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沈志烨佯装成一副无辜之状,以手指着倒在地面上的丫鬟金枝,恶语相加。
怒斥其简直笨死,笨得要死,自己端水不稳洒落在地面上滑倒,还想博得别人的怜悯,还不赶紧起来,把地给他擦干净了!
这说翻脸就翻脸,比翻书都快,言行举止,与刚刚判若两人。
一旁边儿站着的珍珠气恼不已,忍无可忍,看着沈志烨瞪眼睛撒谎,不带脸红的,简直就跟一个滋事的地痞无赖一般!
“沈志烨,你是怎么想地,瞪眼睛撒谎啊?我可是亲眼看着呢!”珍珠一把扯住沈志烨吼道,“如实交待,就是你将她故意绊倒的,而且,还当着我这证人的面撒谎不脸红!”
“松开我,你松开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咱俩不过是半斤八两!”沈志烨一边挣脱着,一边伸脚又在金枝身上狠狠踢了一脚骂道,“贱奴才,还不给起来擦地!告诉大家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跟你半斤八两?”珍珠气道,一把将沈志烨推到一边上。
“二小姐,珍珠姑娘,没事,没事......”金枝费力地从地面上起身道,“是我自己滑倒的!”
“娘,她说了自己滑到的,二姐姐跟珍珠冤枉志烨,娘可得给志烨做主。要不然,今后没法儿在沈府上混了,贱奴才都欺负志烨了。”沈志烨恶人先告状道。
“志烨!”沈梅棠厉声斥道,“何为贱奴才?你又是何等尊贵的主子?沈府从上到下,你何曾见到过祖母、爹娘斥责过哪个丫鬟、侍者一句贱奴才?今儿,即便是金枝自己滑到的,也是因为给你端茶送水,你必须得道歉!否则,我即刻前去告诉爹,家法伺候你!”
闻得家法伺候四字,沈志烨也傻眼。
其自是知道这家法的厉害,伺候一顿,恐怕是皮开肉绽,屁股得开花,半个月下不了地,不会走路;又知二姐姐在爹面前说一不二,娘求情恐怕都未必好使!
额头直往外冒冷汗,强横无赖的态度立刻转变成一只癞皮狗一般,哭腔腔道:
“娘,二姐姐她还是我的亲姐姐吗?她怎么吃里扒外,向着外人呐?跟娘嘴里说的不一样!不一样!”
“梅棠,你好好说话......,你在吓着你弟弟,他还小,这当姐的,可也真是的!”沈夫人很不高兴道,“去,跟金枝姐姐说声错了!”
且说沈夫人能不知道沈志烨的性子吗?心里边也不喜欢沈志烨撒谎,但也不知道这孩子随了谁,自小便说话吐字不清,乱乱的一锅粥一般听不出来个数,沈夫人能不急吗?
之后,请来个先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把说话这事儿给捋得顺过来了,却发现他瞪眼撒谎,凭空捏造!
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好摆楞,沈夫人请来多少个先生,再也改变不了他,也只能每天捡着没人之时,嘴拜年一般地跟他讲道理,奈何根本就听不进去,沈夫人也没了折。
“二姐姐,志烨错了!”沈志烨向前走了一步,跟沈梅棠道。一副哭腔腔,却是个干打雷、不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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