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奇怪,虽然她并没有真的想和林思泽睡,但为什么林思泽这么说,她还有点失望?!
林思泽把顾虹见扛去自己床上,又把两床棉被合在一起,再把所有厚重的衣服往顾虹见身上砸,顾虹见差点被砸的呕出来。
顾虹见:“可以了,我感觉我身上坐着一个人,呕……”
林思泽这才住了手,又生了火,坐在顾虹见身边。
外面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林思泽直接端了中午的剩菜剩饭,用铁钳子钳住碗,放在火上热了一会儿,给顾虹见喂了下去。
顾虹见愁云惨淡,说:“生病了还要吃这种东西,好惨啊。”
林思泽说:“你不吃那我吃了。”
顾虹见刷刷吃干净了。
林思泽有点心酸,道:”将来,我一定会登顶。“
顾虹见吃饭间隙道:”嗯嗯嗯,然后呢?“
”保护我想保护的人——顾虹见,到时候,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顾虹见感动的不得了,道:”嗯!“
五大三粗的顾虹见虽然感动,但吃过饭也就迷迷糊糊地要睡了,睡前看见窗外影影约约传来橘色的火烛光辉,她猛地惊醒,道:“今天是冬至!你不去盈喜殿?”
林思泽说:“不去了,反正也没人会管我。”
顾虹见说:“但怎么也要去吧?!”
林思泽说:“你让我一个人去??连个贴身宫女都没有。”
顾虹见想了想,困道:“那你还是别去吧。”
说罢很快就睡了。
林思泽守在旁边,时不时探探顾虹见额头上的温度,又不时添些柴火,顾虹见半夜醒来,看见林思泽在旁边打盹,她伸手一摸林思泽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
顾虹见说:“林思泽。”
林思泽睁开眼睛,有些困顿:“嗯?你怎么醒了?”
顾虹见往里挪了挪:“林思泽,你过来一起睡吧。”
林思泽好笑道:“不是男女授受不亲?”
顾虹见有些羞涩,道:“反正……你不是也把我当男的吗。”
林思泽居然当真点头:“那倒是的。”
说罢脱了外衣,也没啥顾忌,便睡了上去,顾虹见伸手挡住自己的嘴巴,林思泽青筋直冒,道:“你挡什么?!我才不会亲你。”
顾虹见脸简直红的不得了,说:“谁说你要亲我了?!我染着风寒呢,怕传染给你。”
林思泽道:“行了,手放下来吧,本来鼻子就不通气,一会儿直接憋死了。”
顾虹见奇道:“你怎么知道我鼻子不通气?”
林思泽:“听你声音——公鸭似的。”
顾虹见气的不行,伸手去打林思泽,林思泽躲了躲,又按住她手脚,道:“行了,睡觉。”
顾虹见被按住手脚,明明一双手就可以把林思泽打飞下去,但还是乖巧了下来,道:“哦……可是我好怕传染给你。”
林思泽不理她,继续按着她,自己很快睡着了。
黑暗中,借着微微的炭火,顾虹见依稀能看到林思泽的模样,他越来越好看了,然而此刻大概因为不开心,眉头微微皱着,顾虹见缓缓地从他的压制下抽出了自己的右手,然后很轻很轻的伸手按上他的眉间,想要让他皱起的眉头舒缓开来。
林思泽的眉头却皱的更紧,动了动身子,嘀咕了一句“虹见……别闹。”
顾虹见心虚地收回手,却忽然觉得自己本就通红的脸更热了。
是虹见。
不是“喂”,不是“顾虹见”。
是,虹见。
这一刻,顾虹见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名字,到底是个什么含义。
在滂沱的大雨中,有人为你撑起了一道彩虹。
那是……怎样的感觉啊。
万顺三十九年的冬至,窗外下了一整宿的雪,而白孚殿内,十六岁的林思泽与十五岁的顾虹见抵足而眠,度过了最寒冷,却也是最温暖的一个冬夜。
作者有话要说:年少的甜蜜到此为止
☆、第11章
到了万顺四十年春,消失了一整个冬天的孟先生终于带着江南的清新水汽翩然而至,还给两人带了江南的一些特产小吃,而被这个冬天折腾的够呛,却也因此关系更亲密的顾虹见与林思泽,见到了孟先生,则是十分开心。
但孟先生这回却没有教两人任何东西,而是反问他们:“如今已过了年,你们一个十七岁,一个十六岁了,都算是大人了,是也不是?”
顾虹见站起来,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