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去找酒店和朱芸芸之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争取父母跟自己统一战线暂时是不太可能,但争取朋友还有机会。
那头朱芸芸接到她的电话,大惊小怪咋咋呼呼问:“什么?离家出走?你跟许同舟吵架了?不会是你欺负同舟吧?”
对于许同舟的头号粉丝,赵轻冉知道一时也跟她解释不清楚,便打断她话道:“你就说你那方不方便收留我几晚吧?”
“方便方便必须方便。”朱芸芸连声道,“就算我住狗窝也要给你腾出一块啊!”
赵轻冉笑:“这还差不多。”
朱芸芸当然住的不是狗窝,她和他男朋友住的是一套两居室,收留一个赵轻冉完全不是问题。
只不过赵轻冉和朱芸芸男友任远只见过两三次,委实算不得熟悉,所以难免有点尴尬。
好在任远是个性格实在的好小伙,用朱芸芸当年的话说,她追不到许同舟,所以就找了一个跟许同舟性格差不多老实的男朋友。
几年下来,事实证明,任远确实是个靠谱的好小伙,可朱芸芸心目中头号好男人许同舟呢?如今赵轻冉只想呵呵两声,估摸着天底下都再难找出那么一肚子坏水的混账东西。
为了招待赵轻冉,任远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大约是化悲愤为食欲,赵轻冉吃了三碗,只到肚子快吃不下了才念念不舍地放下碗筷。
朱芸芸见她食欲颇佳,神色也还正常,便以为她和许同舟只是夫妻闹小脾气,没放在心上。到了晚上睡觉,她撇下自己男朋友,钻进客房的床上,非要和赵轻冉聊天。
“说罢,你和同舟到底闹什么呢?吃饭时候你手机响了两遍就被你关了机,你不怕他担心?”
赵轻冉在黑暗里嗤了一声:“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一个人在大西北工作生活四年,不也什么事都没有。”
想到这个就来气,要不是许同舟,她会多喝四年西北风?
朱芸芸道:“那不一样,你现在是结婚的人了,不能想什么是什么,你不理同舟他得多难过啊。想想他难过的样子我就很心疼呢!”
赵轻冉翻了个白眼,呵呵了两声:“你这么喜欢许同舟,我拿他跟你家任远换,你干不干?”
朱芸芸哈哈道:“我干有什么用?同舟又不会愿意。再说你能答应?”说着,又道,“对了,你俩婚礼准备得差不多了吧,我这段时间都不敢多吃,怕万一长胖,到时给你当伴娘丢了你俩的脸。”
赵轻冉身体微微一僵,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我不会和他举行婚礼,我已经决定离婚。芸芸,我不是在开玩笑,你不用问我为什么?我跟你一时也解释不清楚。总之许同舟不是你我以为的那种人,我不想和他在一起。当初闪婚是我太草率。”她顿了顿道,“不过,我也是被他骗了才会跟他结婚。”
朱芸芸听她语气认真,本来还在跟她嘻嘻哈哈的心情立刻转了个样,急道:“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虽说我从小喜欢同舟,但他一直喜欢你我早就看得出来。至于你,肯定也是喜欢他的,不然也不会对他那么好。你说你们这才结婚多久,婚礼都还没举行,你就跟我说这个,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她拍着胸口舒了舒气,“我小心脏不好,你可别吓我!”
赵轻冉倒是有点漫不经心:“芸芸,我是认真的。许同舟根本就是混蛋,我不可能跟个满肚子坏水的男人过一辈子。”
“不是吧?”朱芸芸坐起身,“难道许同舟在外面乱来?”
“不是。”
“他家暴?”
“也没有。”
“难道……他在床上有奇怪的癖好?”
“胡说什么,都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嘛,我能想到你非要离婚的理由就只有这些了。”
赵轻冉知道朱芸芸是个好奇心强,已经说到这个地步,要是不告诉她,估计这晚上都不用睡觉了。
她想了想,将许同舟做的那些缺德事,言简意赅告诉了她。
这些事情当事人说起来倒是简单,但旁人听着委实有点复杂。
朱芸芸半响才反应过来,黑暗中张着嘴巴支支吾吾许久,才终于憋出一句:“许同舟真是太不是东西了!”
赵轻冉对这句评价表示很欣慰,说明她的朋友,三观还是很正的嘛!
但是,朱芸芸的下一句便成功让她黑线。只听她没底气道:“但是同舟也是因为爱你才那么做的,其实也没那么可恶。”
赵轻冉怒:“朱芸芸,你是脑子被门夹了吗?这还不加可恶,他要真喜欢我难道不会追求我,非要在背后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破坏我的感情操控我的生活?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干不出这种事!”
“是是是!大王息怒。”朱芸芸嘿嘿道,“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哎呀你知道同舟一直是我的男神,难免有点偏颇,一时没办法接受他是这种人。他确实做得太过分,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说着,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不太确定道,“这么说,以前大海说的许同舟那些坏话,不是因为嫉妒而诽谤,是千真万确?”
赵轻冉咬牙切齿:“还用问?亏我们一直都不相信大海。”
“可是离婚呢?你们才结婚两个多月,这样真的好吗?而且你们婚礼的请帖都发了出去,叔叔阿姨他们怎么受得了?”
“反正都是要离的,早晚他们都得受不了,还不如速战速决。婚礼的事,都是许同舟在准备,他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就算他不答应离婚,我也不会去参加那个婚礼。”
“你还挺狠的。”
“和许同舟比呢?”
“呵呵。”
第二天早上,赵轻冉一出朱芸芸家小区大门,就看到许同舟的车停在路边,他人站在外面,盯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平日里白净的脸,难得地有点狼狈邋遢。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家?”他看到她,急急走上前哑声唤了一声。
赵轻冉本来就不愿见他,如今听到他这声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气急败坏甩开他的手:“许同舟,你就别再我面前装可怜了好吗?你不是挺有手段有心机吗?有本事都使出来?看看我还信不信你?离婚不是说说而已,我给你两个星期考虑,要是你不答应,我们法庭上见。”
说完,她急忙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电视台上班。
赵轻冉虽说过去几年已经锻炼成了金刚之躯,但在许同舟这件事上,她表面上再怎么看起来无所谓,心里却是真的在滴血。
那种感觉不似之前失恋的那种难过和失落,而是一种近乎于奔溃的歇斯底里,想要发泄却又找不到出口,只能继续盘旋在心里,刮心搅肺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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