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做什么?你们明明都知道,为什么不肯承认?”
“给我撕她的嘴!”春分气得手直打哆嗦。
三祖奶奶转了头,得意而遗憾的瞧着金玦焱:“其实你这桩亲事,我们当时就觉得不妥。凭什么一个丞相的千金会嫁给你一介商贾?只是你父亲做主,谁也说不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至今没有圆房,人还把你撵了出来,为的是什么?还不是……”
摇头:“金家有金家处理事情的规矩。咱们虽低微,但是咱们的家族也不是好欺负的!我知道你不忍心,可是咱们也不会把她如何,只要你不吐口,咱们还是会给她留个嫡妻的身份,至于别的……”
看了被围攻的夏至一眼:“你该传宗接代还得传宗接代,你们这一脉可就指望你了……”
目光一扫,带来的那几个负责绑人的汉子立即冲上来。
“住手!”金玦焱劈手打翻两个壮汉:“谁敢动她?”
“四小子,你别逼咱们动用族规!”太叔婆拿拐杖顿着地面,浑身发抖。
“什么族规?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拿人,是哪门子的族规?”
“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若你说她是清白,难道你娘是诬告?”
金玦焱顿时语塞。
将拳攥得咯吱作响,忽然跪倒:“子不言母之过,可阮玉是我的妻子,我不能看她蒙受不白之冤,若三祖奶奶跟太叔婆一定要有个解释……我跟你们回去!”
“金玦焱……”阮玉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
“站住!”太叔婆怒喝:“相公的名讳也是你能叫得的?四小子,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你爹呢?这是什么家规?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
“三奶奶,叔婆……”金成举从外面赶过来,直接跪在了地上:“请三奶奶,叔婆息怒。”
“金老二,这就是你娶的好儿媳?当着我们的面就敢无法无天,可见背地里是怎样的嚣张跋扈。怪不得卢氏非得叫我们来,果真了不得。既是你们得罪不起相府的人,我们金家的族老不怕。来人,还不给我掌她的嘴?”
“三奶奶,叔婆……”
“闭嘴!”三祖奶奶一拐杖打在金成举背上。
春分等人见势不好,急忙将阮玉护在身后。
阮玉却摇摇头,示意她们不要惊慌,然后整了整衣襟,排众而出。
“还是不要费这个事了……”
她环视一下跪在地上的人,金玦焱接到她的目光,顿觉不妙:“阮玉……”
她笑了笑:“既然我是这样一个大逆不道的人,也实在不好再玷污金家的门楣。春分……”
春分看着她,抿抿唇,忽然跪下:“姑娘既已做了决定,奴婢有一事,今天必须言明!”
☆、286真相大白
手一指夏至:“也是奴婢的私心作祟,将事情瞒到了今日,以致姑娘遭受不白之冤,被小人蒙蔽陷害。”
冷冷一笑,笑中带几分讽刺与愤恨:“那次姑爷醉酒宿在主屋,其实并没有跟夏至圆房……”
除了霜降,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余光中似有一人在欢呼雀跃,然而待阮玉望过去时,那人还老老实实的跪着,只一瞬不错的看她,目光闪亮。
“夏至当初就想跟了四爷,只不过借机做了这等丑事,引姑娘误会,顺便成全自己的心愿。奴婢想着,她或许会顾念主仆之情,帮上姑娘一把,岂料她是狼子野心,竟然恩将仇报……”
“你说谎,你说谎,我本就是四爷的人……”被打得乱七八糟的夏至嘶喊。
“你是四爷的人?”春分冷笑:“要不要找个稳婆验验真假?若你当真不是……呵,那咱们就不得不瞧瞧那个令你移情别恋……不,也可能早就以身相许的人倒是哪个!”
“春分,你这贱人,你诬陷我……”
霜降近前,跪倒:“春分说的没错。当时奴婢跟她在一起,是奴婢亲眼所见。奶奶让咱们把被褥都烧了,只是奴婢多了个心眼,把那被褥留下来,也没想到会用上,今日既然这么多人在场,不妨验上一验……”
霜降告诉问珊她将东西放到了哪,问珊立即去了。
不多时,取来一床藕荷色蜀锦铺盖,边角皆有烧焦的痕迹。
只是仅凭这床被褥似乎说明不了什么,因为用具经常更换,就连当事人都忘记了那日铺盖的是什么。
三祖奶奶跟太叔婆对了对眼神,齐齐瞧向夏至。
看来只能验验夏至了。
夏至捂住胸口,凄喊一声。
两个婆子先把她拿了,只等老太太发话。
金玦焱急忙膝行几步:“三祖奶奶,太叔婆,你们也听到了,这个丫头只会使计陷害主子,这信上的事当不得真!”
二人对对眼神,想说就算你媳妇是清白的,可是不遵礼法,桀骜不驯我们可都看得真真的,然而话还没出口,卢氏就急三火四的从外面赶过来。
若说清风小筑闹得这么火热,卢氏早该到了。可是从泰安院到清风小筑,坐轿最快也得一刻钟,何况轿子若行得疾了,卢氏根本承受不住。
而且刚行至半路,有人通报说,族里来人了。
她立即就往大门口赶。
这两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太的确是卢氏请来的,当时想着把阮玉弄到乡下关段时日,嫁妆就到手了,正好救金家的急。
她也不愿费这个周折。其实人都是金家的了,嫁妆怎么就不能是金家的?偏偏就你阮玉说道多?我是没有嫁妆,否则我早就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