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公主说:“对、对、对,快备马车,送罗院使回家。”
只要把人送走,只要人没有死在公主府,就行了。
而罗院使心里几乎要老泪众横,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去了,我这条老命终于保住了。
罗院使的命是保住了,却名声尽失,得了个庸医的称号,还有之前他没有治好的一些人,更是扬言要他这个庸医赔偿他们之前的损失。
一传十,十传百,罗院使的名声像一块臭肉,他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虽然他名义上还是太医院的院使,可是他却请了病假,在家中休养,这个院使之位,名存实亡。
当然,这是后话了。
傅卿和治好了隆庆长公主的病,景福当场将一万两的银票交给傅卿和。
公主道:“本公主向来不喜欢欠人情,你给我治病,我付你诊费,你休想以我的救命恩人自居。”
傅卿和见隆庆长公主气哼哼地瞪着自己,就微微一笑:“公主过虑了,您患的是小病,不是要命的大病,根本算不上救命。我治病,您付钱,两不相欠。”
“算你识相!”公主没好气地斜睨了她一眼:“既然你这么知进退,本公主也不是小气的人,景福,再给她一千两,算是本公主给的赏银。”
“是。”
傅卿和接过那一千两银票,恭恭敬敬道:“多谢公主。”
坐在马车里面,傅卿和越想越觉得高兴,这一趟,可真是没有白来。
一万一千两银子啊!
公主可真是阔绰。
傅卿和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公主讨厌了,相反她觉得公主钱多人傻是个壕,如果公主能多病几次就好了。
等傅卿和走了,公主就问洋洋得意道:“算她识相,没有以本公主恩人自居,这下钱货两清了。”
“就算如此,可外面的人提起这件事情只会觉得是傅家三小姐治好了您的病。”景福说着有些肉疼道:“公主,您一共给了她一万一千两,这实在太多了。”
隆庆长公主突然想起了什么:“景福,本公主一年的俸禄银子是多少?”
“回公主,您一年的俸禄银子是两百六十两。”
“两百六十两?一年?是不是你记错了。”公主听了,眼睛瞪得老大,有些不敢置信。
“没错,公主,的确是两百六十两一年。”景福又道:“还有您江浙封地上的收入一年才三千两,这还是年景好的时候,年景不好甚至连几百两都没有,加上您在京城旁边几处庄子上的收益,咱们公主府的收入满打满算一年才六千两银子不到。”
隆庆长公主咬牙切齿道:“这么说来,傅卿和这一趟,就刮走了本公主一年的封地、庄户收入,外加一年半的俸禄?”
“是。”景福点点头:“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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