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连陌生人都不如,陌生人看到一个女人流泪也会不忍心,上前来询问几句吧。
四年,她简直白活了!
到底她还是没控制住,往男人身旁靠了靠,伸手拉了拉陆明浩的袖口,希望他能听进自己的话,“没死又怎样,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陆明浩,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
沈雅颜,为什么你要活着回来?!
她恨啊,怨啊,但一切就是那么无力。
之前为了陆明浩,她甚至动过做了沈雅颜的念头,光是云墨辰那关就过不了,现在多了个陆明浩,她再动这样的心思无疑是自寻死路。
这话一出,男人侧过身子看向她,眸光透着一股令人折服的坚定,“只有活着,机会就有。”
“陆明浩!”她疯了般的大吼,隐忍了四年的苦楚在这一刻完全爆发。
她做了那么多,他是瞎子么?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差点震破陆明浩的耳膜,男人的内心却没有丁点儿动荡,像蹲雕塑似的站在原地,唇像是缝合了般,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有时候,陆明浩觉得自己挺卑鄙的,不过他自认为这种卑鄙和云墨辰比起来就好多了,玩阴的谁不会,关键看要怎么玩。
云墨清哭得一塌糊涂,双手时而摇晃着他高大的身躯,时而紧握成拳砸在他胸膛上,男人还是没有半丝反映,哭得累了,闹够了,云墨清方才启齿,“陆明浩,四年前你选择了我,那么这辈子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陆明浩的视线终于落在她身上,一句话如同一把刀直接割碎了云墨清的心,“我不想让自己再后悔,云墨清,你爱我就如同我爱颜儿一样,我这么说,你懂了么?”
这就是事实,无论她怎么闹,只要沈雅颜一出现,他们就完蛋了。
即使没有沈雅颜,陆明浩对这段婚姻已经是不管不顾的态度,更何况现在女主角出现了,她还有什么办法,唯有用老办法守住自己苦心得来的婚姻。
“婚我是不会离的。”她伸手拭去脸上的泪水,已然恢复了坚毅的气质。
陆明浩听后阴冷一笑,犀利的目光看向她,好像能洞穿她心里所有的想法,唇瓣勾了勾,“同样的,我会想办法离的。”
云墨清几近气到昏厥,红着眼看他,又恢复了千金大小姐的嚣张跋扈,红艳的唇吐出的话异常坚定,“那我们就走着瞧。”
云家每年春节之前都会开一次家庭会议,意义重大,时间一般都会选在小年这天。
“沈雅颜给你生了个儿子?”云墨清没想到今天这么巧,能在这个点碰到云墨辰。
兄妹俩在四年前发生那件事后,关系一直不怎么好,加上中间横了个陆明浩,云墨辰本就是冷情的人,若不是云墨清是他的妹妹,这会儿尸体可能都化成一堆空气了。
这四年,云墨清一直躲着云墨辰,通常回云家都是踩着点过来的,既然碰到了,自然要打个招呼。
云墨辰单手插兜朝阿成看眼,示意他先进去给云立博通个气,随后方才将视线落在云墨清身上,冷鸷双眸的令人胆寒,“这些不是你该管的,做好你的陆太太便可。”
他的意思是,这些年已经做好了哥哥的本分,陆明浩这个妹夫他从来没有承认过,现在颜儿回来了,他们之间只会陷入永无止境的战争。
若是他还顾及这个所谓吃里扒外的妹妹,那么最后死的只会是他!
云墨清吃了一个冷瘪,昨天在陆明浩哪里所受的气一并爆发,红唇扬起一丝讥讽的弧度,“哥,你不用这样跟我说话,我也想好好做好陆太太,可有些人不愿意给我这个身份,所以,我无法帮到你。”
云墨辰闻言,冰色的眸子微微眯了眯,俊逸无双的脸上冷若冰霜,旋即寡薄的唇扯了扯,笑道,“想要用我的醋意帮你控制陆明浩,云墨清,这个你应该去找云立博,他最拿手。”
他这个妹妹心里想什么云墨辰是一清二楚,想利用他,做梦!
话落,他大步往主屋迈步,懒得再和她废话。
云墨清被人看穿了心里,稍稍怔了怔,而后跟上云墨辰,“哥,这么久你都没等到她,该放手了。”
“我的事不用你提醒,记住自己的身份,云家嫁出去的女儿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用我教你。”云墨辰连头也没回,一字一句都是用云家的规矩说话。
云墨清停止追逐,胸口被堵得发慌,唇角除了发出一个字什么也说不出来,“你?”
想和云墨辰玩,她确实不够格。
她想的没错,就是想要利用云墨辰对沈雅颜的感情,然后给陆明浩施压,只有这样,陆明浩才肯低下头来求她。四年前她用这种手段得到了他,四年后又有什么不可以。
只要有用,方法不嫌旧。
可云墨辰不中招,她有什么办法。
至于父亲云立博这些年也老了,云墨清不想自己的事情让他再操心,若是真的没有办法,也只能找父亲帮忙了。
书房内,云立博在闲暇的品着茶水,似乎待会儿的会议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看到云墨辰进来,端起手里的茶朝他举了举杯,一脸笑意。
云墨辰关上书房的门,锐利的眸光迅速扫过整个书房,思绪已是千百转,直接朝太师椅上的男人开口,“放了阿哲,我娶她。”
“谁?”云立博似乎来了兴趣,搁下茶盏从太师椅上起身。
云墨辰阴冷一笑,“莫凌薇。”
果然,云立博并不知道阿哲被自己劫走的事,那么就来玩玩,看看云立博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云立博绕过书桌径直来到云墨辰面前,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个透彻,“嗯,倒是听话了,这不像你的性子。”
眼里的怀疑并未能逃脱云墨辰敏锐的双眸。
略微嘲讽的笑了笑,云墨辰刻意侧过身躲过他的亲近,“呵呵,真是好笑,我听从您的安排您说不像我的性子,我不从吧,您又生气,云立博,你究竟要闹哪样?”
说到最后,云墨辰的眸光愈发阴凉起来。
云立博大掌拍在身旁的书桌上,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混账,没大没小!”
云墨辰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相较于云立博淡定得很,“这些年,你早该习惯了。”
他从小到大,云立博眼里只有继承人,童年他不想去回忆,如果真要说印象深刻的,就是一鞭子一鞭子抽在他身上的痛苦。
所以在云墨辰心里,云立博根本没有给过他一点点父亲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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