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桃的这一声尖叫,府里的下人很快赶了过来,当然也惊动了即将去上早朝的裴元诤。
温衍被水泼醒了,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用力拔掉那支陷在皮肉里的袖箭,原本干涸的血液随着袖箭拔出的动作而飞溅了出来,再次濡湿了他暗红色的锦袍。
“怎么回事?”垂眼看向一身狼狈的温衍,裴元诤再扫向一屋子的狼藉,略显焦急地问道。
九儿呢,九儿去哪了?
“昨夜闯进来一个黑衣蒙面人,把本侯爷暗算了,劫持了公主,那人还留下一句话让本侯爷转告你,要想换回公主,就去找北漠王。”细长的狐狸眼狠戾地半眯着,温衍半信半疑地睨着脸色阴沉的裴元诤,冷笑地开口道。
“这事不是你所为吧?”
裴元诤的心思他多少知道点,但为何要对妖女下手,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本相派人去劫持公主干什么?”裴元诤也是冷笑一声,清雅的墨眸漆黑了一片。
“嫁祸北漠王,挑起两国的战争,那对本相有什么好处?”整整朝服的衣袖,裴元诤冷冷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那个劫持九儿的黑衣人才是想挑起两国的战争,这事真不是他指使人干的。
亦或是北漠王想得到九儿,故布了疑阵。
“你们两个还有心情在这吵架!”心急如焚的小桃看不下去了,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声。
“还不去把公主追回来,北漠王今天就要回北漠了,你们想公主永远都不回来吗?”
这两只驸马什么时候能靠谱点,气死她了!
经小桃这么一吼,温衍和裴元诤皆是静默不语,快步走出去牵出马厩的良驹去追赶出京的北漠王木扎巴图。
两匹快马一前一后离开了公主府,急速奔跑在京城热闹的大街上,闲人见状,纷纷躲避。
在滚滚马蹄扬起的灰尘中,京城的百姓隐约看到了马上的人,是……当今清贵绝伦的宰相大人和最受小姐们欢迎的定远侯爷。
只是他们两个这么急出城门干什么?莫非九公主出事了?
京城的老百姓猜测着,八卦着,看热闹着,却依然只过着自己的生活,那些皇城里的人物,与他们八竿子也打不着。
朝堂上,苏邪眯眼瞧着大殿上空着的两个位置,不悦的声音在大殿里威严地响起。
“今日怎么不见裴相和定远侯来上朝?”
九儿也真是的,荒淫也要有个限度,两个人都不来上早朝,这成何体统!
“启禀皇上,微臣在上朝的途中看见裴相和定远侯骑马出城去了,据闻是九公主出事了。”其中一位大臣站出来禀告。
“啊?九儿出事了,怎么没人告诉朕?”吃惊地一拍龙椅迅速站了起来,苏邪慌张地大喊道。
“退朝,退朝,朕要去公主府看看!”
张公公立即拂尘一挥,宣布退朝,接着又以最快的速度随苏邪去了公主府。
刚进公主府的大门,小桃便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接驾。
“皇上,皇上,不好了,公主被北漠王劫持了!”
“什么?”苏邪又是一惊,龙颜大怒,立即挥手吩咐身边的张公公。
“马上派人去追北漠王,务必把九儿带回来,如若北漠王不肯把九儿交出来,格杀勿论!”
苍老的眼里含着冰冷威严的杀气,苏邪这次真的是龙颜大怒了。
北漠王好大的胆子,要了他们琉璃国的兵器,还要琉璃国的公主,做梦!
很快,京城大街上又疾驰过一队精锐的骑兵对着城门呼啸而去,更加惹起了老百姓们的议论纷纷。
木扎巴图走的是官道,因此裴元诤和温衍很快追上了他的队伍。
“吁——”裴元诤勒紧缰绳,身下的马儿稳稳地停在了木扎巴图的面前。
木扎巴图见来者不善,猝也停了马,招手让身后整个队伍全停了下来。
“不知裴相和侯爷有什么事吗?”琥珀色的鹰眸半眯着,木扎巴图的口气非常的不悦。
不见公主来给他送行,却是她的两个驸马来了。
“可汗,本相要搜查你的东西,请行个方便。”裴元诤坐在马背上的身子挺拔秀丽,风吹拂起他的发丝飘到了他的眼睛上,迷离了他幽深的墨眸,却迷离不了他冷漠语气中的强硬。
“本王为何要被你搜查?”手中的马鞭重重地抽打在马屁股上,那马儿痛得嘶鸣叫了一声,木扎巴图的脸色变得更不好看。
“北漠王,你昨夜派人进府挟持了公主,你若不让我们搜查,公主定是在你这里,私自劫持本国的公主,北漠王你好大的胆子!”温衍策马过来,拿着马鞭的那只手恼怒地指向木扎巴图。
公主被人挟持了?
木扎巴图琥珀色的鹰眸因温衍这话而瞳仁紧缩,变成了骇人的深褐色。
“本王是仰慕公主许久,但本王绝不会做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狂傲地仰高了下巴,木扎巴图狂野地冷笑道。
“本王今天看在公主的面子上让你们搜一次,如若搜不到公主,你们可要给本王一个交代,北漠王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多谢可汗。”裴元诤冷冷一笑,立即策马和温衍去木扎巴图后面运送东西的队伍里搜查苏九的身影。
运送兵器的几辆马车一一搜过了,丝毫没有苏九的踪迹,裴元诤清雅的墨眸随即锁定在了王语嫣乘坐着的那辆大马车上。
“你在这等着,本相上去搜一搜!”利落地下了马,裴元诤朝温衍丢下这句话,便跳上了王语嫣所乘的马车,掀帘走了进去。
清雅的俊脸从帘子外面伸了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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