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呼呼往下溢血呢。
大嘴大喘着气,跟我们说“操他妈的,遇到敌袭了,有人撇玻璃瓶子。”
我猜是走私犯的所作所为,但这一刻我也特想损大嘴和阿叶一句,他俩不有枪么?咋不开枪呢?
等我们凑到他俩旁边时,我又理解了,因为他们身上飘来好浓的汽油味。
铁军和大维表情很严肃,铁军还说“冲出去时小心一些。”
但就像跟他对着干一样,这话刚落,库门砰的一声关死了,还有咔咔声响,似乎有人把它从外面锁上了。
我们都急了,我使劲对着库门猛踹,只是这都是铁家伙,我压根踹不开。
这时整个仓库微微抖动一下,又出现嗡嗡声。
我们几个都贴在墙壁上,警惕的打量着。
一个角落里出现一股凉气,我感受到之后,心也跟着凉了半截。我心说这仓竟还带制冷功能,那岂不是说,我们要被活活冻死在里面了?
我和大嘴想法一致,迅速寻找冷空气来源。最后看到,这角落里有个长宽都有半米的排风口。
我俩要把排风口外的护栏拿下来,再想办法将冷空气弄停,但护栏很结实,甚至越接近它,我俩越冷。
大嘴来脾气了,顺着护栏把枪口伸进去,对着里面砰的打了一枪。
我听到传来两声响,第一次该是枪声,第二次是弹道反射造成的。
我耳朵特别难受,甚至都耳鸣了。我看大嘴还要开枪,急忙拦住他了。我心说这笨比,这么打枪有啥用?反倒如此封闭空间内的枪声,更容易把我们震晕乎了。
我又拿出手机看看,发现没信号。我想叫外援也来不及了,但我扭头看着铁军,心说他有卫星电话,不知道能不能行。
铁军没像我这么想,他和大维还针对库门呢。
大维显得有些急躁,举枪后又犹豫的放下,因为他明白,子弹打不穿这门。铁军却不一样了。
我本来还嫌弃铁军的枪笨拙呢,这时它发威了。
铁军让其他人都退后,他站在离库门两米开外的距离,把左轮举起来了。
我怕耳朵被震,又急忙紧紧捂住。铁军瞄准几下后就开枪了。
我发现枪声很小很怪,至少我这么捂着,只听到哧溜一声。另外库门上出现一个黑孔,竟真的打出个洞来。
我对特殊枪械了解的少,虽然认不准这子弹具体叫啥,却也怀疑是不是什么穿甲弹?
铁军又打了一枪,这发子弹更厉害,让库门自行外面开了一个小缝。铁军再一踹,它就完全开了。
我们赶紧往外逃,原本也该把牙狗的尸体带着,毕竟他因公殉职,我们要给他办一场风光的葬礼。但现在没那精力。
我们出去后,我看到库门旁边躺着一个黑瘦的男子,他左肩膀红了一大片。我猜库门就是他锁上的,他也一直守在库门前,铁军这两发子弹,让他受伤了。
按说他挨的不是致命伤,现在这样子,更多的该是疼晕过去才对。
我们没理他,铁军和大维的态度一致,我们先撤出去,至于这里到底有多少敌人,等跟另辆车的警员汇合后,我们在一起回来,把他们一网搂了。
我们边走,大维还边拿电话联系。
我趁空留意四周,这样一旦还有人跑出来撇汽油瓶子,我们能提前作出防备,甚至被迫之下下,还能把他射杀了。
但我们都忽略这帮人的狡猾了,就当经过另一个仓库时,库门突然打开了,里面无数个大木桶滚了出来。
阿叶和大维首当其中,被波浪一般的大涌撞倒了,甚至一下被压倒了下面。
我们三个运气好,急忙左闪右避。
我本来还想趁机把大维和阿叶拉起来呢,却没那精力和实力,最后我被逼的越躲越远,来到一个角落里。
我看着满地的大桶,刚想缓口气,旁边角落停的一辆叉车突然启动了。
有个人早早趴在驾驶座里,这时坐了起来。这也是个南方爷们,骂骂咧咧的话我都听不懂,而且他嗓音高,乍一听更像鸟叫。
他启动叉车,全力往我身上撞来。
我看着叉车的那两个叉子,心跳砰砰快。我心说真要被叉住了,自己会不会拦腰变成两截都说不准呢。
我没法跟这个钢铁机器抗衡,想扭头逃,但眼前地上全是大桶,有些地方更是连落脚都困难。
眼瞅着叉车越来越近,我心一横,对着一个仓库的墙壁跑过去。
其实这是条死路,但我满脑子想的是另一个词,置之死地而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