邓国兴在旁边,轻声的对岳浩瀚,说道:“浩瀚,现在桥上水大,我们也过不了河,干脆我们这会到村部去,同村里几个干部商量一下孙春和的后事处理事情,别把矛盾扩大化了。晚饭后,要是水小了,能过桥了,咱们再回管理区。”
邓国兴说完话,岳浩瀚同几个村干部,上前劝住了悲伤恸哭的孙喜才夫妻。然后,大家又帮忙,把孙春和的遗体抬回孙喜才家。
忙完这些,朱金山又安排一组的几个年轻人,留在孙喜才家帮忙;几个村干部,这才同邓国兴、岳浩瀚向着村部走去。
岳浩瀚同邓国兴、朱金山、孙明国、王运来到了龙王河村村部刚坐下;随后,村妇女主任吴桂云也匆匆赶到了村部。
吴桂云三十一二岁的样子,皮肤很白;人有点胖,走起路来风风火火的;到了村部,看到岳浩瀚,就打量了又打量后,笑着说:“这位想必就是我们管理区新来的大学生吧,没想到小伙子张的这么标致,到我们这乡下来,可是要吃苦的,我们这乡下大姑娘小媳妇都厉害的很,以后有你苦头吃的。”吴桂云笑着的时候,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见吴桂云进来就自来熟地同自己打着招呼,岳浩瀚看了看吴桂云,微笑着道:“你好!吴主任,我不怕吃苦的,苦中有乐嘛。”
岳浩瀚话音刚落,大家都笑了起来;岳浩瀚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不解的向着众人望了望。邓国兴笑了笑,对吴桂云,道:“吴主任,浩瀚刚从校门出来,又是文化人,对咱农村风俗还不熟悉;以后少和他开荤段子玩笑。”
邓国兴说完,吴桂云又抿嘴笑笑,便起身给大家倒茶。岳浩瀚就用疑问的眼光,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孙明国。
孙明国看到岳浩瀚不明白刚才为什么大家发笑,望了眼岳浩瀚,笑着说:“还是我来给浩瀚好好讲一下,在黑垭子管理区流行的这不怕吃苦的笑话,免得下次别人再说,浩瀚还是不明白。”
接过吴桂云递过来的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孙明国继续说道:“前年乡里培训妇女主任,邓家沟村当时没有妇女主任;就派村文书邓瑞侠去参加会议,这邓瑞侠的名字听起来像个女人,实际上是黑黑瘦瘦的大男人一个。”
“当时安排妇女主任们住宿的时候,党政办的黄彩凤不了解真实情况,就把邓瑞侠同我们村桂云主任和黑垭子村的张彩霞主任,三个人安排在一个房间里。”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邓瑞侠在那房间里就是不走,没办法,张彩霞就找到黄彩凤,黄彩凤这才发现是自己失误,弄错了;便跑到房间里,对邓瑞侠,说:“邓瑞侠,搞错了,原来以为你也是个女人,谁知道你是个大男人,那你不能住这个房间;我从新给你安排个房间。”邓瑞侠一听,玩笑着不干了,笑着说道:“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我住这里挺好,我......;我今天的身份本来就是妇女主任嘛。”见邓瑞侠赖着不想走,黄彩凤实在没有办法,就开玩笑说:“看你黑黑瘦瘦的......?你晚上在这里住小心要吃苦头的。”邓瑞侠点着头道:“黄主任,我不怕,我不怕吃苦头,苦中有乐呀。”结果,黄彩凤只好从新给桂云和张彩霞又安排了个房间;邓瑞侠那晚也没吃到苦头。”
孙明国讲完;邓国兴看看大家都围坐在村委会办公桌跟前,便咳了声,一脸严肃的说:“村里几个干部都到了,我简单说几句;今天暴雨来的很突然,大家也都没思想准备。因为这场暴雨,龙王河发了洪水,一组孙喜才家才出了那样的事情,大家都很痛心;希望村里要做好安抚工作,先拿出点钱,帮助孙喜才把孙春和先安葬了;别让矛盾和这件事扩大化了。”
邓国兴停顿了一下,端起茶杯子喝了两口,继续说道:“从明天开始,你们几个村干部,分下工,到各组看看,统计一下,农作物冲毁和房屋受损情况;尽快把这次暴雨和山洪造成的损失上报管理区。”
邓国兴讲完,朱金山几个村干部,在一起商量了一阵,进行了简单的分工;大家这才从村部到妇女主任吴桂云家吃晚饭。
晚饭后,岳浩瀚随同邓国兴同几个村干部一起,带着村里的慰问金,到了一组孙喜才家;岳浩瀚与邓国兴每人也给了孙喜才五十元钱,表示慰问。
从孙喜才家出来,到了龙王河漫水桥头,邓国兴用手电筒在桥上照了照,发现桥面已经露了出来,水流已变得平稳。邓国兴和岳浩瀚同几个村干部打了声招呼,便回管理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