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金玦焱斜睨着她,转眸睇向阮玉:“你这屋里的丫头得归置归置了,教了她多少遍,怎么还管你叫‘姑娘’?”
阮玉若是此际再不明白他的心意,可就真是太过虚伪了。
可是她不知他这心意到底有几分,亦或是因为俩人在一起做了几件事而生出了情谊还是对她有一些好奇?因为她所做的一些事,其实再普通不过,然而放在这个时空,对于女子而言,便有些出格了,也便难免会引起他的注意。
而这种注意,又能维持多久呢?她毕竟只是个普通人。再说,他们又怎么会在一起呢?
闭着眼,无声叹气:“你还是去吧。这种机会不容易,而且你也说了,这回来的人是最多的,规模是最大的,日后还不知能不能……”
“你是不是嫌我烦呐?”金玦焱语气幽怨。
声音一顿,阮玉缓缓睁开眼。
其实她完全可以借机发难,打消他的念头,可是……
在这种时候,或者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习惯了,或者是希望有这个人的陪伴。不管是斗嘴也好,赌气也好,还是能好好的在一处说说话,她都觉得很开心。
但是也很危险。
她一向是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而且将来,她也会力争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这般的依赖与渴望,完全不利于她的成长。
可是她今天病了,她就不能软弱些吗?
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然后闭上眼睛:“可是你能做什么?”
“你想我做什么?”金玦焱语气急切。
“我,我想听笛子。”阮玉说完,抿紧唇。
她是记起了那幅画,温香在前方弹琴,他在身后吹笛子,俩人一坐一立,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完美。
如今再次想起,不能不说,是有些嫉妒的。
她是不想做一个觊觎别人物品的人的,可是今天,就让她,蛮不讲理一回吧。
金玦焱皱起了眉。
他想到的是阮玉跟尹金的那次合奏。
怎么,如今病倒在床,很是希望此刻陪在身边的是尹三公子吗?
攥紧了拳,想象将尹金如何捏得粉碎,又恨怎么没把他也叫到坟地里去,到时让阮玉看看风流俊逸的尹三公子是如何的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站起身:“好,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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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这处的调子不是这样的……”
“这曲子怎么这么古怪?”
“这个声音……”
“哦,我知道了,不是笛子有问题,是你根本不会吹!”
春分在门外听着,忍不住捂嘴偷笑。
的确,姑爷的笛子吹得实在太难听了,一会高一会低,或许可称之为“曲调婉转”,可是突然爆出的一个高音儿是怎么回事?简直刺耳,要么就是呜啦呜啦的拔不上去,好像有人大头朝下闷在井里似的。
守在屋外的丫头都把耳朵捂起来了,一个劲的紧鼻子瞪眼,只是姑娘……
姑娘还挺有耐心,这是不是说姑娘对姑爷也……
金玦焱放下笛子,恼怒的瞧着阮玉。
被他这一番折腾,阮玉觉得精神好了不少,就是依旧无力。
她撑着打算坐起。
金玦焱急忙上前,抓了浅紫云纹迎枕垫在她身后。
阮玉弯了弯唇角。
其实金玦焱还是挺细心的,只是这细心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把那笛子给我瞧瞧。”
金玦焱把笛子递过来。
阮玉接过,仔细瞧了瞧,摸了摸,然后放在唇边……
“不是这样。”金玦焱上前阻止:“是这样……”
他习惯左侧持笛,这是不对的,所以他必须制止阮玉也犯同样的错误。
阮玉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继续保持原有姿势,吹出个单音,然后看他:“这个该怎么吹?”
☆、224病榻传情
金玦焱来了精神:“哈,原来你还不如我呢。”
见阮玉面色严肃,又敛了笑,紧接着愤愤然:“我自是不如尹三公子笛艺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