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的鬼胎。”白颖珊说道:“不过……”
“不过?”乔宇心下狐疑,更下定决心要过去看看,走近了一瞅,一个扁平的巴掌般大小的干尸赫然在目,那小东西扁平如树叶,脖子上还留有伤口,周围的皮肤发白,双眼紧闭,浑身的血液都被吸干!
“该死。”乔宇往左右看看,此时这条路上并不算清冷,下班回家者众,来来往往不少,正在乔宇迟疑的时候,白颖珊一个箭步上前,将那只小东西拿到自己手里,转头给乔宇使了个眼色:“走,回家。”
两人匆忙走向西天路,身后,一个人影打阴影处走出来,嘴角还有些许血迹,他伸出舌头舔舔嘴角的血,满意地咂巴着嘴,意犹未尽地摆摆头……
乔宇猛地停下脚步,迅速转身,身后的小道上,来来回回走向公交站台的夜归人,无人看向这里,乔宇伸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刚才后脑勺莫名地一凉,比身体的任何一处温度都低,还有刚才被人注视的感觉,清晰得像有人用手指戳自己的皮肤。
但是,身后无人。
白颖珊轻声说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我感觉到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乔宇无奈地说道:“走吧,进去再说。”
两人回到店里,白安安已经入睡,两人并不惊动她,悄然进了乔宇的房间,打开灯,掏出那具小小的胎尸,平放在桌上。
白颖珊还记得它刚出生的样子,虽然小且异常,但却是饱满的,有血有肉的感觉,此时却单薄而且没有生命力,“血被吸光了。”
“难道故意对陈小姐用强的,就是为了这个东西?”乔宇大惑不解:“然后吸它的血。”
“御鬼录里有提到这种方法吗?”白颖珊说道:“感觉格外邪气。”
“没有,关于鬼胎倒有说,但那的的确确是鬼与人的结合,而不是鬼附身后的人与人的结合,更不可能在一夜间就怀孕,第二天产子,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乔宇说道。
眼下是一道铁板,自己还没踢,已感觉会疼。
“这东西火烧了吧。”白颖珊说道:“任何人看到都会怕。”
“也好。”乔宇取来铁桶和酒精,一把火下去,熊熊火焰中,扁平的干尸瞬间烧成黑黑的一砣,空气中飘着焦糊味,乔宇打开窗户,外面的风涌进来,噗地一下,火灭了。
白颖珊看着桶里的残物,说道:“明早扔到垃圾筒,烧成这样谁也认不出来。”
乔宇只是吐气,白颖珊说道:“瞧你失魂的样子。”
“附在驴友身体里的东西不得了。”乔宇说道:“会是什么呢?”
“别再思虑,好好休息,明天再说,老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白颖珊淡淡地说道:“咱们就是这么一路过来的,不是吗?”
“丫头,幸好有你在。”乔宇说道:“每次我低谷或失去希望的时候,有你打气,什么烦恼都不在了,丫头,咳,今天月明星朗……”
第929章车底人,再犯
乔宇的话还没有说完,白颖珊的反射弧线已经出来,飞起一脚踹在乔宇的小腹处:“再敢胡说八道,我抽了你的筋。”
“我什么也没有说。”乔宇哭笑不得:“老婆,我是想说,今天月明星朗,早点回去睡觉,明天的天气很好,我们可以早起看日出。”
白颖珊半信半疑,乔宇一本正经,不惜举手明誓:“真的,这是我的心里话。”
“走了。”白颖珊准备回房,乔宇一下子窜到白颖珊身前:“再叫一声听听?”
“叫什么?”
“老公。”乔宇正色道:“咱们的关系现在公认,只差一张纸而已,求婚也答应了,先叫几声听听过过干瘾,丫头,丫头……”
白颖珊绷着一张脸推门离开,在乔宇追出来的前一刻狠狠地关上门,却在门关上的一刻,忍不住笑出来,同时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门后的乔宇颓然地拍着自己的嘴巴:“太不会说话了,这样几时才能扑倒啊,小闺女何时才能与我见面?”
乔宇往床上扑去,趴在床上片懊恼不已,此时,白安安躺在床上陷入沉睡,却晕晕乎乎地陷入梦境中,自己依稀看到一个人影站在熟悉的大门前,那是未改造前的古董店大门,这个背景熟悉不已。
白安安大步往前:“胜天。”
那人转身,却不是乔胜天的脸,而是阮建卓!
“阮老板,你怎么在这里?”白安安突然笑了,这毕竟是梦啊,白安安脑子里滑过这个念头,但马上有些迷惑了,眼前的阮建卓分明是年轻时的打扮,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出头。
她心里一惊,低头看自己,自己穿着二十世纪初时的打扮,粗跟黑皮鞋,红色连衣裙,上面还有白色的圆点,一头披肩直发,头发上面还有发箍,完全青春的自己。
“安安。”阮老板微微一笑,脸却幻化了,变成了乔胜天那张硬朗不苟言笑的脸!
白安安着实吓了一跳,睁开眼,天已经明了,她尴尬地坐起来,无奈地笑笑,守门灵猛地跳到床上来:“姑姑,他们已经走了,颖珊准备了早餐和醒酒汤,交代你好好喝。”
“几点了?”醉酒后,头晕晕沉沉,就算醒过来也觉得神智迷糊。
“十点了。”守门灵说道:“暂停营业的牌子已经挂上了。”
“白颖珊他们去哪了?”
“官警官打电话过来,所以他们集体去警局了。”守门灵说道:“不对,又说在医院。”
白安安懒得再理会,点点头:“知道了。”
此时,燕南和肖丽也正前往医院的路上,两人看了午夜场,睡得晚,到现在仍一脸疲惫,燕南甚至不停地打呵欠,肖丽说道:“停车,我下去给你买杯咖啡。”
燕南笑笑,车子往一边靠,正要靠到停车位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猛冲过来,迎着车子就撞上来,燕南的瞌睡顿时消失无踪,猛踩刹车,轮胎磨擦得狠了,发出尖利的声音,肖丽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护住脸,燕南全身的神经都跳了起来!
哧地一声,在喧闹的街市中也格外醒目,不少人的动作停下来,恍如静止,再寻找声音的来源,燕南胆战心惊地抬起头,挡风玻璃上并没有看到人,刚才车子也没有撞击的感觉,前方是树边的树,停在旁边车位的车子也安然,有路人慢慢围拢,交头接耳。
肖丽回过神来,猛地拉开车门跳下去,左右环顾:“奇怪,人呢?”
“在车底呢。”有热心的人指着车底说道:“好险,差一点点就撞上了,这人真会钻,正好钻到中间,嘿嘿。”
现在哪里是笑的时候!
肖丽忍住一肚子的气弯腰去看车底,燕南也冷静下来,拔下车钥匙跳下车,两人一左一右蹲下去,望向车底,一名瘦弱的女孩缩在车底,身子打着寒蝉,她整个身子趴在地上,贴得平平地,手指仍在不停地颤抖,等她抬起头,肖丽吃了一惊:“陈小小!”
那名擅长易妆术的小姑娘,对黄轩一见钟情,已经许久没见过她了,陈小小惊魂未定,看到熟悉的两张面孔,突然嚎啕大哭:“肖丽,燕南,救我,救我。”
肖丽赶紧将她从车底拖出来,燕南站起来道:“大家别看热闹了,没事,认识的人,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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