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的身体了,但是,却莫名的更加杞人忧天了起来。
“如此说来,师尊的性命岂不是时时刻刻握在别人的手中。”杞人忧天的岁禾说这话的时候,面色简直比前面还要差。
好吧,或许这也不算是杞人忧天。
任步倾听到他这样形容,却是心中一滞,叹了口气,没辙的点了点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岁禾说的也并不错,任步倾虽然表现淡定,但是此次经历对她打击还是十分大的。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一直在亲身验证系统有多么不靠谱,可是却真的没有想到它能够不靠谱到这种地步。
只是这种话,在心中想想也就醒了,又没有办法解决,任步倾实在不想要岁禾再和她一样担心,因此虽然心中一样觉得不太满意,嗯,是很不满意,但是点头以后,还是故意扯出来了一个相当僵硬笑意,开始轻声安慰脸色继续发白的岁禾:“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不然系统空间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系......那么多人,这次纯属意外,以后我一定会小心的。”
只是却也不想想,就她那万年都不扯嘴角的面瘫脸,这样温柔的反常,才更加惹人注意。
果然,岁禾看到任步倾表现,听到任步倾这话,不但没有放下心中担忧,反而更加焦虑了两分,情不自禁的握着自己家师尊大人的手,半蹲在他旁边,很是有些惶惶然:“师尊你不要骗我。”
任步倾:“......”小崽子,你手往哪里抓?!
很好,自从任步倾前面被岁禾的奇怪动作弄得手指如同灼痛一样,就再也不能够忽视自己家徒弟以前无时无刻不吃豆腐,啊不是,是表示亲密的动作了。
不过,咳,还是正事要紧,任步倾听到岁禾的话,努力将自己的心神放在劳动自己许久不用,已经快要生锈的大脑上面,知道骗不过岁禾,也就只有再次妥协,和岁禾直接交了底:“不是我想要骗你,是此事实在太麻烦了,我根本无能为力,也就只能够顺其自然了。”不然,她任步倾又怎么会乖乖地待在系统空间那种地方,做这种蛇精病一样的,简直如同儿戏一样的任务!
——按照任步倾的性子,当初她刚刚被召唤到系统空间里面的时候,也是有狠狠闹腾过一顿的,当然结果......
听到任步倾的话,岁禾沉默了,他其实并不太能够理解任步倾口中的系统空间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自己家师尊自称系统是个什么意思,只将那个系统空间理解成了一个很大的势力,而自己家世尊的大人是从那个势力出来的人。
换句话说,就是岁禾将任步倾当成了被一个名叫系统空间控制的,身不由己的,对他相当宠*爱的,人。
嗯,最后一个纯属岁禾主观臆测。
也因此,岁禾沉默了片刻以后,双眼就逐渐坚定了起来,心中暗暗下了决定:有朝一日,一定要将那个所谓的系统空间给拆了,看看他们还能够如何控制自己家师尊大人,明明自己家师尊大人是他的,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怎么能够将性命交给别人。
想到这里,某只虽然在自己家师尊面前越发乖巧,但是在实际内心已经越发黑暗了的徒弟大人越发愤恨。
但是无论心中作何想法,因为任步倾地存在,岁禾还是半点痕迹都没有露出来,只沉默了片刻,就努力压下了心中的郁气,开始了继续和任步倾的对话:“听师尊所说,为今之计也就只有如此了,只是岁禾不明,师尊是因何而受到这般惩罚,如果知道,也好早做准备,省的以后再犯。”显然,是默认任步倾目前先顺其自然的说发了。
“这......”只是即便是如此,任步倾也并没有多么高兴,要不是早就被岁禾发现了她任步倾眼神不太好的事情,她实在不想再将自己当初做了什么蠢事再给岁禾说一遍:“这件事情,其实,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情......”想着,刚刚开始说还略觉得丢人,后面却越说越顺,越说越......破罐子破摔的任步倾将她接的任务,和当初错认岁禾,以及另外一个系统,甚至她前面准备一剑刺死明乾,和那两只对手“同归于尽”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自我来到此间,几乎无时无刻不和你一起,你又这样听话乖巧,我自然舍不得你死,当初听到那疯子要杀你,心中一怒就做了这种事情,本做着即便是和你永生不见的准备也要将那两人杀死,却没有想到竟然没有杀死那两个混蛋。”说到这里的时候,一向关注点不太对的任步倾,唇线下拉,竟然又生气气来。
却一点都没有发现,听到任步倾的话,岁禾双目发红面容呆滞,竟然......也是更加生气起来,比她任步倾关注点还不对:“永生不见......师尊的意思是,若不是他们侥幸不死,师尊就要将岁禾这样抛下了。是么?”
任步倾:“.......”她今天才知道,自己家徒弟,竟然,这么能够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