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别自作聪明,再有下次,就从那把椅子上滚下来。
江余摆出明白的表情,“朕也不喜欢被人利用。”
“看来李太傅近日是用心不少,陛下都懂的拿臣揶揄起来了。”宋衍的眼眸半眯着,谁也看不透那里面的阴暗。
“朕想起来那只黄貐还没喂,宋相,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
门外砰的一声脆响打断了江余后面的声音,他侧头看向宋衍,发现对方身上的气息不太妙。
宋衍启唇,“进来。”
门从外面推开,站在那里的青年模样极为漂亮,一双桃花眼里流露着惶恐不安之色,他扑通跪了下来。
“主子,奴才一时手滑打翻了药碗……”
宋衍蹙眉,“下去领罚。”
“是。”青年面色一白,他咬了咬唇,站起身走了。
江余不易察觉的挑了挑眉,那个青年的手背红.肿了一片,应该是刚才烫到的,他暗自留意宋衍,把那么个尤.物放身边……
想到青年离开时的失落,江余眼底有一丝玩.味,“宋相,你好好休息。”他说完就脚不沾地的离开。
宋衍站在房里凝望着有些仓皇的背影,小猫还是听话点好,如果连主人都敢挠,也只能剁了爪子丢一边了。
从相府出来,江余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被冷水泡过,宋衍应该不会怀疑他,顶多觉得他愚蠢,不安分。
“陛下?”
差点撞到大树的江余扭头去看一脸担忧的小权子,这个世界兴男风,不会原主已经跟……
江余眉头一跳,他忽然把手放到小权子的屁.股那里,用力揉.捏了两下。
小权子身子一颤,害羞的低着头,从脸到脖子都泛起了淡淡的红,“陛……陛下……”
果然猜对了。
“我要了你?”江余面色古怪。
“啊?”小权子瞪大眼睛,好一会才垂着眼睑小声说,“奴才这脏缺身子怎么可能入得了陛下的眼。”
江余扶额,回宫的路上满脑子都是卧槽两个大字血淋淋的在那摇摆着飘来飘去。
他给忘了,这个世界不但兴男风,男人还能生蛋。
“000,千万别给我来一个什么隐藏任务,我承受不来。”
“叮,这是未知的。”
“算我求你。”
“叮,我尽力。”可能是第一次听到江余用祈求的语气,系统短路了几秒。
虽然不是百分百的答案,江余还是松了口气,他真怕什么时候踩到地雷。
回到宫里,江余直奔书房,早就等候在那的暗卫汇报李垣的儿子李旦在四年前贪污赈灾款,不但卷宗莫名其妙失踪,连那起案子都不知道被什么人压了下来。
江余沉吟不语,那时候原主还是太子,宋衍刚当丞相,姬柏做逍遥王爷,封毅城镇守边关,李垣已做了多年的太傅。
朝廷局势稳定,以先帝的出事风格,如果被他知道李旦的案子,肯定不会草草了事。
那么是谁中途拦截了下来?有那个本事瞒天过海。
李垣那老头视名誉高过一切,为了不让儿子的事成为家族和他的污点,会不会是他做的?
江余揉揉眉心,将一份名单扔过去,“朕要这几个人先后死于意外。”
“是。”黑影隐没不见。
外面祸事连连,朝中大臣个个紧张不安,唯恐什么时候轮到自己,江余依旧吃喝玩乐,当起了聋子。
道北的知府上折子禀报姬柏已经到了,并且拍了一通马屁。
十年一次的祭天就要到了,宋衍那个丞相做足了样子,尽忠尽职的准备相关事宜。
“陛下,臣说的那些都记住了?”
“记住了。”江余敷衍。
宋衍淡淡道,“那重复一遍给臣听听。”
“……”江余面不改色,“朕又忘了。”
宋衍轻笑,一派温和,“臣以为抄写上五十遍应该能记住,不知陛下是否认可?”
操,江余咬牙,“宋相真是聪慧过人。”
“谢陛下嘉奖。”宋衍笑容收敛,刚才的温和仿佛是错觉。
于是那一整日江余都趴在书房抄书,地上丢了一堆纸团,以及他砸东西的声音,门口的小权子都不敢进去,怕被不小心砸到脑袋。
江余写的手指都快抽筋了,实在无路可走就问,“会写字吗?”
不知道从什么方向响起一道声音,“属下不会。”
江余把笔一扔,在宣纸上落了很大的墨点,他抓起书和抄完的六遍去找涔太后,东拉西扯了一番让对方代抄。
等宋衍来检查的时候,江余已经想好一套说辞,涔太后这三个字搬出来多少还是有些效果。
宋衍笑道,“陛下长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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