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本侯爷昨夜去给公主侍寝了?”
“侯爷说笑了。”清雅的声音淡淡地响起,裴元诤含笑看他。
“是我说服侯爷嫁进了公主府,你我皆是九公主的驸马,谁去给公主侍寝也是一样的。”
“是吗?”抿唇冷笑,温衍抬高了下巴凑在裴元诤的耳边恶意低语了一句。
“昨夜九公主对本侯爷热情如火,还说以后要本侯爷天天给她侍寝!”
闻言,裴元诤的脸色蓦然一变,清俊的面皮上出现了少有的阴沉,清雅的墨眸也是漆黑一片。
“如此,我便在这里祝愿侯爷早日达成自己的心愿!”
说罢,裴元诤便甩袖大步离去,把温衍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公主府的花园里,苏九和诗诗姑娘对坐着,两个人面前分别放着一个香案和一个古琴,看上去似乎在教授琴艺。
“公主,咱们先学一下琴的构造,方便您日后掌握音律音色……”诗诗姑娘耐心地启唇开始给苏九授课,话还没说完,就被苏九出声打断了。
“诗诗姑娘,本公主不是不懂音律之人,外面的传言都是瞎说的,说本公主就是一花痴草包,什么也不会。”苏九高傲地扬起了一边的柳眉,一边说一边用纤细的手指拨弄起琴弦来。
很快,一连串流畅的音符便悠扬地飘了出来,叫诗诗姑娘大为惊讶。
九公主不是琴棋书画什么都不会吗?为何她能弹出如此美妙的曲子,且琴技与她不相上下?
“公主……”服侍在苏九身边的小桃也大感意外,把眼睛瞪得圆圆的。
怎么公主失忆后,反而变得多才多艺了?
“公主,您的琴技很高,并不要诗诗教你了。”惊讶过后的诗诗姑娘脸上有一抹被戏耍过后的羞怒,拿起自己的古琴便要离开。
“诗诗姑娘且慢!”手中的音符渐渐停止,苏九扶案而起,厉声叫住了她。
“本公主请你回来的目的其实并不是要让你教授本公主琴艺的。”苏九缓步走到诗诗姑娘的面前,眯眼打量着她含羞带怒的娇容,不禁冷笑。
“你也知道裴元诤是本公主的大驸马,他却去青楼幽会于你,你说本公主能置之不理吗?”
她的男人,岂容别的女人妄图染指!
“我和裴大人之间清清白白的,并无苟且之事。”诗诗姑娘惊怒,俏脸上尽是羞愤。
“哼,你们想做苟且之事,他也没能力做。”嗤笑地冷哼了一声,苏九转了转漆黑的眼珠子,突然坏笑道。
“你可能不知道吧,裴相在床笫上不能满足本公主,本公主这才娶了身强力壮的定远侯进来,裴相啊,其实只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第三十六章清贵的裴相怒了!
如此诋毁芝兰玉树的元诤,九公主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诗诗姑娘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元诤如何,与小女子并没任何关系,九公主怕是误会了,我想回百花楼了,望九公主成全。”
公主府是个是非之地,不能久留。
“你还没教授本公主琴艺呢,那么着急回去干什么!”苏九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垂下眼,冷然道。
“先待着吧,本公主让你回去的时候自然会放你回去!”
她还没搞定裴元诤呢,怎么可以把情敌这么容易就放回去!
“是,九公主。”微微咬唇,诗诗姑娘不甘地抱琴先退下了。
“小桃,把这里收拾一下,本公主先回房休息去,昨晚上折腾死我了!”苏九伸了个懒腰,吩咐完小桃便打着哈欠回房休息去了。
小桃领命,正收拾东西的时候,忽瞥见一身白衣的裴元诤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脸色万分的难看,青中带着紫,紫中透着黑。
“裴……大驸马!”小桃秀眉一拧,不甘不愿地给走过来的裴元诤行了个礼。
他鬼鬼祟祟地躲在假山后面干什么?
难道公主和诗诗姑娘的对话被他尽数听了去,脸色才如此的不好看吗?
“公主呢?”裴元诤的双手背在后面,清雅的墨眸透着一丝阴沉,说话的声音也沉沉的。
“公主她回房休息去了。”小桃不爽地送给裴元诤一个白眼,弯腰径自收拾起东西来,再也不鸟清贵的宰相大人一眼。
他不是自己都听见了吗,为何还要问她呢?
清雅的墨眸阴沉更多,绕过小桃,裴元诤大步朝苏九的闺房走去。
没有礼貌地敲门走进去,裴元诤这次是直接推门而进的。
苏九懒洋洋地躺在榻上烙煎饼,见裴元诤面色不善地走了进来,当即一骨碌地爬了起来,眯眼厉声质问他。
“裴元诤,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他反了!
裴元诤沉默地走到苏九的面前,墨眸沉沉地看着她,突然放肆地掬住了她的下巴,清冷的声音透着几许的愤恨。
“我听侯爷说你很喜欢他侍寝,是吗?”
“裴元诤,你不要以下犯上,不然别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下巴被裴元诤骨节分明的大手捏得有点疼,苏九睨着他不阴不阳的脸色,一下子就来了气。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嫉妒温衍给她侍寝了吗?他昨晚不是还笑意盈盈地默许了吗?怎么今儿个又横吃起飞醋来,他脑子没病吧?
“公主,本相今日就想以下犯上一次,看公主你能奈我何!”甩出一抹狂傲的冷哼,裴元诤当即把苏九压在榻上,清凉薄热的吻便落在了苏九惊讶的小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