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电话的李坤显得异常兴奋,当然他的兴奋基本上与白秀麒的搬家无关。
“你听说了吗听说了吗?蒋超的尸体被人发现了!又死一个,太刺激了!”
虽然这么说的确有点不厚道,但是朋友之间说话随便一点也没有必要上纲上线的。白秀麒只是冷笑了一声,问他:“怎么,人家死了又关你什么事儿了?”
“事儿大着去了!”
电话那头的李坤似乎掰着手指头:“四家!今天早上消息一出来,四家媒体哭着喊着要求采访我啊。”
“你接受了?”
“不,都给拒了。”李坤的回答有点出人意料:“上次的事儿闹出来之后。我老爹这边怒了。说不许我再跟媒体接触。”
活该。
白秀麒在心里给李坤的老爹点了个赞。又问:“那我今晚上正式搬家,请你吃饭你来不来?”
“来,当然来!”李坤满口答应:“正好这几天没事闷得慌,那我现在就出发咯。”
“等等。”白秀麒又想起了重要的事:“来的路上去一趟玉脍楼帮我打包一个鸭、一个鱼。再随便来点荤素。刚才上网点错了几个菜,悄悄地交给我,不许让江成路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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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重要的任务派给李坤之后,关于晚餐的事儿白秀麒总算是暂时性地摆平了。
江成路没事儿又跑去巡视公寓的角角落落,家里头倒是难得地安静下来,但或许是由于梅雨天潮湿闷热的缘故,白秀麒却总是觉得心神不宁。
他拿出从浮戏山的井里头找出来的那把残剑仔细擦拭,越看越觉得这把剑有点眼熟。接着又回想起昨天在山上自己拿着它大战怪尸时的场面,古怪中又觉得有点好笑。
说也奇怪。昨天吃过晚饭之后,江成路也说要耍耍这把剑,可是随便他怎么摆弄,就是没有那种“人剑合一”的奇妙感觉。最后江成路不得不得出结论,说这把剑必然曾经是白秀麒一人的专有之物。
这个判断倒是让白秀麒又想起了另外一个细节。
昨天晚上传来的家谱中还有一段这样的记载。说加入了爱晚轩金石书画善会之后的白秀麒,逐渐淡出了家族的丝绸锦缎生意,开始在国内各处游历。他与人结伴,实地探查那些不为人所知,或是正在遭受盗掘侵害的历史遗存,测绘记录、留下珍贵的相片资料。甚至也曾经与居心叵测的所谓“异国探险家”对峙数日,看着对方带着切割工具与化学药品悻悻而归。
但后来,由于兵燹肆虐,他不得不返回家乡,但依旧留意着市面上不断流出的文物字画。一有流出,不惜重金收购,以避免它们最终流向海外1。
可是,所有这些他收购的珍宝却在白秀麒“失踪”之后,同样悄然消失了。没有一丝记录可供追踪,更没有任何一件物品再现世间。
也许,这把绝电剑就是唯一的例外。
白秀麒抚摸着剑身,看着那亮紫色的光点追逐着他的指尖,好像蝴蝶蹁跹起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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