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看清那缓缓滚落的枯骨。
那种粗壮的关节源自于某种大行动陆地生物,不出意外就是野牛之类的。
赫尔佐格的基因工程,大概就是建立在这些死侍的牺牲之上,通过龙血异变,筛选出异变程度最向龙型的死侍,至于奇形怪状的就处理掉。
然后将通过初步筛选的死侍进行配对交尾,从新生的死侍胚胎中进行二次筛选,彼此往复,最后才真正形成了这些交杂着蛇形的死侍。
期间历经的时间,大概就是赫尔佐格在黑天鹅港任职的时间,长达三十多年。
试问,人生又有几个三十年?
经过死侍培养的水槽,他终于来到了实验室的最底部,这里建造时就是用于胚胎储存筛选的冷库。
大门是密闭的金属密码门,沿途不排除有红外线感应扫描,在铁制天花板的两个角落里,分别有一杆重型机枪,想来一旦触发了预警系统,迎接他的就是接踵而至的枪林弹雨。
但他的身形肉眼可见的虚幻,眼底浮现出三角风车的图案,就这样不闪不避的走了过去,安然无恙地穿过了厚重的金属门。
什么红外线扫描,热感应,机枪都形同虚设,对于隐没的投影,甚至不存在于同一个空间,紧密的安保系统根本无从察觉他的靠近。
随着彻底进入胚胎冷库,意料之中的寒冷却没有如约而至,这里恒暖如春,入目是一排排整齐的培养罐。
罐内绿色的液体如翡翠般,在微弱的灯光下发亮,幽暗的环境里,就像是巨蛇喷吐出的腥臭毒液,斑斓的色泽绚丽,潜藏着致命的危险。
除却培养液,最值得瞩目的就是培养罐内投射出阴影的小生命。
他们大多都只是幼生的胚胎,连形状都没发育完全,少部分已经呈现出了胎儿的形体,还有的更是已经有了两三岁。
但他们戴着氧气面罩,含着营养液的管子,他们从未在黑天鹅港露过面,甚至未曾见过阳光。
培养罐的地步是金属铸造的,篆刻的代表序号的象征文字,是晦涩的拉丁文字。
不过那是相对于国人来说,对于西欧地方的人,拉丁文字和希腊文字,恐怕就是最初的几个被流传下来,有完整语言体系的文字。
对于西方来说,有着完全不亚于古国中古汉语的地位,是文字的起源之一,但凡是对语言有些许研究的学者,拉丁文几乎是必修的文字,甚至有很多国际论文的语言是拉丁文字。
这些文字对于国人就是壁垒,是必须被跨越的障碍。
找到了象征着三兄妹的ξ、π、ω,分别是绘梨衣,源稚生,和源稚女的培养罐,他来到培养罐前,缓缓开启了暗藏的程序。
在咔嚓声中,整齐的金属按键被弹出,闪烁着银亮的光泽,依旧是那晦涩的拉丁字母作为代码。
“流程是……”他的双手在金属培养罐的底部反复敲响按键,暗自感叹赫尔佐格不愧是老硬币。
这套密码的内容,分明和赫尔佐格没有任何联系,既不是生日,也不是她在乎的人的生日,甚至不是他常用的字符,是完全没有根据的,只属于自己的代码。
能破译出来,还是写轮眼的功劳,老家伙的意志力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强大,在万花筒面前毫无抵抗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