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听了,更加愧疚。
隆庆长公主站在门外,气得浑身乱颤。
她好心好意给郑姨奶奶请大夫,关心郑姨奶奶的病情,到现在这起子人不但不感激她,反而说她的不是,简直是太过分了。
她可是堂堂公主!
傅家三小姐更是可恨,居然敢挑唆郑姨奶奶不服药,如今还把问题推到她身上,她照看郑姨奶奶服药,全是一片好心,如今倒成了错了。
最最令她伤心的是,驸马居然一声都不吭,任由红姑那样说她,她的好心全成了驴肝肺了,别人怎么误会她、诋毁她都不要紧,但是驸马怎么能跟那些人沆瀣一气呢?
驸马是她的枕边人,跟她休戚与共,夫妻一体,应该时时处处维护她才是,怎么能任由别人朝她身上泼脏水,侵犯她公主的天威?
如果,她们说的是姜氏,驸马还会沉默吗?
站在门外,隆庆长公主只觉得心抽抽的疼。
她想进去跟傅卿和理论,可又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她倒要听听,这些人还要如何编排她的不是,也要看看,她不在的时候,驸马到底会怎么做?
傅卿和已经给郑姨奶奶把了脉,她开好了药方子,递给驸马看:“驸马,这一次我用的仍旧是寒凉之药,你看,这竹沥,天竹黄全是清热化痰寒凉的药物,如果你确定要我治,那这一次你一定要按照我的药方子来,不能因为别的大夫的几句话就心生怀疑,否则这个病我是没法治的。这一次,你可以请我来,可是郑姨奶奶如今病体渐沉,如若你还要换人,那下一次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回天乏术了。”
并不是傅卿和危言耸听,郑姨奶奶的这个病从七月初拖到了八月中,小病拖成了大病,再这样拖下去,的确药石无救。
这个时代医疗条件低下,人身上又没有抗体,就是一个小小的感冒都能要人的命,更何况郑姨奶奶的还服用了不对症的药,所以雪上加霜,病情越来越重。
驸马听了,连声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以前都是我的不是,三小姐,这一次恳请你全力相救。”
“好,既然如此,你让人按方子抓药去吧。”
“等一下。”隆庆长公主终于忍不住了,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公主,傅卿和很是诧异,她吃惊地望着驸马,虽然没有说话,眼神里却有一种“你不是说这次公主不会来捣乱了吗”的质疑。
在傅卿和的注视下,驸马走上前轻声对公主说道:“公主,你怎么过来了?”
“驸马这话好生奇怪,你们能来,本公主为何不能过来?”隆庆长公主微扬着下颌,用眼梢睥睨着史驸马。
傅卿和之间见过公主几次,她或骄纵蛮横不讲理、或得意眉开眼笑、或倨傲盛气凌人,可是像现在这样眼角眉梢都是沉郁,整个人都泛着一股冷意的公主,她还是头一回见到。
傅卿和觉得有些不安。
她之前亲眼见过隆庆长公主在镇国公太夫人生辰的时候发作下人,若不是有人劝着,恐怕会要那个人的命,当时是太夫人寿宴,还是在镇国公府,她都敢那样随性地打杀人,如今在公主府,她的地盘,那她岂不是更加随意所欲?
隆庆长公主说过,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跟二姐姐,难道她的耐心用光了,终于要在今天跟自己算账了吗?
这个人是公主,如果她真的要对自己下毒手,能救自己的恐怕就只有皇后了。可是皇后如今在宫里,远水解不了近火。
自己受罪不要紧,关键连累了张晓,这可如何是好?
“公主当然能来,为了郑姨奶奶,您可没少费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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