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守门那组同事打电话了,因为我隐隐觉得,他们或许都被绑匪收拾了。
我俩每跑下一个楼层,都会留一下电梯的动向。这样当来到四楼时,我看电梯动了,按电子板显示,它还正往上升呢。
我心说这是什么个情况?绑匪拿完钱又想上来把我和大嘴解决了?
我和大嘴只是互相看了看,并没多说啥。我还果断的凑到电梯门口,对着电子板摁了一下。
我俩又一起退后,把枪举起来。我眼睁睁看着,电子板上的数字变到四,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
我俩都知道绑匪的厉害,尤其他们还有液态炸弹,这一刻,我俩又一同退一步。
但整个电梯里别说绑匪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搞不懂这里面的猫腻,而且眼瞅着电梯门要再次合上,我伸手把它挡住了。引女反号。
我往里面看,也因为针对性很强,我很快发现这电梯的顶部有松动的迹象,甚至顶板缝隙处还挂着半截草叶子。
这高层外面就有草坪,我猜有人的鞋上带着草叶子,他往上爬时,疏忽之下留了这个蜘丝马迹。
大嘴问我接下来怎么办?尤其指着电梯,说绑匪会不会还在井道中呢?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顶板已经被装回去了,他躲在井道里,完不成这举动。
我跟大嘴商量着,我俩一人坐电梯,一人顺着楼梯往下跑,这么两头堵的一起去一楼汇合。
大嘴主动说跑楼梯,我也没争啥。等电梯门关上,整个电梯先去了趟顶楼,开始往下运行。
我不知道大嘴那边啥样了,更担心这期间他别遇到绑匪,那样的话,他身单势孤太被动。
我也仔细听着,并没传来枪声,这间接算是一件好事。
等最后电梯停到一楼,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看到外面站着一个人。我吓得激灵一下,还把枪举了起来。
但这人是大嘴。我松口气走出去,之后我俩一起跑出单元门。
我沿着左右两边都看看,并没发现啥维修工的身影,反倒从右边路上,一瘸一瘸的走过来一个行动不便的大妈。
我想问问这大妈遇没遇到维修工,这样也能决定我和大嘴接下来往哪个方向追。
这大妈有点耳背,我问了两遍,第二次几乎是吼嗓子说的。大妈啊了一声,指了指身后方,说你们快追吧,维修的刚走,运气好就能追到。
我和大嘴撒丫子跑,等转过一个拐角,我看到一个骑自行车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黄色工作服,车把儿挂了两个鼓鼓囊囊的大兜子,后座上装着一个大箱子。
大嘴念叨一句,说几天不见绑匪咋混的这么惨了?连个轿车都没有,改成骑自行车了?
我也有点犯懵,但我俩不管这些,又一顿猛冲。离近后,大嘴喊了句,让他高举双手下车。
他本来没留意我俩,被大嘴这一嗓子一弄,他回头看了看。大嘴很敏感,立刻把枪举起来,问他“没听到我的话吗?”
这人吓坏了,都忘了自己骑车了,这就要逃。结果这么一弄,他直接从车上摔下来了。
不得不说,他还挺皮实的,没摔出啥毛病,迅速爬起来后,举着双手,结结巴巴的说“两位大哥,我就一修马桶的,没钱!”
我和大嘴一愣。这时自行车也倒在地上了,我还往前凑了凑,翻了翻那俩兜子和箱子。
我看的清清楚楚,这里面有小型的管道疏通机,还有马桶抽子等等,而且这些工具都很脏,也很臭,隐隐飘过来一股屎尿味。
我被弄得直熏鼻子。我知道我和大嘴弄岔了,那大妈也一定误会了,以为我俩要找维修马桶的呢。
我气得不知道说啥好了。大嘴解释一句,说我们是警察,正出警破案呢。
师傅点点头,不过还有些惊魂未定。
稍微缓了几秒钟,我又开口问这师傅“刚刚见过修电梯的维修工没?”
师傅木纳的说有,又指着一个方向,说他好像拎着一兜子设备,奔着北门去的。
我和大嘴撇下老师傅,再次嗖嗖追。
当我俩刚冲到北门门口时,我发现有一辆小货车正起车呢,它车身上写着电梯维修的字眼。
到目前为止,我不确定这司机是不是我们要找的绑匪,但我四下一看,也没其他可疑人员了。
小货车当我俩面开了过去,经过我们时,司机还特意扭头看了一眼,对我们露出一丝冷笑。
大嘴喊了句追,而且我俩的私家车就在不远处停着,我俩就又急忙往那里赶。
看大嘴的意思,这就上车打火,可我被潜意识影响,总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