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些人都不适应。我俩沿路就听有人抱怨,说许矬子哪去了?
而且在面馆门口,也聚着几个人,他们纯属是想聚在一起吐吐槽,甚至这里面还有大老娘们。
我和大嘴冒充食客,也权当啥都不知道,借机凑到人堆里去了。
我听有个人说“你们知道么?许友文摊上案子了,好像是抢劫,而且就在昨晚上,他抢完钱就想逃,被警察逮住了。”
其他人有立刻接话的,问真的假的?
这人还立马神气上了,就好像别人问这么一句,让他有多了不起的似的。他又说“当然是真的,我家亲戚就在市局上班,他告诉我的。”
这些人又开始一顿叽叽歪歪的讨论,而接下来的话,更让人没法听了。还有人把许友文夸大了不少,甚至说别看许友文是矬子,其实会武功,飞檐走壁啥的,不在话下。
我和大嘴旁听了一会,就悄悄离开了。我想到了一句成语,以讹传讹,或许等再传一传,许友文会变得更神秘更玄之又玄。
我和大嘴在这片棚户区没少溜达,也确实又听到不少话,但一点收获都没有。
我俩趁空私下嘀咕几句,大嘴的意思,咱哥俩是不是可以收工了?
我觉得还是先跟铁军汇报一更妥当,就给他打了电话。
铁军倒是很快接了,等我说完后,他沉默稍许,又告诉我“我没记错的话,这棚户区里有个呆子,三十多岁的年纪,爱独自坐在胡同口,你们去套套话,问问关于许友文的事。”
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心说找呆子问话?那跟请哑巴念书有啥区别?
但铁军再次强调,让我们别不当回事,另外也让我俩留意下,走访期间发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我是越听越糊涂,不过最后应了一声,让铁军放心,说我和大嘴一定完成任务。
我俩又重新在棚户区里转悠,这次我俩有具体目标了,虽然又走了不少路,却很快找到那个呆子。
这呆子穿着一身破不溜丢的棉袄,正坐在一个大树墩子上,身前堆着二大碗那么大的土堆,上面插了根树枝,也不知道他想啥呢,就盯着树枝愣愣出神。
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大嘴更无奈的笑了笑。
我俩走过去,我还琢磨呢,自己兜里只有烟,没带糖,怎么能哄这呆子开心呢?
大嘴没我想的多,蹲到呆子旁边后,直接问“兄弟,喂?看这儿!”大嘴还打了一个响指。
呆子扭头看他了。大嘴又说“问你个事啊,认识许友文不?你乖乖回答,我给你买好吃的。”
呆子鄙视的一咧嘴,呸了一口说“你当谁傻呢?你光嘴上说买好吃的,但问完话,不给我买怎么办?”
我听得直想笑,心说大嘴啊大嘴,亏你还是个人民警察,就这智商,连呆子都忽悠不住,还怎么跟凶犯周旋?
大嘴面子上也有些过意不去,他急的挠了挠头,又撂下话“你等着,我这就买好吃的,但你别逗我,吃了我东西,就得乖乖跟我说话。”
呆子呵呵笑了笑,说他不饿,要是大嘴肯陪他玩一把尿床的游戏,他就乖乖回答大嘴的话。引纵役弟。
我和大嘴都一愣,不知道呆子说的尿床是啥意思,尤其他还用了玩的字眼。
呆子观察我俩的表情,说一看我们就土包子,啥都不懂。他又指着那一小堆土和竖在上面的树枝解释起来。
他和大嘴按顺序抠土,抠出去的土就决不能再放回来,这样依次轮下去,等谁抠土时,不小心把树枝弄倒了,谁今晚上就准尿床。
我俩这下都听明白了,大嘴还哈哈笑了,一脸自信的样子,就好像说,这么简单的游戏,他不赢才怪呢。
大嘴让呆子先来。结果这呆子双手一伸再这么一搂,大部分土都没了,就剩下一个树枝,被薄薄一小圈土围着。
大嘴看愣了,呆子却放出话来说“壮大个儿,该你了。”
大嘴很忐忑,我也看出来了,他想轻轻捏回来一小撮土,就当他完活了,接下来再轮呆子弄。
但这小撮土真不好弄,大嘴刚碰到那点土时,树枝一侧歪,竟啪的一下落到地上。
大嘴脸色都变了,呆子反倒笑的很开心,指着大嘴说“你今晚肯定尿床,羞羞羞”
大嘴急忙说,是风把树枝吹倒的,跟他没关。
他俩因此还争辩上了。我为大嘴的智商捉急,而且我心说大嘴太不靠谱了,我们问事来的,到最后咋变成他跟呆子争论今晚谁尿床呢?
我拽了大嘴一下,那意思别图口舌之快。大嘴脸一沉,任由呆子“羞辱”几句。
之后大嘴话题一转,问呆子“兄弟,咱们玩也玩了,我今晚也肯定尿床了,这下你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