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声。
她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可以帮你的。”
墨非离反问:“帮我什么?”
“帮你离开这里。”
墨非离微怔。
老实说离开不离开之类的话墨非离还是带了点将信将疑的意思,因为他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是如何布置。
若想离开实在不容易。
云若烟对墨非离的质疑却是显得胸有成竹:“这算什么?我告诉你,我说了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
天边是暮色沉沉。
西面像是着了火。
云若烟踩着一地的霞光万丈回了住处,彼时墨非离还在瑰玉的住处不知是在商量什么,她哼着不知名的曲,也是悠闲。
最近瑰玉和墨非离走的的确是特别近的。
只是原因和目的就不清楚了。
刚推开门进来就发现了与平日里的不同寻常。
屋子里都是宫人。
云若烟不安的往前看,果然看到正坐在高台上神色悠闲闲适淡淡的西凉王。
他看到云若烟轻笑了声。
招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
房间里只剩了他们两个。
西凉王托腮看着她,神色慵懒,眼尾处带了点蛊惑人心的味道。
像是一条媚骨**的毒蛇。
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猛然给人致命一击。
西凉王问:“朕问你,朕送你的玉佩你可有佩戴着?”
云若烟从怀里掏出来示意他看:“当然。”
西凉王轻笑,又问:“你知
不知道朕所有的家族,只要跟皇家有一丁点关系的人都会有一种病。”
“遗传病?”
西凉王想了想:“多半可能是。”
云若烟也对这个东西有了点兴趣,她对勾心斗角的事没兴趣,但是这种事还是兴趣颇大的。
遗传病不好治。
但并非无药可医。
她师傅当年潜心研究,研究了大大小小的卷宗,大到致命遗传小到不起眼的习惯,他都研究的清清楚楚。
最后终于是得出结论大概。
云若烟也学会了其中的精髓。
她对于自己的医术向来是骄傲的,无论碰到什么人都想要争上一争:“西凉王但说无妨,若是我能为其排忧解难,也是我的福气。”
西凉王笑意不减分毫,但是却让云若烟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哆嗦。
几乎是想立刻就给他跪了。
“朕的祖系有一种通病,便是不知不觉行便会陷入母系的梦魇里,长年累月下来已然无法更改。”
嗯?
梦魇?
云若烟眨了眨眼睛:“什么梦魇?”
西凉王轻笑:“朕给你了一个玉佩是吗?”
“对啊,你刚不是还问我了吗?”
西凉王笑意三分薄凉七分温柔:“那个玉佩是朕祖传的,若是带了朕祖系的血液,那自然可以用这玉佩畅通无阻,只是偶尔会进入梦魇。可若那人体内没有朕祖系的血液的话……”
云若烟心里一沉。
她早该知道的,这西凉王怎么会这么好心的给了她这么一块玉佩?原来其中大有玄机!
只是……
她咽了口口水:“若是没有西凉王祖系的血液的话会怎样?”
西凉王认真的想了想。
笑得满面春风:“玉佩里的毒性会侵进五脏六腑再无解药可医。”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忘记告诉你了,只在短短一梦里,就能让你撒手西区的哦。”
云若烟感觉后背发凉。
她的手都渗出了汗。
脸色也惨白。
她怎么回事?
她居然没发现这玉佩里的玄机,竟然也没出事?
不过说起来他这话来……
只是祖系的血液?
那也就是西凉王的兄弟姐妹和堂兄堂妹表兄表妹而已。
那么也就是说……
自己没事,就说明自己就在他这些关系之中?
云若烟无奈的苦笑:“西凉王可莫要吓我了,我就草莽一大夫,路遇东陵将军受了恩情想着助他一臂之力而已,如何能趋炎附势的和西凉王称兄道弟?”
西凉王依旧是在轻笑。
笑得他身后的屏风九叠上绘着的殷红潋滟都跟着红了起来。
“是,朕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这体质倒还真是让朕心中生疑了。”
云若烟咽了口口水:“我……从小百毒不侵。”
西凉王点头,微顿后问:“你可认识一个人?”
“谁?”
“也是西凉的一位贵主,不过那位贵主离开了西凉,去向不知所踪,你可认识?”
云若烟想了想。
“是谁?”
“是先皇,朕的……朕的父亲的仇人,千江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