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芝一笑,说道:“哟,我头一次听说,大活人能偷走的?”她看向宋以蔓问:“蔓蔓,昨晚我可是没听到一点动静,您呢?被偷走了自己没知觉的吗?”
有地缝吗?她一定要钻进去!宋以蔓头都快扎成鸵鸟了,这么戏弄儿媳妇真的好吗?
冯谋一看老婆脸红的要滴血,立刻叫道:“啊!妈,昨晚她不是累坏了吗?”
吴梅芝赶紧挑起眼问:“啊?怎么累坏的?冯谋你干什么了?”
宋以蔓赶紧一脚踩冯谋脚上,这死人,会说话吗?有这么火上浇油的?
冯谋顿时忍着疼说道:“我是说昨天蔓蔓又处理周彤的事,又经历了刺杀,又惊又累的,所以晚上睡的熟!啊!妈,您不饿吗?赶紧吃早饭吧!”
他心里就骂娘,他这辈子都没解释过这么详细!
吴梅芝点点头,站起身往餐桌走去,什么都没说,这是放过儿媳了。
冯谋一看第妈总算放人一马,不由松口气,讨好地看向宋以蔓,低叫了一声,“老婆!”
宋以蔓瞪他一眼,没好气地向桌旁走去。气死他了!
冯谋摸摸鼻子,得!刚舒坦一晚上,老婆又被惹恼了!
早饭吃的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吃过早餐,窘极了的宋以蔓就要去上班。
吴梅芝看着儿媳出门,心里就叹气,她也不是那么刻薄的婆婆哈,她就是想早点解救出外面跪着的那小子!
冯谋跟着老婆出门,小意极了,开门神马的,都很迅速,显然是想着讨老婆开心。
宋以蔓出了门,才看到门口那刺目的一幕。
怎么说呢?听说跟真的看到,震撼还是很大的。
她可不像冯谋,没有让人下跪的习惯,她头一次看到曲家的公子,很奇怪。这位曲帆,并不像一般的富二代一样,嚣张的脸,又或是像张剑那样充满了欲与色的脸。
曲帆的脸很干净,像是一个大男孩一样,沐浴在阳光下,单薄的身子,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校园里干净的大男孩。
冯谋看到门口跪着的人,心想他怎么把这人给忘了?他赶紧叫道:“死人们呢?过来给爷把挡路的拽开!”
宋以蔓皱眉,叫道:“住手!”她看向冯谋,表情认真地说:“凶手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曲家别的人,就算了,你说呢?”
冯谋显然不乐意,可是老婆的表情又带着不可动摇的神色,显然他要是不答应呢,她就要跟他大闹一场。而这大闹,意思就是冷战了吧!他可不要!
说实话,他宁愿她跟他打、跟他骂,也不要冷战,这是他最怕的。
于是他说道:“行哈,就听你的吧!”
家里的两个女人都反对他,他想复仇也是很难的,别给他机会复仇哈!
宋以蔓听了心里一松,向门口跪着的人说道:“行了,你赶紧起来吧,大少亲自说了,放过曲家!”
曲帆一听,心中一喜,立刻说道:“谢谢少奶奶、谢谢您!”他心想,不像大哥说的那么可怕!
“别这样,赶紧走吧!”宋以蔓受不了这一幕。
曲帆赶紧说道:“我挡您路了是吧,我马上就走!”
他立刻站起身,只可惜刚才跪得太久,身子一摇晃,还没完全站起身,人就又倒了。
冯谋挑眉,这是在告诉自个儿,他实打实跪了一晚没偷工减料么?
宋以蔓立刻说道:“快去扶他一下!”
二黑站在原地很是不情愿,冯谋拿眼斜他,那意思是说,难道你等着爷去扶?
二黑心中一凛,赶紧过去扶人,像拎小鸡子一样地把人给拎起来了。
这情景怎么看怎么觉得曲帆是个可怜人!
冯谋心中暗爽,宋以蔓叫道:“二黑,你这是扶人吗?”她真是看不过去了,欺负人欺负的这样明目张胆,她太有罪恶感了!
二黑赶紧把人放地上,按着他的头小心地稳了一稳,这情形就像是在放正一件物品一样,很是具有喜感。
宋以蔓算是没脾气了,这手下跟主子一样没正形。
冯谋不耐烦地说:“老婆,这下可以走了哈!”
宋以蔓坐上车,突然想到缺了个人,不由问道:“大黑呢?”她瞪向冯谋,“你不会又滥用私刑了吧!”
“啊!”冯谋不满地叫嚷了起来,说道:“老婆,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爷是那人吗?”
太是了!宋以蔓都不好意思说他。她又问道:“那你说大黑哪儿去了?”
“爷派他去查昨晚谁挑唆的曲家俩娘们了!”冯谋闲闲地说,说谎一点都不用打草稿!
宋以蔓实在受不了这流氓男人,说话太糙了,有时候一想到她嫁的是什么人,这心里就忍不住的为自己悲哀!
人家冯谋还觉得自己挺好呢!
她简直就是懒得理他!
“走吧!”宋以蔓说道。
“先去送老婆上班!”冯谋说。
“谁说的?”宋以蔓看向冯谋说道:“不是先去医院的么?”
“谁说去医院了?”冯谋瞪眼睛。
“昨天司拓为我受了伤,我不得去看看?”宋以蔓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