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一扫,落在桌边的茶盅上。
一摸,还是热的。
脸上的恼色便不翼而飞。
端起茶盅,一饮而尽。
还觉得不够,正要添茶,千依在外面唤了:“四爷,老爷请四爷到四奶奶屋里去一趟……”
璧儿比金玦焱反应还激烈,险些从帐子里射出来……这个工夫,去四奶奶房里?四爷可刚刚喝了“茶”,万一……
她想出来阻拦。
可是她怎么出来?她这一身打扮……还有,她怎么出现在四爷的床上?千依还在外面……
金玦焱皱了眉,不过也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这么安排,无非是今天有关皇商的选拔终于毫无悬念的落在了“金玉满堂”,这不能不说是阮玉的“功劳”。
他冷笑一声,重新穿上袍子,大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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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春分拼力将阮玉唤醒,连说待劝的给她喂下了冰糖燕窝羹。
阮玉困得不行,闭着眼睛把春分打发了出去。
春分刚一出门,院里就进来一个看着面生的小丫头,说女客们要走了,大奶奶请四奶奶一同相送。
春分打量着阮玉刚睡下,如果叫起来一番打扮客人也该走得差不多了,再说,她也舍不得姑娘受累。
于是唤了夏至跟霜降,打算替阮玉圆圆场。
她们可是相府出来的丫头,能劳她们大驾,也是给这些人面子了。
留了立冬看屋。
千依瞧着人都走了,就凑过来跟立冬说在外面得了几样小玩意,给她看新鲜。
立冬自然高兴。
可是这档,金玦焱上门了。
立冬便有些犹豫。
千依道:“四爷是自家人,奶奶都不拦,你拦着干什么?况且有四爷在,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立冬想想也对,便开开心心的抱着如花跟千依去瞧新鲜。
期间,如花挣扎异常猛烈,可是千依一拎它的后颈皮,它就束爪无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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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进了门,只觉满室安静,一脉幽香。
“阮玉……”
“阮玉……”
他唤了两声,没人答应。
不在更好。
转身欲走,忽听内室传来一声轻响,还有椅凳翻倒的声音。
循声走去,好奇的掀了海棠春睡攒珠的帘子……
阮玉正立在桌前,上穿蔷薇粉银线浣纱寝衣,下着白绫细摺裙,料子皆是单薄,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优美的曲线。
金玦焱只觉脑子轰的一声,眼前像着了一团火,整个人都跟着烧起来。
恰在此时,阮玉手里的白瓷染青花的小矮壶又落了地。
她有些奇怪的看看自己的手……怎么手脚好像都不听使唤了,不是打翻了茶盅,就是踢倒了绣墩?而她,不过是想喝一口水。
真渴啊!
再抬了头:“你怎么在这?”
话一出口,惊觉这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软靡,轻柔,妩媚,还带着点点沙哑,很是魅惑。
她摸了摸颈子……她病了?
岂料这个动作落在金玦焱眼中就是严重的挑逗。
他只感到喉结艰难的上下滑动一下,然后放下帘子,脚步自觉自动的向阮玉移去。
阮玉觉得自己应该离开,可也不知是身子不归控制,还是想瞧瞧金玦焱要做什么,就那么定定的立在那,看着他走近。
一步一步,血液在体内奔涌,好像要冲出来呐喊。
金玦焱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他想离开,可是偏偏要向阮玉靠近,他想调转目光,可是视线不停的落在她的精致的脸上,小巧的耳朵上,修长的颈项上,再,落到丰润的浑圆上……
那对浑圆仿佛感觉到了他的注视,竟颤了一下,令他的心也跟着揪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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