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雷湑将那句话深深的刻在了心底,这个人不喜欢他的退让。
一个月后,江余强硬的提出搬出去住,那天夏母边送边哭,那样子就像是江余要去另一个星球,永远不回来了。
“攸儿,你要是在公司做不来,就别做了。”夏母后面那句“妈养你”被夏父打断了。
“他又不是还在吃.奶的娃娃,你还能养他一辈子不成?”
夏母冷哼,“攸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别想再吃到我烧的菜!”
“好了,多大岁数了,还来这套。”夏父见她又要发火,立刻投降,“行,我会看好你的宝贝儿子。”
江余租的一间公寓,离公司不算远,雷湑在小区当了保安,他没有过问,对方有自己的一套处事作风,他不想干涉。
无论是考虑男人的尊严,还是别的。
不过雷湑有时候需要上夜班,这点江余不太满意,没人给他暖被窝。
江余在公司给夏怀砚当助理,装着认真好学,他接触的东西比较全面,趁机把有合作关系的hm公司所有资料都翻了。
不得不说经营者元修齐是个有才之人,好在有个致命的缺点,自大。
就在江余苦于怎么正面打交道的时候,夏怀砚的一通电话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你回来一趟,家里来了客人。”
江余以为是什么世交一类,却没料到是元修齐,和徐奕名有几分相似,同样的谦和有礼,只是缺了清高傲骨,多了几分虚伪。
更让他惊讶的是元修齐跟夏怀砚关系不浅,在夏父夏母那里也聊的来,似乎来往挺多的。
“听怀砚说三少去公司上班了,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元修齐露出一口白牙,笑的既帅气又随和。
江余勾唇,有一丝别有深意,“那先谢谢元总了。”
而后两人相视一笑,都嗅到了属于同一个领域的人该有的气息。
夏父和夏母在一旁看小儿子一点都不局促,游刃有余,又是一愣,不免暗自高兴起来。
对面的夏怀砚独自饮了两杯酒,脸上的神色难测。
离开的时候元修齐提出送江余,江余没拒绝。
夜晚的a市光怪陆离,车子在路上平稳行驶,元修齐转着方向盘,“你比以前可爱多了。”
“是吗?”江余望着车窗外的夜景。
“你那会头发染的跟……嗯,跟快烂了的香蕉一个色,穿一身五彩缤纷的衣服,嘴里嚼着口香糖,成天骑着机车到处跑,还以为自己真是古惑仔。”元修齐仿佛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嘲笑。
“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江余皮笑肉不笑,话语里带着恶意。
“那肯定是你忘了。”元修齐笑的无害,怀砚说的没错,这小子还真变了个样。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车子停在公寓楼门口,路灯下的男人不停走动,挺拔高大的身子拢在合身的黑色制.服里,说不出的魅力。
男人一见到从车里下来的青年,绷紧的面部一松,大步迎上去。
元修齐的眼睛一亮,“三少,不介绍一下?”
江余给雷湑使眼色,让他别做什么过分亲近的行为,口气很冷,“雷湑。”
“名字不错。”元修齐看着雷湑,他的脸上出现优雅的笑容,声音里含.着兴趣,“你好,我是元修齐。”
雷湑看也不看,拉着江余回去。
“有点意思。”元修齐靠着车子点了根烟,带着情.色的视线在雷湑的屁.股上晃了两个来回。
那晚的突然碰面就让江余察觉出元修齐按在雷湑身上的视线不是那么单纯,但是他没料到对方的兴趣会那么大。
一连半个月都在公寓门口出现,耐心好的很,也不找雷湑,就在车里远远看着,脸上还是那副势在必得的笑容。
雷湑不当回事,被下班回来的江余撞过几次,他正在查hm的一笔业务,出于稳妥,不能有什么错失,只能选择把对方当个屁。
没过几天,江余接到元修齐的电话,“三少,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你吃个饭?”
江余的食指在办公桌上敲击,他扯了扯领带,半眯的眼睛里划过一道深暗不明的光芒。
大家都到齐后,元修齐说临时有事缺席,他被其他几个公司老总和某个部门高级人员困在酒桌上,回去晚了两小时,而他没有看到那个每天等在门口的身影。
他知道那顿饭是元修齐的一计,可是他还是去了,说不准到底存什么心思,也甚至不想去理清。
晚上十点,雷湑没有按时回来,十一点,还是不见身影。
江余怎么也睡不着,他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抽了两包烟,地上散落了一堆烟头,最后一根烟抽.完,他的嗓子已经跟火烧一样,过滤嘴黏在嘴皮那里,扯下来的时候有点疼。
时钟停在十二点位置的时候,江余的耐心终于殆尽,他匆忙拿了车钥匙,连外套都顾不上穿,打开门的瞬间手指一麻,车钥匙在手心刺了一下。
门口的男人不知道站了多久,身上的制.服有几处撕.扯的痕.迹,头发很乱,嘴角破开了,渗着血丝,一双赤红的眼睛在发丝下,让人心悸。
“你是不是,把我送人了?”
江余忽然沉默了下来,他不否认在明知元修齐摆了局的情况下选择参与,但是……
“是不是?”雷湑紧咬牙关,五官扭曲,似乎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先进来。”江余伸手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