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她曲起膝盖。
那车上的少女果真跨坐在他的肩膀上,两手捏着他的耳垂,眉眼弯弯地笑道:“马儿快点跑!”
大抵是怕她掉下来,沈既白两手扶着她的腿,一步一步地朝客栈走去,步伐迈得很稳。
没想到,骑在脖颈上的少女忽然指了指客栈房顶上的屋脊,“我要去摘月亮!带我去摘月亮!”
沈既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好。”
“张卿清”哎呀了一声,扇着扇子止不住地摇头:“……你们两可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沈既白跃上马车,踩着车顶飞上屋檐,几个起落便踩在了顶楼屋脊上。
少女仰起下巴,睁大眼睛哇了一声,“这还是我第一次离月亮这么近!”
她伸手抓了一下,随即便握紧了拳头,好像真的抓住了什么,献宝似的伸到沈既白面前给他看,“小哥哥,你看我厉不厉害!我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啦!”
谁知,少年一听,唇角顿时压了下来,“别瞎喊。”
“怎么还生气了?”她将拳头凑得更近,“小哥哥,我把月亮送你,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呀?”
沈既白没好气地道:“谁是你哥。”
“你呀!”
“谁要做你哥。”
“你好凶啊!”她伸开手,见掌心空空如也,月亮依旧高高地挂在天上,不高兴地嘟了嘟嘴,“你看你都把月亮吓跑了!”
“没跑,”他反驳,“我的月亮就在我身上。”
闻言,她脸颊一红,嘿嘿嘿地笑了出来,“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我没有证据,好羞羞哦。”
沈既白:“?”
虽然这两个人有着最萌身高差,一方像孩子似的骑在另一方脖子上看起来并不违和,但在男尊女卑的旧社会,这个行为很另类,也很过分。
尤其两个人身份地位都不低,不少人都认识,路过的人几乎都被吸引得停下脚步,仰着脖子旁观,边看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骑在沈少卿脖子上的是凌云君?”
“这也太过分了吧……”
闻言,“张卿清”瞥过去一眼,啪地一声将玉扇收拢。
“沈少卿都没说什么,你倒是觉得过分了。这点情趣都没有,你婆娘是如何忍受得了你的?”
吃瓜群众纷纷看过去,那个人恼羞成怒地捋胳膊挽袖子,看样子像是要动手,“你又是哪根葱?老子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得着吗?”
沈既白垂眸看过去,道:“阿周,我们得下去了。”
“周歆”不情不愿地道:“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