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要见他,他生病了,看不到我会哭的。”那么,他也应该心疼儿子的吧,毕竟阿哲还小,一天没见到妈妈会害怕的。
孩子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又生了病,沈雅颜心疼。
阿成见他们二人又争论起来,免得在这里做炮灰,不知何时已然悄无声息的离开。
真相大白了,阿哲是他云墨辰的儿子!
云墨辰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心情,想着四年来没陪伴过儿子一天,没有做到尽父亲的责任,他的心涌动着一股难以自制的愧疚。
语气也跟着脆弱下来,“颜儿,你究竟有多狠心,四年来,都没想过要回来找我么?”
沈雅颜低低道,“我以为你结婚了。”
她确实没有想过回来找他,可当沈雅颜对上云墨辰痛心疾首的眼神,她不忍心了,一句话说的极其隐晦。
云墨辰冰封的唇角扬起一丝冷笑,“结婚?呵呵,当时不是你逼我的么,那时我求你留下,怕你对我反感……”
话说到这儿,云墨辰莫名的伤感起来,哪怕现在知道她在他身边,他也没把握她会不会突然消失,如此小心翼翼,就怕四年前的事重演。
“云墨辰,说这些有用么,我已经嫁做人妇了。”似乎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他们已经回不去了,他即将娶莫家大小姐为妻,而她已经有了所谓的丈夫。
可云墨辰哪里是那么容易放手的人,这话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冰冷的面容浮现些许深色,大手忽而精准的掐住她的下颌。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离婚。”
“你凭什么给我做决定,当初……”
男人冰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怒喝,“给我闭嘴!”
旋即,垂下头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上一口,疼得沈雅颜‘嘶嘶’直叫。
“云墨辰,我要见儿子。”沈雅颜擦去唇上的血迹,朝男人嚷嚷。
她还是不安分,也不明白他的用心。
云墨辰邪睨了她一眼,一句话没说直接往外走,沈雅颜见状赶紧跟了过去,在门拉开的瞬间企图从男人腋下溜走,她的心思一开始就没逃过男人的双眸,一把将她提起,拉开一条缝隙的门又被云墨辰大力踹上。
“你说,叫我怎么相信你?”云墨辰将她扔在床上,眸色死死盯着她僵硬的面色。
还想逃?
沈雅颜低着头,在心里暗暗咒骂,真倒霉每次都被他抓回来,水色的眸子晃动两下,从床上起身,在男人转身之际,从身后抱住男人的腰身,娇小的身子紧紧贴着他,头靠着他的后背,低低抽泣着,“好,我承认了不行吗,他是你的儿子,是你的。”
你让我见见他!这句话沈雅颜没敢说出来,虽说吧云墨辰对她不错,一旦发起火来也是她无法控制住的,看这个情况,应该是怒极了,她该想办法弥补。
云墨辰高大的身躯微微一怔,背对着她轻喃,话里带着莫名的伤感,“颜儿,知道四年来我是怎么过的么,嗯?”
沈雅颜吸了吸鼻子,五指逐渐放在他小腹上收缩,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并不比你好,过去的四年我不想提。”
她不想提,因为太苦了!
话说到此处,云墨辰觉得有必要让她知道某些事情,转过身和她面对面,眸子里含着浓浓的深情,“你的,我不想听,但是我的,你必须听。”
沈雅颜瘪瘪嘴,这男人霸道的可以!
她的,肯定是和顾小天的种种,所以,他没勇气听!
云墨辰的眸色很快染上一抹沉痛,哪怕现在她的人已经在面前,那种痛也至今难忘,寡薄的唇微微张了张,好一会儿才启齿,“你走的那天,得知飞机出事,我当时就昏了过去,再次醒来得到的是无一人生还的消息,便再也一病不起,你根本无法理解那种灭顶的打击有多么绝望,绝望的让人想要去死。”
沈雅颜垂着头默默的听着,她不想知道,也不想听下面的话。
其实谁又好过多少呢,没有人愿意离开故乡,当时,她怪过云墨辰,或许这四年一直隐瞒,也是过不去心里这个坎儿。
若不是云墨辰,她不会落到背井离乡的地步,还差点送了性命。
这样的男人她要不起,有了儿子之后就更没想过有一天会回来找他,沈雅颜适应了安逸的环境,不想再回来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说道这儿,云墨辰稍稍停顿了一下,也不愿去回忆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颜儿,其实我挺想问你一句话的。”
“什么?”沈雅颜抬头,胸口仿佛被压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沉闷不已。
怎么说云墨辰都养育了她四年,没有云墨辰就没有她的今天,听他这样说,沈雅颜还是忍不住为他心疼,或许,时隔四年,看到他身边能有个女人照料,沈雅颜的心里也能好过些。
“你明知道真相瞒不住我,为何还要继续骗?”
沈雅颜如实相告,一双水色的眸子瞧向他,“那可能瞒过去了呢?”
男人脸上的忧伤很快褪去,换上的是令人心颤的冷色,“果然,你从来没想过把真相告诉我。”
沈雅颜被她看得头皮发麻,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正想出言辩解,阿成这个时候敲门进来。
阿成看了看沈雅颜,又看了看云墨辰犹豫不定。
云墨辰示意他但说无妨,阿成方才敢说出事实,“少主,是顾二公子。”
“小天?”沈雅颜一听这个消息,有点讶异。
她昨天和顾小天说好了,若是他父亲不同意这门婚事,她绝对不会和他摆什么婚姻,按理说,顾老爷子没那么容易答应,他这么快过来是因为?
不容她做过多的遐想,云墨辰冷冷的命令声传入耳,“正好,和他谈离婚。”
沈雅颜恍然大悟,又是这个该死的男人!
小天应该知道了吧!
沈雅颜好不容易平静下的心又窜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暗暗咬牙,“云墨辰,我是不会和他离婚的。”
男人挑了挑眉,面色如常,“也行,儿子归我,你爱怎样怎样。”
他的语气似乎已经不再对她感兴趣,也不想再强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