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大哥!”言问蝶出声唤着他,她正巧路过,他们两刚刚的情形她都看见了。
“问蝶!”简行方半侧身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之后蹲身捡起南火凤刚刚剪掉的红玫瑰的花朵,在手中轻轻揉 抚!
言问蝶轻轻叹息,从廊下走了出来。“你们两个到底又是怎么了?”
盯着手中花朵失神的简行方回神。“恩?”“我是说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简行方眼光迷离,眼前又浮现了那天他所看到的景象。“是我的错,那天她告诉我一件事,而我因为太过震惊,一时无法接受。对于她告诉我的事没有任何表态,因此伤了她的心”
她内心的不安有多大,是他所能体会的吗?她又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告诉他这个天大的秘密,而他却伤了她,伤到她再也不愿看他一眼,可是,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她连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那张总是布满灿烂笑容的脸,现在却是一片黯然,失落的低首看着手中花。
言问蝶张口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简大哥,你喜欢火凤吗?”
简行方奇怪的看她一眼。“你们不是早已比我先发现我的心意吗?”他口中的你们,指的是她和欧阳。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意是什么了!”言问蝶喃喃自语。“那么,火凤和你救命恩人相比呢?”
“当然是火儿更重要!”简行方回答的毫不犹豫。
“如果有一天你的救命恩人出现在你面前,而且还没有嫁人,你还会选择她吗?”
简行方坚定摇头。“不会,我很清楚我不能失去的是谁。真有那么一天‘她’出现了,我也只会尽我所能的让‘她’的日子过的更好!”言问蝶这才露出放心的笑容。“有你的保证,我就安心了,至于你们之间矛盾,我会想办法让火凤听你的解释的!”
“那就太感谢你了,问蝶妹子!”简行方对她可爱的挤挤眼。
言问蝶失笑。“别这么说,你和火凤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们过得好,我也高兴啊!”“丫头,等等!”
手中拿着花卉的南火凤,徐徐侧身看向发声处,看清唤她之人,惊讶的挑了挑眉。“前辈?”
“来这里陪老夫我,坐坐可好?”唤她的不是别人,正是长须道人。
南火凤看了看手中花,犹豫了一下。“好吧,恭谨不如从命!”走到傍水而建的凉亭里,花放桌上,坐在长须道人的对面。
“你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脸?”长须道人看了一眼覆在她脸上的面纱说道。
“恩,不想以后太麻烦!”让别人看见她的脸,以后行走江湖多有不便。
长须道人抚着长须,点点头。“江湖多是非,能避还是多避着点,你义父他很怨怪这些江湖中的人吧!”当年他虽没有参加围剿白曼罗的行动,但他也只是袖手旁观,并没有不赞同他们的行为。
年龄大了,现在想想,他们这些江湖人很不应该啊,白曼罗并没有做出什么滔天大罪来,只是因为她是魔教中人,就群起围剿一个弱女子,难怪医仙会怨怪多年。
“义父他从不医治江湖中人!”南火凤淡淡说着义父这些年的作为。
长须道人叹息。“自从医仙隐世,江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压制那些以制毒、毒人为乐的歪魔邪道!”
“歪魔邪道的定义是什么?只要他们毒害的是所谓的白道人物,他们就是歪魔邪道,可如果他们毒害的是那些黑道的人呢?”世上的黑白真能分得那么明确吗?
长须道人抚须摇头。“我没有要分得很清楚的那种意思,而是江湖中确实有不少败类,恶劣透顶,连普通老百姓都不放过!”
南火凤凝视着他。“前辈,想说什么?直说无妨!”
喉中溢出低沉笑声。“还是让你看透了,既然你是医仙的传人,又有真本事,何不继承医仙的医钵造福于世呢?”
“前辈就这么肯定我会愿意医治江湖人?而不会像我义父一样介怀他们对我义母所做的事?”
长须道人窒了窒。“这都过这么多年了而且你义母她也没事了”
露在面纱外的眼没有一丝温度。“如果真的完全不受影响就好了!”突然起身。“前辈,我义父是不医治江湖人,而我则是什么人都不出手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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