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之前的歇斯底里用尽了费平的力气。一脚踹去,费平不仅没有躲闪,而且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刘安一愣,几步上前在费平身边蹲下,却见对方已经翻着白眼晕了过去。他一愣,随后催了一口唾沫,低低的咒骂了一声:“没用的废物。”随后将费平扶起,右手狠掐他的人中。
两息后费平眼珠动了动,盯着刘安呆呆愣愣的看了一会,随后泪水从眼角溢出。慢慢的从眼眶滑落,滚入他漆黑如墨的鬓角。
刘安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撇了撇嘴不自然道:“你这没用的废物!”
费平吸了一口气,咧开惨白的嘴唇笑了笑道:“师兄那一脚用力不轻啊,踹的我自己酸得很。”随后伸手想要揉揉鼻尖,但是却在眼前停住。他张了张嘴,呆滞的看着自己手掌。良久,才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带了一丝慌乱的道:“我……”
“哼”刘安冷冷撇他一眼,从袖中掏出那块白布扔在费平脸上,几不可闻的扔下三个字:“擦擦吧。”
费平却没有看那块布,只是喃喃着起身道:“一块白布而已,怎么擦得了掉我手上的人命?”那道颀长的身影闻言一顿,又慢慢向前走去。
刘安心中莫名的弥漫上一层惶恐,之前用匕首刺破叶雪倩小腹的时候,他不是不怕的,但是只是惊慌自己杀了人违反了门规,恐怕自己的命也要不保了。但是之后见到纪启顺后不过是短暂的惊慌了一会会,之后便恢复了平静,为什么自己没有像费平这样自责呢……
他甩甩脑袋,深深呼吸一口气,快步走过那个倒在地上、满身鲜血的人,甚至不敢看一眼那个倒地之人的面孔。刘安向前走了两步,然后猛地转身看向费平。
却见对方扶着树干慢慢站起,看了看刘安身后,倒在地上的纪启顺,慢慢走过去从她身边拾起自己的长剑。费平摸了摸剑刃,便是一手的鲜血。他扶着树干,慢慢向着刘安走去。
看见费平拖着锋利的长剑慢慢行来,刘安握着匕首的右手一紧。却听费平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师兄,门中不可能在容我们了,我们……恐怕要逃到别的地去了吧?可是,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闻言刘安松了一口气,他细细看向面色煞白的费平,确信对方满面都是死灰之色后,才松了一口气道:“师弟莫要担心,为兄有个好去处。”
费平露出希冀的神色:“师兄,让我和你一起去吧!叫我干什么都行!”
刘安的嘴角慢慢的勾起:“呵呵,我让你去。你且过来,我来告诉你。”
费平有几分跌跌撞撞的向着刘安走去,急冲冲走到刘安面前后,他有些急切的道:“是什么地方!”
刘安抬起头,目光猛地一凝:“黄泉!”
说着手上的匕首猛地向前挥出,狠狠扎向费平的面门。
费平大惊:“刘师兄你这是作甚?”嘴中十分惊慌,身子的反应却不慢,脚下一动便利落的矮身躲过破空而来的利刃。他也不顾姿势难看,顺势在地上一滚,待到离刘安三丈有余后,才一个鲤鱼打挺稳稳的站在地上。
刘安冷哼一声,不屑道:“看来你也不是没有防备的啊,哼,那方才何必装怂货,真是恶心。”
费平笑了两声,面上早就没了之前的失措,甚至嘴角还带了一丝笑容,仿佛有些愉悦的道:“刘师兄你也装的挺像的啊,况且方才先出手的可是你啊。真不知道该说你生性狠辣好,还是不识时务的好。”
“哦?此话如何说?”刘安口中问着,心中却紧绷着精神,手中的匕首也在横在身前,仿佛只要费平向前一步就会即刻刺出。
费平倒是好像没什么防备的样子,只是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道:“现下我二人都杀了人,你不但不想着于我合作逃出此处,反而想要一不做二不休将我也就地诛杀。哼,你满以为杀了我后,你怎么说都行,而我等作为死人是无法开口说话的。但是你却没有想过,高阶修士就一定会听你……”
“所言”二字还未出口,便见刘安冷笑一声指匕首刺来:“哼,好一副伶牙俐齿!”
费平面色一寒,持剑抵住刘安的攻势,低声咒骂一声:“好一个油盐不进、不知好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