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十月初,京城已是一片万物凋零的冬景,几个嘴碎的宫女还在议论城外永定已结了寸许厚的冰云云,说是妖孽作怪,气得我忙轰散她们。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弘历这些日子都没有入宫,四哥和十三也杳无音讯,自从看了那本密档,我夜夜都不能安寝,我低低稻了口气,止住步子,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某一处,今年冬天确实来得早些,清湖湖心处已结了细细的薄凌,远处苍穹红彤密布,风中飘着细碎的雪子,树上的残叶在瑟风中挣扎,我不经意的一抖,周围的一切显得那么荒凉落寞,或许这就是皇宫吧,一个永远不会存在温情的地方,若是在家中,一定可以听见额娘温柔的叨叨,娉儿轻快的语调可是此时,我却只能一个人靠回忆温暖自己。
我抱着双臂,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忙按约定联系了木头。一个时辰后,我在老地方见到木头,他已经是侍卫统领了,见我的时候却仍执意称我为“小姐”
木头一身玄色的貂皮斗篷,足蹬黑色麂皮长靴,看上去好不威武,很难想象他孩提时曾和狗儿一起在街上偷鸡摸狗。“小姐,出什么事了?”也许是眉宇间的犹豫,让他忍不住开口询问。
对于木头,我是绝对相信的,只是他的父亲就死于贪官污吏之手,若知道有这等要挟官府聚敛民财之事,我怕他一时冲动坏了四哥的大事,遂和他闲聊了两句,才让他捎话给四哥。
“欲速则不达,木头,告诉四爷,世界不是只有两种颜色,黑的另一面不一定是白,而绝对的白也是没有的!”我轻轻的说道,希望他能明白我说的意思。
木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揣摩我的意思,我浅笑的挥手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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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晚,大风忽起,裂帛撕布一般,我忙着指挥乾清宫的宫女收拾几案上的书本,和关窗上锁之类的琐事,我眯眼迎着扑面的冷风望去,天空中纷扬着雪瓣,我轻轻伸出手,看雪花在我掌心消融。
“姐,四爷来了!”盈芷贴耳说道。
我浑身一颤,忙拉着她将这里的事布置了一下,然后匆匆回到屋子,一进前院就看见他,一身宝蓝色礼袍,黑黄裘皮披风,中规中矩的朝服坎肩,雪花纷扬的落在他身上。
我忙疾步走了过去,雄的说道:“四哥怎么不进去呢?外面这么冷——”
他看见我,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道:“哦,刚刚从毓庆宫出来,不知不觉就上你这来了,只是想看看你,没别的。”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纷飞的雪花,心里一阵空明,又有些迷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快进去吧!你身子单薄,别冻着!”他含笑说道。
我抿嘴一笑,从兜里掏出一个中国节递给他,看着他诧异的表情,我心中一乐,本来准备画幅画送给他做寿礼,可想来想去却不知画什么,只好作罢,而在女红方面我亦无天分,纵有盈芷这样飞针走线族日夜指导,但我**创作的作品仍拿不出手,幸好想起这个
“这是”
“中国”我猛的收住口“是,是同心节,我们家乡的编法,是不是不好看啊?”看他微微发怔的表情,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我很喜欢!”他露出笑意,温和的说道。
“happybirthday!”看着他一脸的诧异,我忙补充道“四哥,生日快乐!那天我不能去祝贺,只能提前预祝一下”我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揽入怀中,从他微颤的臂膀,我知道他是激动的,一如我此时的心情,虽然短暂仓促,但这毕竟是一个只属于我们俩的生日。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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