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有没有时间?”白茴笑着说,“有些东西我不太懂。”
“可以。”江余挑了挑眉,论资历,这方面的事可以问白老头,他没有挑破对方的那点小心思。
白茴或许是察觉出了身边的男人那种淡漠,她伸手理了理头发,掩盖掉那些复杂之色。
无论如何,曾经也只是曾经,被时光抛弃,留下的可能只有那两个字。
“我记得那时候……”
江余的话猛地顿住,他从旁边那家服装店的镜子里捕捉到一个背影,那身衣服还是他挑选的,想看错都不行。
都学会跟踪了,江余面部肌肉抽搐,他摆出为难的表情,“抱歉,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白茴理解的说,“没事。”
等江余把白茴送到咖啡厅,打了招呼离开。
街上的雷湑正在绷着脸把手机拿出来又放回去,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背后突然想起冷不丁的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
雷湑背部一僵,沉默着转身,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眼神飘忽,“逛街。”
什么也没说,江余在他上衣和裤子口袋摸摸,“就带两块钱?”
雷湑薄唇紧拉,一声不吭。
两块钱明显是回去的公交车钱,撒谎都不会,江余在心里叹息,拉着他上车回家。
绿灯的时候,江余抓住他的手一按,“我这里对女人直不起来。”
雷湑低头,“对,不,起。”
这个人出门后他在家有点不安,就想出去找找,找到了远远的看着就行,他不指望能找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太好,没花费多长时间就在人群里找到了。
可是对方跟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很般配,那时候雷湑忽然迈不开一步,脑子里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我需要白家的合作。”江余转着方向盘,眯起眼睛看着前方路况,“其他的不会有。”
雷湑的不安他感觉的到,原因很多,最大的一点可能是对这座城市的陌生和排斥,目光所在只有他一个人。
看的太重了,有时候会带给他一种窒息感。
但是这次他挺.贱.的,莫名其妙的,竟然觉得习惯了。
江余提前走了,夏母找机会给他打电话问情况,有意提到周阿姨的态度,以及白茴的反应,这事有戏。
“妈,这事你别太心急,我知道怎么做。”
夏母在电话那头一愣,你知道?那你还放着那么好一机会不要。
“行吧,那妈把白茴的手机号发给你,有事没事都可以约出来。”夏母好奇的问,“攸儿,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她的吗?又吵又闹的,送这个送那个,情书都好厚一摞,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她。”
“你也说是以前。”江余扫了眼身旁的男人。
回去的路上,两人去附近的菜市场买菜,江余慢悠悠跟在后面,看着雷湑认真挑菜,站在摊位前,挺.拔如松的身材加上一丝不苟的表情,和那群懒散嚷嚷着的人们相比,显得鹤立鸡群。
“小伙子,这鱼都很新鲜,你不看看?”
雷湑的视线在一群游来游去的鲫鱼里头穿.梭。
过了一会,卖鱼的大妈见雷湑还在盯着鱼群看,忍不住心想,找什么呢?难不成还能给找出美人鱼不成?
雷湑眉锋深拢,拿兜子兜出一条。
鱼肚子划开,里面翻出一块肥大的鱼籽,雷湑松了口气,大妈咦了一声,这季节,有鱼籽的还真不多。
“小伙子喜欢吃鱼籽啊?”大妈笑容满面。
“媳妇,喜欢。”雷湑说。
不但长的俊,还是个疼媳妇的,大妈笑着把鱼收拾了装袋子里递给他,“慢走啊!”
受不了鱼腥味,在外头等的江余看到雷湑,就拉着他往出口方向走,语气很差,“下次买菜你自己来,别捎上我。”气味太呛人了。
雷湑抿着的唇微微弯了一下,这句话他听了很多次,但是对方回回都没有丢下他。
那次的见面后没过多久,江余接到白茴的电话,开车把她送回家,周阿姨把江余留下来吃饭。
白老头对江余处处都是审视,言语间的试探和考察不断,那样子不像是挑女婿,更像是给他自己挑接班人。
第一次只是一顿饭就走了,第二次饭后有坐下来和白老头聊了一会,再之后就来往越来越频繁,从一开始的单纯喝茶聊天,到偶尔问起工作上的事,渐渐的,话题就放开了。
这天,江余和白老头在书房谈起近期的一些项目,他的嘴里蹦出一个名字,是海外一家公司,跟雨后竹笋一样窜出头,在商界占据一席之位,比黑马还要出其不意。
“我也听过,据说那家公司的幕后老板是华人,不过好像从来没有出面任何……”
白家老头说着说着,突然投过去惊讶的目光,江余笑而不语。
“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白老头欣赏之余,感慨了一番。
江余喝了口茶,说起来那家公司的启动资金还是夏怀砚给的,不枉费他私下找人搜集的照片。
话题一旦挑开,后面就容易了,江余抛出太诱人的筹码,白老头只迟疑了几天就答应了。
“你真愿意拿出二十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