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钥匙了,她还大声问道,“我们要不要带点感谢礼?要不然总有种揩别人油的错觉,太内疚了。”
“内疚那你就以身相许好了。”昨晚的烤肉大餐难道是白吃的吗?
“……”其实,她不介意这样的。沈晚晚坏坏的想。
经沈晚晚一提醒,慕暖倒开始思考自己总是能联想到昨晚的烤肉大餐是否显得过于小气,这样不利于邻里和睦相处,闭上眼放空了下自己,然后,她快步走回阳台,端起另外一盆黄花君子兰,嗯,这个作为感谢礼才不失礼节。
当沈晚晚找到钥匙出来时,看见……唔……慕暖双手捧着一盆绿油油大叶子的植物,眉头微蹙,唇角紧抿,神情凝重,有种大义凛然之势,仿佛下一秒她就会英勇赴义。
“如果你舍不得,可以不用这么勉强的。”
“不会。”
“好吧,随你高兴。”
************
再次进来这间屋子时,那镶嵌在墙壁里的书橱上早已摆放着各类书籍,在倒数第二层整齐地列着几本画集,其余的几乎都是中外名著。不过,最上层的由于隔得远,慕暖看不清晰,只能模糊地看见是专辑,她猜测是流行音乐专辑。
难道这薄暮琛是搞艺术的?
那……这盆花怕是送错地方了。慕暖内心惋惜,同时后悔自己没有了解清楚他们俩的脾性与爱好,就轻易送礼物来。
还不如再请他们吃一顿大餐来得实在、
“谢谢你们请我们来吃晚餐。”慕暖率先出声,打破僵局。
“谢他就好。”
坐在沙发上姿态高贵得宛如一尊雕像的薄暮琛,高冷地开口,话虽刻薄,然而声音清冷悦耳,令人舒心。
“那,多谢何大哥了,这是我们送给你们的君子兰,个人认为,摆放在阳台上最为合适。”
“对,我一直觉得阳台上空落落缺少生机,有了这绿叶的衬托,看起来会清新不少。”
“嗯。”
何理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招呼着慕暖和沈晚晚坐下。走近坐在沙发上,离那人很近,慕暖嗅到丝丝金嗓子喉宝的味道,很浓略微刺鼻。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就问出口,“你今天喉咙痛?”
“……嗯,昨夜感染风寒。”低沉的声音,嘶哑中带着点诱惑。
这一句回答等了很久,久到慕暖都已经做好了得不到回答的准备,久到她已经想好下一个话题来不冷场。
“我个人觉得,金嗓子喉宝不能吃太多,伤喉咙,你应该多喝点白开水,如果真喉咙疼得受不了,倒是可以炖一些冰糖悉尼来润润嗓子,效果不错。”
对上那双漆黑的瞳孔时,慕暖怔愣了一会儿,那人表达的是……嫌弃的情绪?还有……?
不过,慕暖还是无畏地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稍后我可以炖冰糖悉尼给你喝。”算是当做今日晚餐的回报。
“你是认为我不会炖吗?”
被呛声,慕暖有点气结。
这人还真有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当然不是。”之后的话慕暖没有说出来,她看出薄暮琛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下意识地转换了一个话题,她说:“我们两家一同过冬至,这是以后和睦相处的征兆吗?”
“哦,你想多了。只是多煮了饺子和汤圆。”
“……”
“这君子兰是你特意买来送给我的?”
“不好意思,买一送一,便宜你们了。”
“……”
慕暖华丽反击,两人之间陷入尴尬的氛围,而在厨房里的氛围却随着炉火的升温而不断变得浓烈。
沈晚晚在围着何理团团转,听到何理一句“你就不能安静地站在一边吗?”
若是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哪里会认为他们是才认识三天不到的陌生人。
而薄暮琛和慕暖之间,气氛尴尬,关系平淡,一看就知道不对盘。
慕暖想:这男人真是不好相处。
薄暮琛心想:狗拿耗子……怎么就这么爱多管闲事。
“汤圆来咯……”
“热腾腾的饺子啊喂,快来吃——”沈晚晚真不将自己当做外人,她娴熟地端着装满水饺的瓷盘出来,扯开嗓子喊起来。
慕暖被她高喊的一声惊住了,草莓刚咬了一小口来不及咀嚼,就顺着喉咙滑了下去,咳咳……
“我说,暖暖,你也太不小心了啊,成天这么莽撞粗心,吃个草莓都能被呛到,我真是服了你了。”
“!!!!!!”
慕暖竟然无言以对,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从沙发上起身的薄暮琛唇角扬起一抹微弯的弧度,走至餐桌旁。
于是,她是被嘲笑了吗?
怒摔!
两冤家正巧还面对面而坐,慕暖觉得此刻她都不如原先那般饥饿了,不是因为对面之人秀色可餐,而是……被气饱了。
她想回家……炖冰糖悉尼喝!
脚在桌下踹了踹吃得正欢脱的沈晚晚,想给她使个眼色,奈何某人一直埋头狂吃,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动静。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