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不是想不到,是根本没想过。
自从他濒死时叫沈芜的名字以后,他便不敢多与她有过分接触,他很害怕,非常害怕。
害怕到根本不敢想她与他还有名义上的这层关系。
他咧嘴笑了笑:“你说的很对。”
翻身而上,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见窒塞,这人真的还重伤未愈吗?沈芜存疑,她是不是不该怜悯他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李危还颇有埋怨,让他白花这么多力气,快累死了。
沈芜:“谁让你惹我生气的,活该。”
好在在傍晚时,他们回了鲁镇。
沈芜没回陈府,直接去了养鹤堂。
陈小粥正在东厢歇息,等着用了晚膳再回府看望陈粟,听有人通传沈芜来了,懒懒地从榻上坐起来,明姑简单地为她整理了一番,在花厅见了。
沈芜没要明姑上茶,她看陈小粥穿着素服便装,也不像是要长谈的样子,开门见山说道:“我是来要解药的。”
陈小粥轻笑:“我没有看错你,你真的很重感情。”
沈芜:“我拿什么能跟换解药?”
她是一点都不想再与陈小粥周旋,一点也不想花心思在她身上。
陈小粥:“你什么都没有,当然也没有东西能跟我换。”
沈芜想了想:“我可以帮你灭神。”
陈小粥微微笑着摇摇头,她看上去一点不担心陈粟断药的事,好似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
沈芜脸色微沉:“那我就等等看。”
看看她有什么办法灭神,看看陈粟活得长还是燕娘活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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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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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沉得仿佛要下刀子,东篱院里万姨娘早早的叫人烧了手炉,自己穿了一身绸花大袄,人也养得鲜活如花,只是瞧见桌案上,大厨房送来的菜色,脸沉得与这天一样阴沉。
一碟素菜,一碟豆腐,一碗肉饼蛋羹,一盆山芋,白米饭参合着各色豆子苞米杂在一起,也不见几粒白米,如此连一盆汤都没有。
好歹她也算个病号,如何就被苛待成这样。
“大旱三年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罪,都说外头买不到粮食了,这陈家的二小姐就是统领荆州府米行的,做的就是这个生意,怎么连自己家都顾不上。”万姨娘捻着筷子,气鼓鼓地说,“不是一向看重长姐吗?我就不信翠华烟雨楼的那位大小姐,她也给她吃这个?”
越想越气,筷子拍在案上,捧着手炉,离了席。
勤婆劝道:“我听王妃那边的小丫头星儿说,她这是在跟夫人斗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