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包,小跑着进了病房,老人听到喊声,睁开了眼,定了定神,颤颤地伸出那只能动的枯干的手去抚摸孙女那苹果似的小脸蛋。
“奶奶,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孙女从书包里掏出来一本影集,递到奶奶面前。病床上的老人点着头开心的笑了。
孙女脱去鞋子,依偎到奶奶的怀里。用她的小手一页一页地翻着影集给奶奶看。每张照片,黑白的,彩色的,发黄的,掉角的……一张张照片都有讲不完的故事,孙女每指着一张照片,就给奶奶讲一阵子。
站在病床边,老人的儿子,看着这情景自言自语道:“以前我妈好着的时候,老给我姑娘讲照片里的故事,今天是我姑娘讲给她奶奶。”
病床上两张脸,老的和嫩的,贴在了一起;两滴泪,混浊的和清亮的,合成了一大滴,在两张脸中间流了下来。
老人的儿子、女儿、儿媳和刚刚进来的医生、护士们,临床的阿姨,岳浩瀚、郑紫烟还有病床上的那位奶奶,大家看着这情景,心里都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在医生的安排下,老人被推出病房,去x光室拍片检查去了,小姑娘始终用自己的小手,紧握着老人那枯干的手。
病房里顿时安静了许多,临床财政局的那位阿姨,来了句:“看来还是小孙女懂得奶奶的心思啊!”
过了一会,刚才进来的一家人,又推着老人回来了,那男人手中拿着一张x光片,进来后,岳浩瀚问那男人,“大哥,没事吧。”那男人说道:“还好,没骨折,只是崴倒时候,拉伤了肌肉,回去休养几天就好了,我们马上回家;祝你们的家人也早日康复!”
那家人走后,过了不一会,病房里进来一位手中拎着饭盒,二十二三岁模样,亭亭玉立的女孩子,走到财政局那中年妇女病床前,边打开饭盒,边说道:“妈,我今天晚上给你煲的土鸡汤,医生说多喝点鸡汤,骨折部位恢复的快。”
财政局那中年妇女,坐起,靠到床上,接过女儿递过来的一碗鸡汤,望了望岳浩瀚、郑紫烟,说:“我女儿也是今年刚刚财大毕业才上班的,分在税务局。”
岳浩瀚笑了笑,说:“税务局,好单位呀,我嫂子也在那里上班。”
“你嫂子?叫什么?说不定我们还是一个科室呢。”那姑娘偏着头,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望着岳浩瀚看了一会,问道。
岳浩瀚道:“金晓慧,你认识吗?”
“太认识了!我们两个一个办公室,我叫梁思雨;你姓张?”那女孩子睁大了眼睛,望着岳浩瀚问道。
“我哥姓岳,不姓张,金晓慧是我哥的张哥的夫人,所以我哥叫她嫂子。”郑紫烟调皮的来了一句绕口令似的话语。
梁思凡笑了下,望着郑紫烟,说:“小妹好漂亮呀!咱江阳县恐怕没第二个能有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了。”
病床上梁思雨的母亲,喝了口鸡汤,笑着接过梁思雨的话,“妹妹漂亮,哥哥帅气,你们父母肯定也是爸爸帅气,妈妈漂亮。”
郑紫烟开心的笑了下,“那是当然!”
几个人聊着天,见岳春芳手中拎着饭盒,岳春霞跟在后面,走了进来。梁思雨望着进来的岳春芳、岳春霞,笑着来了句:“今天这个病房里像是在举行选美比赛啊!”
岳春芳把饭盒放到床头柜上,说:“哥,妈炖的骨头汤,说骨头汤钙质丰富,喝了恢复的快。哥,你联系上奶奶的家人了没?”
岳浩瀚道:“还没有,奶奶家人肯定很着急,可听不懂她的话,真没办法!”说着话,岳浩瀚把病床升起,让老人靠着,盛了碗骨汤,开始慢慢的喂着。
梁思雨的母亲喝完一碗鸡汤,放下碗后,问岳浩瀚,道:“小岳,你在江汉大学学的什么专业,怎么分到乡镇了?”
岳浩瀚道:“阿姨,我学的历史专业,本来想读研究生,从事我们华夏传文化的研究,可后来被省委组织部选为选调生了,结果分回来就到乡镇了。”
梁思雨插话,说:“江汉大学毕业的?分到乡镇上班,那不是明珠暗投嘛!你叫岳浩瀚,我听同办公室的晓慧姐提起过你。”说完,梁思雨脸红了下,睨看了眼岳浩瀚。
见岳浩瀚同梁思雨母女两个聊着天,郑紫烟便接过岳浩瀚手中汤碗,用餐巾纸擦了擦病床上老人的嘴巴,开始仔细的喂着老人喝汤。
岳浩瀚起身,坐到老人的床头,望着梁思雨的母亲,问:“阿姨,你们财政局每年有扶持架桥方面的资金吗?这方面的资金,一般是怎么争取的?”
梁思雨的母亲笑着,说:“你以后叫我张阿姨,我叫张月兰。架桥修路的专项资金,就是由财政局工交股管理的,怎么?你刚上班就想架桥?”
岳浩瀚道:“我只是问问,我不太了解这个方面。张阿姨,我上班的黑垭子管理区那条龙王河上一直没有桥,五个村几千人生产生活很是不方便,不清楚县里、乡里怎么想的,也不在那河上架座桥。”
张月兰望着岳浩瀚,说道:“小岳,其实省里每年给我们江阳县都拨付有这方面的资金,不过因为县财政吃紧,大部分都让县里挪用了,剩下一小部分,又被领导们用在面子工程,形象工程上面了,真正考虑群众困难方面,可以说一分钱都没有。”
岳浩瀚同张月兰两个人聊着,郑紫烟已经把一碗汤给老人喂完,又滔了碗准备继续喂老人,见老人把头晃了晃,表示不再喝了。
郑紫烟放下碗,岳春芳道:“紫烟姐,来时候,妈妈说,让你和哥回家吃饭,我和春霞晚上在这里照顾老人,你们明天早上过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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