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玉想的是,金玦焱既然一心休妻,自是不想跟她有任何关联。只是休妻……嫁妆该怎么办?财产要如何分配?赏下一两件首饰没什么,送出一两样物件也没什么,就算是虎皮,也得了收入,而若是她输了如花的嫁妆……
“我要出夫——”
如花的呐喊响在耳边。
如花为的,当不只是面子跟复仇吧?
不过……
“所以咱们就不要杞人忧天了。至少这回走上几家铺子,我心里也有了底,将来计划计划,看怎么能多出银子。”
的确该好好计划计划,她的未来还指着那些在原基础上多出来的盈利呢。
虽然是暂时没影的东西,也让她心情大好。
再招呼二人过来:“来,给夏至跟立冬也挑一样!”
“姑娘……”
“我总不能厚此薄彼。再说,立冬对这些物件最感兴趣,若是发现你们多了样新的,还不哭鼻子?其实关键是,你们最近做得都非常好,所以,按例当赏!”
二人踌躇片刻,霜降目光闪了闪:“不如,就把这戒指给立冬吧。她一个小孩子,用了太贵重的东西会被人指点的。”
“也不是要她现在用。”
阮玉见让俩人动手是没指望了,只好亲自来,挑了对红珊瑚猫蝶头花,上面的小东西一颤一颤,立冬定然喜欢。
“等过了年,立冬就十四了吧,正好戴上。”笑眯眯的端详了下:“若是舍不得,就让她留着,当嫁妆!”
又睇向二人,神秘一笑:“所以我要多多的赚银子,也给你们攒嫁妆。”
话一出口,方意识到,自己还不知能跟她们相处多久……
移目春分:“春分明年就要嫁人了吧?放心,你的嫁妆,我一定会提前备好。”
如此一来,倒生出离别的伤感,二人也顿时红了眼圈。
“姑娘……”
阮玉急忙打住:“你可不要跟我说你终生不嫁,要伺候我一辈子。就算我答应,小马哥哥也不能答应啊……”
“姑娘……”
春分一跺脚,就要跑出去。却又转了身子,红着脸走过来。
阮玉便将一支烧蓝的鬓花交到她手中:“这个给夏至。她本就生得媚气,戴上就更添韵致了……”
春分唇动了动,却瞟向霜降。
霜降会意:“奴婢谢姑娘赏,奴婢现在就把这几样从册子里划去。”
阮玉不是没看到春分的眼色,但是霜降……
这丫头,做事总是中规中矩,就算是找理由,也找了这么个没有感情色彩的。
见霜降出去了,春分走上前,假装帮阮玉整理鬓发,又弯了腰,向着镜中仔细察看。
“行了,有话就说吧。”
春分讪讪的笑了笑,紧接着神色郑重:“姑娘,按理,咱们都是伺候姑娘的,本是一体,奴婢不该说什么,否则倒好像是,好像是奴婢有什么想法似的……”
瞧了瞧阮玉的脸色:“咱们四个里,夏至是出落得最好的,这两年愈发水灵了。有句话说的什么……天生丽质难自弃。”
话音未落,阮玉就噗嗤一笑。
“姑娘,你别笑啊。”春分急了:“还不就是这么个理儿?她生得好,心思也比旁人大……”
“你的意思是,夏至有了意中人?”
可不是?夏至的意中人就是姑爷。这才几天时间呢?否则她也不至于这般生气。
其实但凡陪嫁的丫鬟,多是用来给主子收房的,一是自家姑娘来了葵水需要有人伺候爷们,一是如果姑娘一时半会没有子嗣,要用人续香火。
虽然姑娘心里可能会不自在,但是谁家不是这么过来的?何况金家这辈只此一个嫡子?
当然,通常人家在儿子尚未娶亲时就预备了通房,但是哪有用自己身边的人可心?
但是自己人也有离心离德的。
所以大人特意备了立冬,就是因为她不知事,不会跟姑娘耍心眼,再有也是因为她年纪小,姑娘若是三年五载的没有孩子,再用她补上。
却不想夏至横生枝节,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她是这种人呢?若是早早发现,定是将她从陪嫁的名单里刷下去。
不过也难怪,夏至一向心思深沉,办事妥帖,大人也很信任她,早前,姑娘也是最依赖她的。
春分叹了口气,手搭向阮玉肩头,轻轻的揉捏着:“姑娘,知人知面不知心,其实最难防范的,就是身边的人,尤其是你觉得极为信任的人,若是被反过来捅一刀,那滋味……”
春分叹了口气,手搭向阮玉肩头,轻轻的揉捏着:“姑娘,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其实最难防范的,就是身边的人,尤其是你觉得极为信任的人,若是被反过来捅一刀,那滋味……”
她也知道自己的话严重了。夏至好歹是自己人,比那个璧儿强多了,而且在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也造不了姑娘的反,倒能帮着对付璧儿。
那丫头一看就是面甜心苦的主儿!
再说,若是等立冬成人,还要几年,万一姑爷等不得呢?想收谁不想收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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