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难道夫人你真的如外面说的那样,是个贪慕富贵不知礼仪为何物之人?二老爷如今是失了侯爷的位置,可是夫人焉知二房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我劝夫人还是将眼光放长远一些,莫不可学那些市井妇人,鼠目寸光只看眼前一亩三分地,不看以后。”
这一番冷嘲热讽直说得荣昌伯夫人面红耳赤。
她忌惮地看了一眼赵氏,过了好一会才道:“太夫人,婚姻讲究的是两姓之好,更讲究门当户对,如今贵府二老爷失了侯位,这门亲事就不匹配了,我就是要求退亲,也无可厚非吧?”
“付姐姐,你怎么能这样?”二夫人对于荣昌伯夫人还存了一丝希望,她忍气吞声道:“低头娶媳妇,抬头嫁女儿,原先我们家爵位比你们家高,我都不曾嫌弃,你如今怎么能嫌弃我们?再说了,侯爷失了侯位,与妍儿何干,你这样做太不厚道了。”
“厚道?”荣昌伯夫人听了二夫人的话,不由精神一震,她就是想把话题朝傅卿妍身上引,正愁没有机会,这下子二夫人亲自送了过来。
她当即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嘲讽地说道:“太夫人,二夫人,要说到厚道我就要问问了,作为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你们不会不清楚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二夫人听了,霍然起身,一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什么意思?”荣昌伯夫人轻蔑地一笑:“贵府大小姐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她做下了不检点的事情,珠胎暗结还小产伤了身子,这样的人,怎么能进我荣昌伯府?太夫人,你们武定侯府瞒着我们,将这样破鞋塞到我们家,我倒想问问,你们这么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不厚道的人到底是谁?”
震惊,愤怒,害怕,二夫人像被朝脸掌掴了一巴掌似的,一瞬间脸色变得惨白。
太夫人闻言,也十分惊诧,她眼皮子重重一跳,当即就斥责道:“付夫人,你好歹也是伯府的当家主母,退亲就退亲,好好商量就是,你怎么能朝我们家女孩子身上泼脏水?你这样做未免太阴损了一些。”
她话说的理直气壮,与二夫人的心虚截然不同,若是不知内情的人见了,定然会以为是荣昌伯夫人故意污蔑了。
“是不是泼脏水,你们心知肚明!”荣昌伯夫人脸上也带了几分不悦,她当即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拍在茶几上:“贵府大小姐行为不检点,这婚事我定然是要退的。早知道太夫人不简单,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我要是没有证据,岂敢跟您对质?这张药方,想必二夫人定然是认得的。”
薄薄的一张纸,二夫人见了,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那张纸。
傅卿和只瞟了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她给傅卿妍开的生化汤,这方子虽然这个时代没有,但是稍微对药理精通的大夫都能认出来,这是给妇人产后调理身子的。
二夫人猛然抬头,目露凶光地望着傅卿和。
傅卿和抿了抿嘴角,冲二夫人轻轻摇了摇头。
可是二夫人见了,好像更加生气了,一脸憎恨地望着她。
荣昌伯夫人一脸的得意。
赵氏见了,不由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才道:“付夫人,随便一张药方就能当做证据吗?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人人都能拿着药方来污蔑我傅家的女孩子了。”
荣昌伯夫人听了,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这药方可不是随便找的,是二夫人身边贴身服侍的葛妈妈亲自去药房抓的药。”
说着,她从怀中再次掏出来一张纸道:“事关女儿家的清白,谁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承认了,我来的时候就知道,贵府定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还好,我还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