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毁了我们的家,是外戚,是盛康帝!明明组织那些扑买的真正主家是承恩公府,大量敛财的也是承恩公府,爹只不过是承恩公府的傀儡,却成了他们的替罪羊,盛康帝没本事,动不了沆瀣一气的外戚,就拿咱们爹杀鸡儆猴,他们都该死!”
“秋梦?呵,做奴才做上瘾了吗,还记得自己的真名实姓吗?元凤宁!”
“凤宁,你忘了,可我忘不了。为了护住我们,娘和姐姐被轮|奸而死,一夜之间,我们的家被大火焚烧成灰,我们成了无家可归的乞儿,还记得吗,我们躲在人群里,亲眼看见爹的头被刽子手砍了下来,爹的血喷溅了那个刽子手一脸,是谁毁了我们的家,是卸磨杀驴的承恩公府,是盛康帝!”
“凤宁,你若还认我这个大哥,就听大哥的话,大哥为了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凤宁,大哥求你。”
想到此处,秋梦狠狠擦去脸颊上的泪,缓缓站了起来。
此时扇娘回来了,秋梦便笑道:“我闻着这粥怪香的,我能喝一碗吗?”
“这还值当的姑娘问一句,喝,喝几碗都行。”扇娘拿了一个干净的空碗递给秋梦道:“这碗是我常用的,姑娘不嫌弃就用我的。”
“我一个丫头哪有那么些穷讲究。”
说着话,秋梦盛了一碗,喝了一口,秋梦吐舌,“好烫,我拿去外头凉凉。”
说罢,走出了膳房,避着人,秋梦一狠心,将香囊里的药粉都倒了进去。
片刻后,秋梦回来,一下把粥倒回了锅里。
“啊呀,瞧我这脑子,怎么就给倒回去了呢。”
“不碍事,反正是给那些糙汉子吃的,汉子们哪儿那么讲究,再说了,姑娘这么干净的一个人儿,有何要紧。”扇娘赶紧拍马屁道。
“喝第一口还行,等凉了我又觉得难喝,也不知我怎么想的,就又把自己喝过的粥倒回去了,怪难为情的,扇娘,你可别跟周大家的说啊。”秋梦叮嘱道。
扇娘笑道:“多大点事儿啊,瞧把姑娘臊的,没事,我不告诉别人。”
又说了几句,秋梦便道:“反正二小姐身边也有碧云伺候着,所幸我就呆在膳房等着燕窝粥煮好吧。”
“也行,姑娘能来我们膳房,我们膳房也蓬荜生辉不是。”扇娘取笑道。
说说笑笑,很快燕窝粥就煮好了。
与此同时,太子拿着盛康帝特赐的玉牌,打开了宫门。
☆、第149章洛瑾瑶的狠
在朱雀门打开的那一瞬,埋伏在黑暗中的兵士一拥而上,在开门的兵卒没有防备之下,被如同砍瓜切菜似的砍倒在地。
城门楼上立时吹响了预警的号角。
没有簇拥,没有保护,太孙被身后如洪水一般涌入的兵士挤倒在地,摩肩擦踵,一个又一个的士兵踩着太孙杀入皇城。
太孙所料不及,他整个人都懵了,大叫道:“我是太孙,我是太孙,我是你们将来的皇帝。”
但是谁又理他。
太孙一次又一次试图爬起来,然而,他一次又一次被人踩在脚下,直到他再也没有力气,整个人躺在地上,如同路上的野草。
野草,不论被踩成何种惨状,春风来时吹又生。
可惜,他连野草都不如,一千人踩过,头脸肿胀,口吐鲜血;一万人踩过,身上无一寸好肉,当五万人踩过,也就成了一块肉饼。
与此同时,居住在皇城之内,早已被高恒掌控了的北衙禁军也发动了反叛,大举攻向同样居住在皇城,盛康帝亲自掌控的南衙锦衣卫。
鲁国公府,闲云居厢房,寿康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与寿康对坐的洛瑾瑶,习惯性的关心道:“你哪里不舒服?”
寿康摇了摇头,忽觉身子若有若无的痛,心里也莫名感到悲伤和恐慌。
“无碍。”寿康继续低头喝茶。
“寿康,你今夜为何而来。”洛瑾瑶没用寿康回答,而是抿唇一笑,“我以为你会想尽办法的把我诓出去。”
此话一落,寿康蓦地看向洛瑾瑶,“你知道?”
心中蓦地惊骇,禁不住扬声道:“你知道?你们早就知道?!”
“我知道。寿康你一来,就守着我,是为了保护我吧,你觉得只要你守着我,那些杀进来的人就不敢抓我,因为毕竟,等太孙登基之后,你的尊贵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不敢得罪你。可是,寿康,承恩公府通敌叛国,你也是赞同的吗?”
若说谋划被人洞悉,使得寿康慌乱,那么当洛瑾瑶说出“通敌叛国”四字时,寿康便是浑身冰凉。
但她还不相信,厉声道:“这些都是二皇叔告诉你的吧,阿瑶,你别被二皇叔的甜言蜜语骗了,我实话告诉你,那些有毒的烟丝香料都是二皇叔的手笔,二皇叔为了得到皇位不择手段,连皇祖父他都没放过,我亲眼看见的,皇祖父的身子已经被毒烟丝侵蚀坏了。制成这些毒烟丝的原材料是一种名叫芙蓉的花,此花只能生长在黑水城,二皇叔在黑水称王,整个黑水城都在他的控制之下,还想抵赖吗?!”
见洛瑾瑶不为所动,寿康又苦口婆心的道:“阿瑶你不懂皇子的野心,为了争夺皇位,二皇叔什么都干得出来。”
“寿康,你真信外戚吗?”
“我外祖父和李相他们虽然争权夺利,内斗不断,但至少不会败坏大齐根基,芙蓉花的危害太大了,阿瑶在府里可能没见过那些瘾君子,我亲眼见过,临死的时候,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长此以往,大齐的国力必然迅速衰弱,邻国大金、西夏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近年来也是摩擦不断,到那时大齐必危。我身上流着大齐皇族的血,我的尊荣是大齐和皇祖父给的,守护大齐,我虽是女子,也义不容辞。”
寿康铿锵道。
“寿康,你信我可好,毒烟丝不是我夫君弄的,明儿天一亮就见分晓了,和我一起等吧。”洛瑾瑶不忍拆穿,只委婉的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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