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奔来。
李重元皱着眉头示意他小声些,“什么事一惊一乍的?”
吴佑四下看了看,低声道:“日头太烈,那位沈姑娘,像是撑不住了。”
“撑不住?”李重元抹去鬓角渗出的汗珠,“你去骠骑营牵匹马给她。”
吴佑赶忙去照做,李重元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紧跟着过去。
沈泣月抱着马脖子翻上马背,才坐稳就可见李重元骑着马哒哒而至,俏脸泛起惊喜道:“多谢将军...”
李重元递过自己的水囊道:“这样的日头,喝些水吧。”
沈泣月梢眼似有盈光忽现,哽咽道:“将军...多谢了。”
李重元正要转身离去,身后忽的有人喝道:“郡马爷,军中只有你家少夫人一个女子,这位姑娘...是何人!”
吴佑心头一紧,“是殷崇诀...”
李重元不慌不忙的转过身,见殷崇诀轻晃马镫幽幽注视着自己,镇定道:“殷二少爷有些过于紧张了,她是这一路偶遇的姑娘,正好也要往沧州去...”
“沧州?”殷崇诀忍不住笑了出来,“大战将起,百姓都是避之不及,哪还有要往沧州去的?郡马爷也不是第一天出来行走,孰真孰假这也难以辨别?”说着收起笑意,目露凉薄道,“照我只见,怕是意图混进我军中的细作也说不定!”
“细作?”吴佑恼火的看着殷崇诀,“你睁大眼看看,就那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你会找她当细作?到底是没有披过甲入过朝堂的人,这都能被你想到!”
殷崇诀冷冷道:“孰真孰假,我殷崇诀说了不算,还是让少主看了才知。”
“少主...”吴佑顿觉有些慌乱,可仍强撑着道,“还怕了你不成!”
见殷崇诀真去禀报柴昭,李重元脸色有些凝重,沈泣月惊恐道:“将军,泣月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不管你的事。”李重元道,“沈姑娘不必自责。”
柴昭听完殷崇诀所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云修凑近吴佐道:“郡马爷是疯了么,还有你那鲁莽弟弟,竟也帮着他?”
吴佐深吸了口气纵马去寻弟弟,柴昭阴郁道:“还未见血损兵,已经有人要乱我柴家将士的心智么?重元不是第一天跟着我,也会私自做这样的事?去看看。”
见云修勒着座驾的马缰一动不动,岳蘅咳了声道:“你不跟去看看?”
云修沮丧的摇着头,“我可不去,一个是少主,一个是郡马爷,他俩争执起来可有的难看,我劝你也不要去。”
“难看才得去。”岳蘅骑着白龙去追丈夫,“傻!”
“重元。”柴昭上下打量着满是惊恐无措的沈泣月,“军中不可携带外人,你是立规之人,也不知其中轻重么!?”
吴佑急道:“少主,这姑娘并非郡马爷带着的,不过是一路同行,郡马爷见她可怜,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