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过是赔钱货!
他有些泄气,婆娘是不错的,模样好,又有本事,就是生不出儿子……
李氏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捋捋耳边的碎发,将白皙柔嫩露出一抹:“你今天是怎么了?辞这个退那个的?我听说,你还把小茜给骂了?那不一直是你的心头肉吗?看来秋天虽然快过去了,你这火倒越来越大了……”
金玦森转过心思,嘿嘿的笑着,往前凑了凑:“火大不要紧,不是有你吗?”
“唉,我可没本事,别没灭成火,倒被烧个好歹……”
“你……”
金玦森被卷了面子,当即下了地,趿拉了鞋就要往外走。
到了门口,又停住脚步,往回看。
李氏依旧坐在摇篮边,逗弄着小女儿,微倾的身子,柔软的身段,高耸的胸脯,因为醉酒而微微扯开的领子,就连唇角的小黑痣都带着勾魂摄魄……
他的喉结不由自主的滑动了一下。
说来也怪了,昨天因为他想去找小茜,这婆娘把脚盆都摔了,今天怎么不管他了?洗心革面了?四房给她灌了什么灵丹妙药?
他忍不住又转了回去。
“诶……”
“哦,你怎么又回来了?”李氏回头瞧他,满眼的大惊小怪。
他涎着脸蹲下:“你今天是怎么了?该不是四房说我什么坏话了?”
“说你坏话?”李氏嗤的一声:“你也得有让人家嚼舌头的本事!”
金玦森的脸便黑了。
李氏知道也不能过于激他,于是叹了口气,弄出一脸哀怨:“我今天去了清风小筑。唉,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满屋的摆置,啧啧,真是珠光宝气,蓬荜生辉……”
“比老四的还扎眼?”
“老四?”李氏不屑一笑,拿手一比划:“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金玦森眼睛就亮了。
“还有那吃食,那酒……就是不喝,单看那酒盅都醉了。”
金玦森露出满脸懊恼:“都是老四,偏要跟人家闹什么不自在,否则咱是不是也能去开开眼界?”
李氏瞥了他一眼:“没出息的人才想着要开眼界,这世上的东西,千有万有不如己有!”
“你是说……”
“我就想啊,她阮玉凭什么这么有本事?凭什么拿这些东西眼气别人?这一花一木,一瓶一罐,哪个是她赚来的?”
“还不是因为人家有个好爹?”金玦森一语道破,更显沮丧。
“对啊!她不就是有个好爹么?这说明人家投的胎好。早知道,当初我也好好选选……”
“投胎投得好有什么用?还不嫁给了老四?”话一出,便有些幸灾乐祸了。
“难道嫁给你?老四怎么了?虽不务正业,但架不住人家是嫡子,将来这家业就是他的,咱们忙死忙活,还不是给他人做嫁衣裳?”
金玦森最烦她绕来绕去最终绕到这。
说这些有什么用?他是能改变什么还是怎么的?
“我看咱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也认了,可是孩子还小,我可不能让她们走我的老路。”
“不走能怎样?连个儿子都生不出!”
李氏就要恼,转而压下火气:“没儿子又怎样?一个女婿半个儿,将来我可是会有一个半的儿子呢。”
这话把金玦森逗笑了,结果挨了李氏一掐:“笑什么笑?你这个当爹的,还说人家老四不务正业。老四如今娶了个金疙瘩,这辈子不愁了,可你呢?整日里就知道往外送银子,也不说为女儿打算打算……”
“我打算什么?我怎么打算?这不是你当娘的事吗?”
“我的事?闺女不是你生的?”
“我要的是儿子!”
“你……”李氏气急:“我算看好了,以前还打量你是个人物,可是你连那个来历不明的都比不上!”
“来历不明的”一向是李氏专门用来贬低金玦鑫的。
金玦森没啥本事,他自己也清楚,所以从不争强好胜,可是他一直认为,自己就是怎么不堪,也比金玦鑫强。那年金玦鑫给家里捅了大篓子,险些卖房子卖地,他虽什么也不干,但不惹事啊。
于是顿时来了脾气:“我怎么比不上他了?”
“人家知道早早为闺女打算,你呢?”
“我……”金玦森眼珠转了转,盯住李氏:“我说你在四房那受什么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