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他故意压低了声线,生怕吓着了她。
只不过,沈雅颜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他刚才叫她什么?
沈雅颜的瞳孔徒然间扩大无数倍,脸色骤然一白,被他发现了吗?
不该啊,她用的化妆品都是防水的,即使拿掉眼镜也看不出来,怎么可能暴露!
她咬了咬牙,好一会儿才故作镇定的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男人懒得搭理她,手精准无误的钳住她尖锐的下颌,让她的脸对着自己,是那张脸,梦里想了无数遍的脸,而后,云墨辰直接顺着自己的话说,“或者,我该给你开个杂志社,让你没事儿编编故事。”
“孩子呢。”沈雅颜抿了抿唇,一双水色的眸子左右晃动,一副明显心虚的模样。
她现在只关心阿哲,云墨辰怀疑她又怎样,她来个死不认账就行了。
男人的脸凑近她的,唇在她冰冷的脸上来回摩搓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才能相信这不是梦。
良久,男人深情的唤了一声,“颜儿!”
这个名字,即使在失去的这四年云墨辰也没少念过,但现在从他嘴里喊出来,却带着一丝哭腔。
沈雅颜一把将他推开,嘀咕了声,“神经病,我不认识你。”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般,这会儿热的发慌。
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四年了,这倔性子是一点儿也没改,非得抓到现行才承认?他就是太了解她。
“颜儿,你说,是不是连老天都在帮我,给了我这场暴雨看清你的真实容颜?”
云墨辰一字一句的说完,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随后在沈雅颜惊慌的眼神中,将车内的后视镜稍稍移了个方向。
霎时,镜子里呈现的是一张苍白而绝美的容颜,不管是哪一处都勾勒得恰到好处,尽管此时看起来有些憔悴,但依然难掩那动人心魄的完美弧线,特别是那双眼,带个人的震撼通常不是一点点。
云墨辰的心在颤抖,在欢呼,在雀跃,也在激动,更多的却是一种心疼与荒凉。
而沈雅颜整个人如遭雷击,半天也反映不过来,到底还是让他给知道了,这一刻,她哪里还有什么词反驳?
够狠,他那么不留余地,那么久不出手,都是在逼她以真实面貌相待吧!
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是不是该把儿子还给她了?
四年了,云墨辰,你就不能不算计我么?
云墨辰再也难忍多年来的寂寞,一把将她按住,灼热的吻带着迫切的情绪铺天盖地袭来,沈雅颜连喘息和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呼吸突然被抽离,沈雅颜脸色被憋得通红,想抗拒却根本推不开他。
云墨辰抱着她,两人的身子隔着衣襟紧紧贴着,哪怕这样,沈雅颜也能感觉出他胸膛的灼热气息,吻,越来越急切。
这些天沈雅颜太累了,此时面对云墨辰的攻击,如此来势汹汹,她根本没有力气做出反抗。
只是,这个阔别多年的吻还是在沈雅颜的推拒中结束了,和四年前一样,她就没有情愿过。
四年了,一切回到原点,她还是没有爱上他。
若是爱了,又怎会再次见到他时表现得那么淡定,在这个女人眼里,云墨辰从来就没看到过动心。
“云墨辰,你把儿子还给我。”沈雅颜一边说着还一边将唇上残留着他的气息擦去,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这个动作令男人深深皱眉,这是几个意思,就嫌弃了么?
他记得之前,沈雅颜虽然不愿意但也没如此嫌弃过啊,难道是因为顾小天,他们有什么了?
越想越窝火!
人都是不知足的,得知她还没死的消息,云墨辰想着只要她活着就好,可一想到她这四年还有除他以外的男人,云墨辰所想的就是将她再次抢过来据为己有。
“先去吃点药,否则你会感冒的。”
此时,云墨辰最关心的是她的身体,知道身份了,他自然舍不得她再受罪。
沈雅颜猛然间火了,水色的眸子很快涌起一阵罕见的猩红,“我现在已经嫁人了,云墨辰,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有没有关系,你说了不算。”说完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男人直接拉开车门下车,然后将她从副驾驶里抱了出来,走向医院。
沈雅颜挣扎两下无果,正想出口大骂,男人垂眸冷凝了她一眼,冷笑,“你最好别拒绝,否则我待会儿当着小阿哲的面吻你。”
沈雅颜一听,肺都快气炸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男人的德行一点儿没改,就会用她的软肋威胁她。
而沈雅颜所不理解的是,此时抱着她身子的男人是何种情绪,又有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刻。
☆、150云墨辰,你老毛病一点也没改!
雨势并没有减弱,莫凌薇到医院花了将近两个小时。
在车上的时候她就打过电话给云家人,不过她也没那么笨,会把云墨辰得绝症的消息传递给云立博,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她必须要保持镇定。
云墨辰从昨天离开云家后一直没有回去,而她从云立博的口中可以听出一些情况,云墨辰得绝症这事儿十有*是假的。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和绝症挂上勾呢?
云墨辰一直没接电话,她便发了一条信息给他,问他在哪里,她已经在赶来医院的路上了。
这婚云墨辰说退不算,必须要云家人给她一个交代,她莫凌薇等了四年,盼了四年,想了四年,好不容易等到云墨辰一句话,娶她,绝壁不可能让他就这样忽悠过去。
男人就应该为自己你说过的话负责。
和她料想的差不多,云墨辰并没有回她的信息。
莫凌薇一边开车给阿成打电话,一边注意后面一路跟过来的车辆。
红艳的唇勾出一个令人打冷颤的弧度,眸光看向车外的后视镜,那辆保时捷还是莫凌静从爸爸手里骗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