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抱着这件白衬衫往卫生间走,准备投进洗衣机时,沈晚晚出声喝止住她,她说:“你不会是打算将这件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开启自动模式吧?”
“难道不是这样?”
沈晚晚对她翻了一个白眼,快步走到她面前,将这件衬衫翻了翻,将衣领那边的标牌翻给她看,举在她眼前,说:“大小姐,拜托你看看这个标志好么。”
versace.
“不认识。”
这是实话,慕暖对服装品牌从来没有研究,所以她不明白这一个英文词意味着什么。
沈晚晚扶额,一副“你没救”的模样,但是她耐着性子说,“我好心规劝你,不要走上不归路。要是你现在扔进了洗衣机,那你今后就要马不停蹄地赶稿子来还债了。”
“你的意思是,我要手洗?”
沈晚晚点头。
“不要,天这么冷,水也刺骨,手洗容易生冻疮。”
“……”
两人又叽叽咕咕地商量了很久,最后……
慕暖屈服了,接受了沈晚晚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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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你这冰糖悉尼炖的火候正好,甜滋滋,简直就甜到人心坎里去了。不得不说啊,你就是我的贴心小棉袄,离了你,我可怎么生活。”
此时,沈晚晚正斜倚在门框上,手捧着淡粉色碎花瓷碗,右手拿着瓷勺,舀了一块几乎融化的梨放入口中,忍不住称赞道。
而,另一人,慕暖坐在木头小板凳上,弯着腰,在袖口那一处沾了黑芝麻糖水的地方沾湿水,倒了点洗衣液,搓洗起来。
既然只弄脏了这一小部分,那她就没有整件衣服都清洗的义务。
嗯,能偷懒就偷懒。
慕暖属于那种,能坐着就绝不会站着,能躺着就绝不会坐着的人,这倒不是因为她懒,而是她不喜欢麻烦。
只是,当初她没有想到,在将来她也会成为某人甩都甩不掉的麻烦,就这样随着他一辈子。
谁知……黑芝麻糖水的污渍在袖口晕染开来,将好大一块白净的地方染成灰黑色,慕暖的脸色登时就难看起来了。
她不死心地将衣袖浸泡在水中,企图洗尽那处的污垢……最后,这件衣服被生气的慕暖嫌弃地丢在洗衣盆里,“腾”地一下子站起来,她湿淋淋的双手插在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衣服。
“不是说是名牌?怎么手洗都伺候不来?”太金贵了!
沈晚晚没有说话,默默地捧着她的碗走了。
正巧,原本晚餐只吃了一颗半汤圆的慕暖肚子饿得咕咕叫,她将手冲洗干净就走进厨房盛了满满一碗冰糖悉尼,大快朵颐起来。
只有在吃东西时,慕暖才会和颜悦色。
于是,沈晚晚凑近她身边,问道:“那,那件衣服你打算怎么处置?”她问得小心翼翼,注意看着慕暖的脸色,还做出助跑的姿势,准备随时开溜。
“哦,扔了。”
啊?!
沈晚晚不信,等她走到卫生间门前,看见垃圾桶里那一抹白色,差点晕了过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有钱,任性”?
她有预感,今后,他们邻里的相处应该不会很和谐。
“将碗洗干净后记得早点睡觉。我明天上午还有课,早晨不在家吃早餐,你自己解决吧。”
叮嘱完沈晚晚,慕暖用面纸擦了擦嘴角,边往房间走去。
“为什么是我洗碗呀?”
“……那你帮我赶稿吗?”
“嘿嘿……我洗我洗……您老请吧。”沈晚晚笑嘻嘻地送走慕暖,心想:等这小妮子交稿定稿后,她一定要狠狠宰她一顿!吃一顿她嚣想已久的法国大餐!
上天啊,请原谅她只有如此“伟大”的志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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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悄然落了一场雪。
今晨,稀薄的白雪覆了一地,苍茫大地,一眼望去,白皑皑一片。
出门匆忙忘记戴口罩的慕暖刚出了单元门,一阵风吹来,吹得她根本睁不开眼,幸亏她今天穿得是有帽子的羽绒服,她裹紧了帽子,将系在脖间的围巾微微向上移了几分巧妙地遮到鼻尖。
准备冲进凛冽寒风中,倏然……
“慕暖。”
咦?好像有人喊她……是谁?
在身后寻找了一番,没有看见熟悉的人影,她抬脚准备离开,却发现,有辆黑色的车停在自己面前,车窗缓缓下降,露出那人的模样。
是何理。
这车,就是那天在路上阻碍了交通,差点害得她从座位上“飞”起来的那辆,她印象深刻。
“有事?”
疏离的口吻,语气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