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头衔,更是责任,是信任。
百里承佑见状微微蹙眉,他俯身而来,低声道:“怎么了?”
孟谷雪抬头与百里承佑对望,心中万千思绪流转,最后直白地说道:
“百里,你当真要让我做这个国主夫人吗?”
“国主夫人责任重大,而且我是和亲公主,这身份也怪尴尬的,再者……其实我更向往的是像二嫂那样——”
百里承佑越听眉头蹙得越紧,他忽然抬手捏住孟谷雪的脸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你是诓我的?我就娶了你一个,你不做国主夫人谁来做?”
“至于你的身份,有我在,谁敢置喙半句?”
“你要是喜欢像二嫂那般寄情山水,我得空便陪你出去跑跑还不成吗?”
“至于你说责任重大……”
百里承佑微微正色,一脸认真地说道:“这是事实,但我觉得你完全能够胜任。”
百里承佑逐条逐句地回答了孟谷雪的困惑,尤其是最后一句肯定,没有任何犹豫与敷衍。
孟谷雪听到这里心头微热,见百里承佑说得这般笃定,不由满是稀奇地看了他一眼。
百里承佑还在为孟谷雪的话生气,见状冷冷问道:“怎么了?”
孟谷雪撑住下巴,眼里忍不住溢出了一丝笑意,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嘴角的弧度根本压不住了。
“百里,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你瞧你这么舍不得我走!你说说看,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百里承佑闻言先是一怔,下一刻忽而耳根烧红,他毫无预兆地捞起一旁的幕篱戴在头上,掀开车帘就跳下了车。
车外响起阿惹的惊呼声:“殿下,您去哪?阿涂,你快跟上!”
孟谷雪掀开车帘望出去,瞧见百里承佑颇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知为何面上簇的一红,竟也跟着生出了一丝羞意。
阿惹回过头来,瞧见孟谷雪一张脸红成了猴屁股,不解地挠了挠头。
殿下和皇妃这是怎么了?吵架都吵红脸了?
“阿惹,去申府。”
孟谷雪嘱咐了一句,有些局促地溜进了马车里。
望着对面已经空空如也的位置,母胎单身的她竟在这一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小鹿乱撞。
完了,她是不是要坠入爱河了!?
————
当天夜里,北国使臣别院。
“如何,都查清楚了吗?”车和璧坐在烛光里,低头问身前跪着的黑衣人。
黑衣人点了点头,“大人,属下去查过了,确实是一对求子多年的善人,还暗访了街坊四邻,包括曾经受过刘员外恩惠的人,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